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淑珺說:“沒錯啊,不報個社團顯得不合群,而且報個社團期末還可以加分拿獎學金。我覺得這個最適合啦,話劇社,你看這年頭還有幾個人看話劇,學校話劇社人丁凋零,幾乎都快維持不下去了。找個人就恨不得往裡麵拉,可是一年都很難排練一場話劇,所以是躺贏加分社團!”
薑穗聽到獎學金,點點頭:“好。”有獎學金,你說的都對。
話劇社社長叫宋芹芹,她有個導演夢,最後加入了話劇社,但是話劇社一直沒人口啊!以前看老社長搶人,在風中站成傻狗卻搶人都搶不到覺得好笑,如今輪到了自己,宋芹芹才知道人生有多艱難。
所有人都覺得這個社團沒有作用,並且很好笑,宋芹芹一個光杆司令,加上三個懶洋洋的社員,就是整個社的人口,要是能拿低保,他們估計就是最慘拿低保的那一撥。
今天宋芹芹靠著三寸不爛之舌,差點聲淚俱下忽悠人,終於忽悠到一個不錯的小姑娘,叫做陳淑珺。
宋芹芹誌得意滿,有了信心:“我覺得我們社還是有希望的。”
社裡唯一的男生張小胖打擊她:“社長,你清醒一點!”
宋芹芹歎了口氣,然後她就看見新社員小姑娘,挽著另一個少女過來了。
“社長,我的好朋友可以加入社團嗎?”
宋芹芹下意識接話:“可以可以,歡迎歡……”下一刻,她的話卡在了喉嚨裡。
宋芹芹連同張小胖幾人,全部呆呆看著薑穗。
九月初秋,少女容顏嬌豔,她淺淺抿唇一笑,眼裡似乎剪碎了水色,漾出細碎的光,她也柔和禮貌地問:“請問我可以加入嗎?”
臥槽這顏值!
張小胖一下子紅了臉,宋芹芹腦子一瞬轉不動了:“你真的不考慮隔壁舞蹈社藝術團嗎?”她艱難地吞吞口水,“你真要來我們話劇社?”
薑穗:“如果話劇社不招人了也沒關係。”
宋芹芹一下子清醒了:“不不不,我們話劇社就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她幾乎是熱情滿溢拉著薑穗填了表格,走路都覺得在飄。
宋芹芹:“沒錯我們社一般不用做什麼,平時也不用開會,偶爾一個月可能有聚餐,唯一要做的就是三天後幫忙發一下宣傳單可以嗎?”
薑穗說:“可以的。”
等薑穗和陳淑珺走遠了。
宋芹芹扶著張小胖的肩膀:“我們社是不是有希望了?”
張小胖肯定地點點頭:“對。”
*
夏末秋初的R市依舊沒有褪.去高溫天氣,然而軍訓本身的意義就是讓學生們鍛煉精神。
在太陽下站軍姿站了一整天,陳淑珺有氣無力:“我覺得整個人都要暈倒蒸發掉了。”
薑穗身上也全是汗水,她喝了一口水,撐開傘讓陳淑珺靠著她歇一會兒:“不久呢,我們學校隻軍訓一周,其他學校有半個多月的。”
陳淑珺說:“真不是人乾的事兒啊,縮短了時間,就恨不得把我們往死裡訓。”
“快,七排的女生,集合了!”
“天啊天啊,又開始了!”
一天下來,學生們走路的步伐都是拖著的,薑穗也特彆不舒服,學校頒發的軍訓鞋子碼數不太正,太大了,站軍姿還好,跑步幾乎把腳弄得很疼。
馳厭說過今天會來接她,她站在學校門口,幾乎第一次這樣期盼見到他快點回家。同學們都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寢室了,隻有她還得去校門口等待。
馳厭過來看到就是這幅場景,她像個等家長來接的小孩子。
一看見他,眼睛都亮了。
少女戴著帽子,軟軟的劉海被汗水打濕,她穿著迷彩服,眼裡倒映出他此刻的模樣。
“馳厭!我在這裡!”
馳厭見她走路不太對勁:“腳怎麼了?”
她懊惱看一眼鞋子:“鞋子大了點。”
馳厭皺眉點點頭,沒說話。
她上車以後,車裡開了空調,薑穗覺得整個人都活過來了。
馳厭開了一段,發現活潑的少女一直沒說話,他看過去,她睡著了。
看來真的很累。
到家時,馳厭猶豫了一下,附身把她抱出來,他動作很輕,薑穗沒醒,乖乖巧巧靠在他懷裡。
他心中沒抑製住生出些許柔軟的情緒,馳厭把她放在床上,頓了頓,給她解開鞋帶把鞋子和襪子脫了。
少女白皙的腳丫上,足尖一點粉櫻色,後跟被磨得通紅。
他皺緊眉頭,竟然也覺得有些痛。這是與曾經在橫霞島嶼赤腳踩過鋒銳的玻璃渣不一樣的痛意。
馳厭走出房間,給水陽打電話:“送雙軍訓能穿的鞋子來,要舒服點的。”
“得咧。”水陽問,“多少碼的?”
馳厭說:“你等等。”
他關了手機,又走進去,他握住少女腳丫,讓她踩在他掌心,大手粗糲,掌心的柔軟白皙讓他抿了抿唇。
這回馳厭可以確定了,他給水陽說:“36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