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給我打馬虎眼！這個病例，離心臟那麼近胸骨，也能叫最普通外科手術？那一會兒我的那台開顱手術，就讓你上，好不？”齊寅桐冷哼說道。
儘歡連忙認錯，“師父，我知道我冒失了，當時不是情況緊急沒辦法嗎？雖然離心臟很近，但還屬於安全範圍之內，創麵都開了，總不能不取出異物，就給縫上了吧？”
再說創麵也不是我開的，完全是給沒有執照的野路子牙醫做了替補選手，儘歡覺得自己也挺冤的。
“彆嬉皮笑臉的，你給我嚴肅點兒！”齊寅桐壓低聲音嗬斥，“你怎麼會接觸到槍傷的病人？”
儘歡準備答非所問地敷衍過去，“師父，那個純屬意外來著，我就是在拔除子彈的時候，打了個下手，手術並不是我主導！”
“你少來這套，我問你誰主導手術了嗎？你老實跟我說，怎麼會跟槍傷的人攪和在一起，現在可是和平年代，平白無故怎麼會有槍傷病人，還是不能正大光明去醫院治傷的槍傷！”
“師父，雖然具體的情況不便多說，但可以跟你保證，我幫的並不是破壞國家人民利益的人，這點節操底線我還是有的。”
儘歡可不讓齊寅桐知道，她還偷跑去香江溜達了一圈，不然準會被念叨得沒完沒了。
齊寅桐見儘歡表情坦坦蕩蕩，眼神沒有一絲閃爍心虛，這才放下心來，這才開始快速校考起儘歡的功課來。
還沒問到一半，門口就有個年輕醫生來叫他，“齊大夫，主任讓你過去開個術前小會！”
“好，我這就來！”齊寅桐一口氣把飯盒裡剩下的粥水喝完，站起來對儘歡說道：“今天先考到這裡，過兩天繼續！”
“好嘞，那我就先回去了！”開顱屬於腦外科大型手術，儘歡要是再這兒乾等，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儘歡溜之大吉的樣子，讓齊寅桐恨鐵不成鋼，“回去好好琢磨琢磨細節，彆整天就知道玩，過兩天要是回答不上問題，看我不打你手板心！”
“知道啦，每次就知道拿這個威脅我！”儘歡撇嘴，也沒見哪次真下得去手。
儘歡得瑟的小模樣，讓齊寅桐恨不得真抽她兩下，不過儘歡早就就跑得背影都看不見了。
“齊大夫，剛那位女同誌……”年輕醫生好奇地問道。
“我的關門弟子，調皮頑劣了些，讓你見笑了！”齊寅桐也沒遮掩隱瞞他和儘歡的關係。
儘歡最近應該會常來醫院，和他的師徒關係遲早瞞不住，不如現在就大大方方承認。
承認也沒啥，他的平反報告已經通過，最近幾天應該就會下發正式文件了，現在誰也彆想輕易找他麻煩。
年輕醫生連連擺手，“原來是齊大夫的小徒弟啊，剛才你們考功課的時候，我恰巧聽了一耳朵，小同誌的醫術水平很高嘛，又是小姑娘，齊大夫不用太嚴厲的！”
“李醫生你過獎了，那丫頭年紀小，難免貪玩怠懶，不督促著不行啊！”齊寅桐笑著說道。
如果他得意的表情不那麼明顯的話，這話可能還有那麼一兩分可信度。
李醫生沒順著齊寅桐的話往下接，而是一直彩虹屁誇著儘歡，把齊寅桐捧得高高的。
雖然齊寅桐沒正式摘帽子，但最近越來越受領導們的關照，李醫生早就捉摸到了信號，所以這才願意跟齊寅桐示好結交。
儘歡不知道自己被陌生人花式吹捧誇讚，她剛下樓不久，就碰到了熟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