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馬抄抄抱著妝奩匣子出來,她反應就挺激烈了,作勢就要搶匣子,“老馬,這可都是給囡囡攢的嫁妝,你可不能拿啊!”
“囡囡年紀還小,以後我再給她尋更好更貴重的!”馬抄抄的安撫一點都不走心。
想找更好的首飾談何容易,現在的大流是艱苦樸素,黃金在銀行隻進不出,珠寶首飾更是腐朽物質,根本不允許在明麵上出現。
馬抄抄的老婆扒著匣子,哭唧唧地說道:“以後能不能找到還兩說,至少你讓我留兩樣啊!”
“你彆哭了,難道你讓囡囡死嗎?”馬抄抄拉開他老婆的手咬著牙說。
他老婆聞言之後立刻頹喪地放開了手,同時還用畏懼怯懦的眼神瞄了一眼儘歡。
“行了!你們也彆演戲了,咱們能真誠點行不?”儘歡把桃核扔到了桌子上,扼住馬學青咽喉的手用力。
馬學青恢複正常的臉色,又開始充血漲紅,“爸……救,救我!”
“同誌同誌,還請高抬貴手,一切都好商量!”馬抄抄嘴唇都在顫抖。
儘歡冷哼,“那藏在拔步床和地磚下麵的東西,馬主任可舍得?”
“我,我不是有意欺瞞,是剛才一時沒想起來,我這就去拿,還請你鬆鬆手,囡囡快喘不上氣兒了!”馬抄抄低聲下氣地求道。
他老婆癱坐在地上,“那些是當年葉家老太太和太太送給我家的,你怎麼連這個都要拿走?”
“你家馬主任不是還揭發過,葉家為富不仁還壓迫勞苦大眾,黑心資本家怎麼還會送那麼多金銀首飾給你家?”
“那是因,因為資本家心虛!”馬抄抄老婆的聲音越說越小。
那些首飾有一半尋常貨色是馬抄抄給葉令嫻爹當隨從攢下來的賞賜,另一半則是馬抄抄結婚時,葉家老太太送的賀禮,是從她的陪嫁裡麵挑出來的。
葉老太太的娘家爹清朝大員,兄弟也都非富即貴,她的嫁妝首飾自然是珍稀貴重得很。
果然,馬抄抄打開剛拿出來的小匣子,最上麵的那個羊脂玉項圈溫潤細膩,閃著柔和的光輝,確實不是凡品。
“同誌,你要的東西全都在這裡了,你快放了我家囡囡!”馬抄抄心急道。
儘歡挑了挑眉,“看在你還算識相的份上,我就送你一個消息,我有幾個兄弟已經盯上了你,他們可不像我假清高,最是喜歡金銀之物。
我勸你不要自作聰明,貿然把蓮池裡的東西轉移地方,要是被他們發現你的小動作,可就保不住了!”
“謝謝同誌的提醒,我不會輕舉妄動的!”馬抄抄點頭哈腰。
一把藥粉從儘歡的手裡揮灑而出,馬家人全部軟綿綿倒地,昏睡得像三頭死豬。
儘歡收完桌上地上的東西,本來已經走出去幾步,又折返回來。
她腳狠狠碾在馬學青的琵琶骨上,直到聽到嘎吱一聲脆響,才收回了腳。
是的,儘歡廢了馬學青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