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國前跑貨運的人,都免不了跟漕運和幫派打交道,沒有點防身的功夫,恐怕是很難立足!”儘歡說起話啦也不忌諱。
司大佬的切磋,可以說是找知己覓知音,也可能是起了“愛才納才”的心思。
前一種當然好說,後一種對於隻想過安慰生活的人,恐怕不是啥好事情。
司老爺子撫須大笑,“你這丫頭膽子真不小,按理說你這麼揣測漕運幫派人士,其實也沒啥不對的,但你可知我是誰?”
“不是揣測是事實,閻王易躲小鬼難纏,那些上不得台麵的手段,自然不會到您這裡,不過自古漕運和碼頭這類的地方,黑吃黑的事情,並不少見!”儘歡實事求是地說道。
司老爺子點點頭,“說的挺對,不過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是新社會了,運輸行業都是國有資產,誰想混碼頭漕運都不可能了!”
碼頭漕運幫派,曾經的種種,一切猶如過眼雲煙!
現在人憑出身成分論高低,這也就是為何他看不慣宗家的家風和所作所為,卻同意宗正棠回宗家的原因。
宗正棠突然認真說道:“世事變幻,誰知道明天會是怎樣?還是把握當下比較重要。”
司老爺子看著宗正棠,欣慰的輕點著頭。
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受點苦難,是不會長大的。
宗正棠回到滬江的時候,他其實大可以把宗正棠留在身邊,不過考慮到司家的處境,宗正棠跟著宗家,出身上會好很多。
宗家對半路回家的宗正棠怎麼樣,他其實也知道,不過也隻能多派幾個人保護宗正棠。
要是宗正棠連內宅爭鬥都應付不過去,這輩子注定也隻能當個庸庸碌碌毫無建樹的紈絝。
事實證明他賭對了,雖然宗正棠受過苦吃過虧,但好歹是熬過來了,還表現得比宗家其他子弟都要優秀得多。
吃過飯略坐了一小會兒,儘歡就告辭離開了。
宗正棠把儘歡送到了胡家三哥所住的家屬院外,就騎車離開了。
胡大小姐也是個二貨,發電報讓儘歡來參加婚禮,一沒寫婚禮的舉辦地點,二也沒說清楚住的地方。
能找到機關大院,還是儘歡記得胡君瀾曾經在信裡,提過一嘴她三哥胡俊濤的職位和的工作單位。
要不然她來了滬江,去哪裡參加胡君瀾的婚禮?
儘歡在門崗處出示了介紹信,說出了胡君濤的名字,門崗的戰士才讓儘歡進了大門。
儘歡被門崗的戰士領著到了胡家三哥的家,看樣子是單位分配的房子,單元樓的各家的房門窗戶,都是統一的樣式和顏色。
胡君瀾的三嫂得知儘歡是來參加胡君瀾婚禮,有一刹那的驚訝,不過很快掩下情緒,立刻把儘歡讓進了門。
儘歡進門以後,從挎包裡翻出一包葡萄乾、一包榛子作為表禮,遞給胡君瀾的三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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