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瑟,儘歡是不會得瑟的,最多有點幸災樂禍而已。
高鵬之前不是把徐秋荷推到猞猁嘴裡嗎?因果循環,報應不爽,現在他卻要走上徐秋荷的老路,關鍵是這條路還是他為了活命自己選的,真是諷刺極了。
賀重九退後一步,高鵬立馬就做起跑姿勢,隨時準備撒丫子開跑。
不過守在山路口子上的幾隻猞猁,也抖著耳朵上的天線站起來,虎視眈眈地盯著高鵬。
路口有猞猁把持,高鵬就放棄了從路口上通過的想法,他的眼睛看向他左邊的小山坡。
其實相比較於比彎彎曲曲的小路,直接走小山坡距離會更短,說不定能儘快回到村子裡。
高鵬從旁邊扯了一根茅草,勉強固定住褲腰帶,解放出來的雙手,隻要捂住棉褲的的重點部位,預備動作就做完了。
隻見高鵬深深吸了一口氣,抬腿撒丫子就往左邊的小山坡衝下去。
貓科動物最擅長捕獵方式,不是正麵硬扛,而是從背後伏擊,高鵬慌不擇路逃跑留下後背,就彆怪猞猁集體出動追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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猞猁們粗壯的大長腿發力跳躍,越過小路旁的灌木叢,都衝著山坡而去,除了還懶洋洋享受儘歡馬殺雞服務的這隻。
“你的同伴都去了,你怎麼還待著不動?”儘歡用手指戳了戳它耳朵上的簇毛。
猞猁抖了抖塌成飛機的耳朵,嗷嗚了叫喚了一聲,然後舔了舔儘歡的手,模樣委屈又討好。
猞猁長滿肉刺的舌頭舐過手背,儘歡感到一陣微微刺痛的癢,隻好繼續給這隻無賴的猞猁擼毛。
“你的同伴,不會真的下口,把高鵬給撕吧咬碎了吧?”儘歡撓著猞猁毛茸茸問道。
猞猁眯著眼睛,回應儘歡的隻有接連不斷的咕嚕聲。
“高鵬不會有事的,這裡離村子本來就不遠,他還抄的近路,一旦他進了村,猞猁就不會再追他了。”伊萬小聲接過儘歡的話茬說道。
伊萬的話很樂觀,是為了緩解儘歡的憂慮,他對高鵬生死安危,完全不感興趣。
去年高鵬拿他的外貌,揣測他的背景來曆,來找儘歡的茬,最後沒雖沒得逞,但他一筆一筆在心裡記著呢。
要是剛剛知道呼救的人是高鵬和徐秋荷,他肯定勸儘歡和賀重九不要管,乾脆讓高鵬這種禍害被猞猁咬死吃掉算了。
那曾想好心當了驢肝肺,高鵬都還沒完全從猞猁的嘴下脫險,就想故技重施威脅要舉報儘歡。
賀重九出手教訓了高鵬,但伊萬覺得對高鵬這種狗改不了吃屎的貨色,不給他一點厲害的顏色看看,說不動下次還出幺蛾子。
所以,他才替儘歡跟高鵬提了這麼一個條件。
高鵬不是說儘歡讓猞猁追著咬他嗎?那就讓猞猁真的去追去咬!
明明儘歡沒做過的事情,高鵬非要誣陷扣屎盆子,那還不如把事情坐實,不然罪名不是白擔了嗎?
至於高鵬會不會被猞猁追上被咬,那就看高鵬惜不惜命了。
看高鵬和徐秋荷吵架的熱鬨,就知道高鵬為了他那條命,無所不用其極。
這裡離村子裡這麼近,跑得快的話不過幾分鐘,高鵬不想死的話,大概是能拿出吃奶的勁兒來逃命吧。
退一萬步講,要是高鵬真的點兒背,被猞猁追上撕碎吞下肚,那也是他不敢硬剛,做了自認為勝算較大的選擇而已。
伊萬看著儘歡對猞猁上下其手搓來揉去,猞猁一點也沒有反抗的意思,反倒是儘歡的手一停下來,它就不樂意,把腦袋主動送到儘歡的手裡,蹭過來蹭過去。
看著猞猁自如撒嬌的動作,伊萬都懷疑這不是山裡茹毛飲血的猛獸,而是溫順親人的家貓。
論撒嬌的水平,村裡那些家貓,跟這隻猞猁比,估計都要甘拜下風。
看猞猁對儘歡撒嬌賣萌,伊萬也有些手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