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八章 虐待女兒的產婦(1 / 2)

安宮牛黃丸順利咽下,儘歡用金針在老者的穴位上迅速下針。

儘歡的動作非常快,在旁人看來完全就是在飛針,頃刻之間老人的身上就已經紮滿了一排排閃閃發亮的金針。

金針按照各自的位置就位之後,儘歡才開始慢慢根據穴位的不同,對金針進行提插撚轉。

這些動作都做完之後,儘歡像彈爆栗子一樣,彈了一下脖子上其中一根金針的尾部。

頃刻之間,脖子上臉上頭上其餘的金針,竟然肉眼可見地,全部跟著震顫起來。

雖然老者還沒醒,家屬和圍觀群眾也不懂醫學,但就是莫名覺得儘歡的醫術高明。

飛針和鳴針的手法確實厲害,比一般的針法效果強勁,屬於猛藥性質,尋常醫生不會輕易嘗試。

一來功夫不到家,飛針很容易失誤,二來針要是沒紮到位,彈針也是白彈,彆的針不會跟著一起動起來。

老者的病情,多少還是有點耽擱了,儘歡接連彈了三次針,他才慢慢睜開眼睛。

“爹,你醒啦?”中年男人驚喜道。

少年的情緒要外放許多,拉著老人的手高興地說:“太好了,爺爺你終於醒了,剛來嚇死我了?“

“我這是怎麼了?”老者作勢就要坐起來。。

儘歡看他動作利索,嘴不歪手不抖,沒有絲毫中風的症狀,也鬆了一口氣。

她按住老者的動作,“老人家,你暫時先躺著不要起來,身上還紮著針,我這就給你取針!”

“小同誌,”老者突然問:“我是不是中風了?”

儘歡笑著搖頭,“你不用擔心,你的病搶救得很及時,你隻是昏迷了一會兒,並沒有中風!”

“醫生,我活到這個歲數,早就已經夠本了,多活一天都是賺的,你跟我說真話,老頭子我不是慫人,能承受得住!”老者嘴角努力扯出一抹笑。

儘歡邊撤針邊說道:“老同誌,我說的都是真話,並沒有隱瞞你的病情,你要是中了風,剛翻身起床的動作是做不到那麼利落的,說話吐字也不會那麼清楚!”

“哎~真的,我的手腳都能動,說話好像也一點不費勁。”老人也覺得很驚喜很意外。

“爹,是這位同誌的醫術好,剛才你可把我嚇死了!”中年男人現在想起他爹的臉色,仍覺得有些後怕。

要是醫生再晚來一步,抑或是沒經住對麵老太婆的胡攪蠻纏,先去給產婦接生,那情況可能真的挽回不了了。

想到這裡,他直起身體,態度鄭重又鄭重地向鞠了一躬,“同誌真的太感謝你了,要不是你來得及時又全力搶救,我爹可能就真的凶險了!”

儘歡正在取針沒注意,生生受了中年男人這一禮,覺得很不好意思,“千萬彆太客氣,我是醫生,遇到這種緊急情況,本就應該站出來全力救治!”

“醫生同誌,謝謝你救了我爺爺!”蹲跪在床前的少年,衝著儘歡雙膝著地,這架勢明顯是想給儘歡磕頭。

儘歡騰出一隻單手按住少年的肩膀,不讓他把腰彎下去,“大家都是革命同誌,謝來謝去倒顯得生疏了,你腿麻了蹲不住,就趕緊起來活動活動!”

儘歡故意咬重了幾個字,還給少年遞了個眼色。

不是她行事太過於謹慎,眼下這個年月,小心總歸是沒錯的。

“破四舊”的口號,沒有幾年前喊得勤了,但殺傷力仍舊不小。

少年磕頭,雖然跟他父親鞠躬的目的一樣,都是為了表達謝意,但在彆人看來,磕頭和鞠躬,卻有著質的區彆。

鞠躬是時新的禮節,無論是日常表達敬意謝意,還是新人舉行婚禮的拜禮,都可以用鞠躬。

磕頭則代表著封建殘餘留下來的舊風俗舊習慣,那是舊思想舊文化沒解放的深刻表現。

那個不停數落著列車員的老太太,明顯就是個喜歡鬨事的主,儘歡可不想給她留下現成的把柄。

少年也不是心思蠢笨的棒槌,聽出儘歡話裡的意味,趕緊又蹲回了原來的姿勢,“蹲的時間長了,腿腳有點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