譚笑肚子痛得根本說不出來話來,但他捂著肚子咬牙抬起頭來,死死盯著儘歡眼露凶光。
眼神再凶,也不能讓人少塊肉,儘歡才不會放在心上。
“三招定勝負,如果按照三局兩勝的原則我已經贏了,如果是你需要打完三場才服氣,也能找個人替你出戰最後一場,我也隨時恭候奉陪!”
儘歡還是很有風度的,畢竟是正經的約架,是需要講規矩的。
她又不是暴力狂,實力不對等的情況下,單方麵把對方往死裡虐,又能有什麼滿足感?
譚笑眼睛環顧圍在他身邊的這幫哥們,沒有一個主動提出替他出頭的,心裡也覺得有點失落。
這些新朋友還是不如土生土長的發小,要來得可靠瓷實啊!
這些小青年們心裡麵也有盤算,其實他們也不是不想幫忙,他們這些人的身手還趕不上譚笑。
他們能跟譚笑混在一起當哥們,有一小半確實是因為譚笑腰包鼓手大方,時不時就邀約大家搓一頓好的。
剩下的一大半是因為譚笑學過點拳腳功夫,茬架的時候有譚笑不拖大家後腿,反而還能當主力。
以武力值地位和經濟實力,譚笑都算是拔尖兒的。
所以他這個一半頑主一半子弟的混血,才能這麼快在三裡河站穩腳跟,並籠絡到一幫人在他周圍。
剛剛譚笑都被眼前這姑娘完虐,一拳頭就把譚笑揍得直不起腰。
他們跟譚笑都還差著幾個台階呢,要跟這姑娘打架,完全就是去送菜的。
如果對方是男的,打紅了眼,他們還能一窩蜂上去群攻。
可儘歡是個小姑娘,儘管是個武力值很高的小姑娘,他們也不能群起而攻之。
他們自認為是男人是爺們,跟女人單挑掐架就已經夠丟臉了。
一群大男人再去圍攻一個姑娘,要是傳出去,以後他們還能有什麼臉麵?
趙立看譚笑一直不說話,就站出來說道:“小姑娘,就按三局兩勝算,你已經贏了!我們技不如人,就不耽擱你的工夫了!”
儘歡冷漠地點了點頭,拉著胡君瀾就準備走。
這步子還沒跨兩步,前麵就有十幾個小青年,騎著自行車按著鈴鐺一路呼嘯而來,一下子就把不寬的小街道堵死了。
“壇子!你特麼在這裡窩著孵蛋呐?我們在木樨地橋,等了你老半天你都不來!”有人還沒停車就埋怨開了。
譚笑彎著腰一手捂著肚子,一隻手伸出來擺手,算是打招呼。
“你這是咋了?一臉菜色的?”有人開始問道。
儘歡可不管譚笑準備怎麼解釋,拉著胡君瀾小心翼翼從自行車的間隙裡過去。
儘歡和胡君瀾穿過自行車群,已經跟他們拉開了一段距離的時候。
有個小青年突然騎車趕上來,然後一拐方向,車就橫在儘歡和胡君瀾的麵前,擋住了她們的去路。
儘歡似笑非笑地看著這個小青年說道:“怎麼著?姓譚的是反悔了,想讓你跟我單挑最後一場?還是直接讓你們不要臉一起上?”
“臭丫頭你橫什麼啊?我壇子哥看得上你,是你的榮幸,彆特麼給臉不要臉!”小青年放著狠話。
儘歡抬起眼皮,瞭了眼前這個小青年一眼。
大餅臉眯眯眼,大齙牙厚嘴唇,還是個胖子,這長相實在有點辣眼睛。
他臉上有長長地一道疤痕,從眼下一直到嘴角,看著有點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