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番外十三(1 / 2)

葉落在醫院住了三天院,確認體內的藥物已經排除得差不多,不會影響到她的身體後,便可以出院。

接著他們一起回臨市。

下了飛機,寧家人看著葉落,欲言又止。

葉落想了想,朝他們道:“我先走了,以後再聯絡你們。”

蔣如雪想說什麼,被丈夫製止。

寧浩澤語氣從容中透著溫和,說道:“你先回去休養身體,我們會去看你的。對了……你以後住在哪裡?”

最後這句,雖然問得平靜,實則透著幾分小心翼翼。

這兩天,他們已經明白她的態度,知道她需要時間來接受他們,他們不能操之過急,需要給彼此時間。

不說葉落,其實連他們自己也是一團亂麻,要不是突然發生葉落被葉覺海賣給人販子的事,可能他們還能儘量冷靜應對,思考怎麼處理這事,做到圓滿。

一切都被這件事打亂了。

得到她的消息,他們就匆匆忙忙地跑過來,什麼都沒有準備,也不怪她不能接受。

寧浩澤覺得,這次的事太過惡劣和惡心,葉落是不可能再回葉家。

她不是葉家的孩子,回去做什麼?雖然葉覺海進去了,可陳美芳仍在,他們是萬分不願意讓她回到葉家,去麵對陳美芳那樣的畜生。

可是,若說他們想直接給她安排住處,相信她自己也不願意吧。

她還沒有將他們當成親人,正如他們也在適應她是他們真正的孩子一樣。

葉落道:“我和昀暘商量過了,我先住在碧藍苑那邊,那裡是昀暘的房子,他租給我了。”

蘇昀航麵上保持微笑,朝寧家人點頭。

他確實是將房子租給葉落,水電和物業全免,房租減半,隻要能將人先圈在自己的地盤裡好好照顧,其他的都可以放一旁。

他同樣不能接受她再回葉家,就算葉家的人無法再傷害她,也難以忍受。

葉家就是一個臭泥潭,生活在那裡的都是惡心的蛆,連多看一眼都讓他覺得難受。

寧家人聽後,覺得還可以,碧藍苑離臨水高中近,方便她上學,怎麼都比回老城區強。

“那我們先走了,改天再過來看你。”寧浩澤說。

葉落淡淡地嗯一聲。

蔣如雪其實不想離開的,她虧欠這女兒太多,現在隻想陪在她身邊,將滿腔的愛都給她。

可是……看到葉落臉上的冷淡,她心裡十分不好受,知道自己留下來反而會讓她不自在,隻能強忍住不舍,被丈夫扶上車。

上了車,她當即就崩潰,伏在丈夫懷裡哭起來。

寧浩澤安慰道:“落落的性子就是那樣,不急的,咱們可以慢慢來,遲早有一天她會接受的……有蘇家那孩子照顧她,她會好好的。”

離開前,他給蘇昀航遞了一張卡,那孩子接過去了,讓他多少有些欣慰。

“她不接受也沒什麼,是我們來得太遲。”蔣如雪哽咽道,“我隻盼著她以後平安順遂,不再受傷害了。”

明明是她辛苦生下來的女兒,卻過得豬狗不如,如何不難受。

寧浩澤歎氣,“你現在這樣不行,先去醫院,等你的身體好些,我們一起去接落落回家。”

蔣如雪擦乾淨眼淚,總算振作了些。

“你說得對,我要養好身體,不然這麼病懨懨的,落落也不願意見我。”

她看得出來,葉落不願意和他們接觸,除了他們來得太遲外,還有對他們其實不抱什麼希望,雖然看到自己

的身體不好,也會讓她好好休息,但那隻是葉落心善,就算在路邊看到一個身體不好的陌生人,她也會叮囑幾句的。

將蔣如雪送去私人醫院,叮囑生活助理好好地照顧她,寧浩澤父子倆便回公司。

他們在外幾天,堆積了不少事情。

路上,寧臨海突然說:“爸,如果你們要接妹妹回家,恬沁怎麼辦?”

寧恬沁的存在是一個無法忽略的問題。

這幾天他們的心思都在葉落身上轉,主要也是因為她太慘,整顆心都掛在她身上,下意識地避開寧恬沁。

但寧恬沁是一個大活人,是無法避開的。

寧浩澤沉默了下,說道:“先看看吧。”

聞言,寧臨海便明白了。

最近這些事趕著事,完全打亂他們的節奏,隻能被動地接受,暫時無法想太多。幸好,因為葉落不願意和他們回寧家,倒是有時間去思考。

他道:“爸,還是要找個時間,將這事告訴臨軒和恬沁,總不能一直瞞著他們。”

寧浩澤和蔣如雪共育有三個孩子,前頭兩個是兒子,長子寧臨海,次子寧臨軒。

長子從小在老爺子身邊長大,素來穩重,畢業後就進寧家的公司。

次子寧臨軒正在讀大學,最近不知道在忙什麼,很難見他一麵。

和穩重的長子不同,次子比較任性衝動,當然也有從小被他們夫妻倆溺愛的原因,受不得委屈,而且非常護著寧恬沁這個妹妹。

寧浩澤點頭,“等你們媽媽出院回家,大家坐在一起再告訴他們吧。”

他知道可能兩個孩子都無法接受,甚至小兒子那脾氣可能會說點什麼,不過事已成定局,不接受也得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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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落窩在沙發裡,聽著廚房那邊傳來的動靜,一邊用手機和遲萻聊天。

手機是蘇昀航給她新買的,比她以前用的那個兩百塊的舊手機的功能太好多,反正已經欠他那麼多,債多不愁,葉落決定以後慢慢還。

蘇昀航端了一壺熱水過來,給她倒一杯白開水潤潤喉。

“遲萻說等會兒來看我。”葉落朝他說。

蘇昀航淡淡地嗯一聲,“那我再加兩個菜,留她吃飯。”

“可以。”

說完,葉落繼續低頭發信息,讓遲萻放學後過來。

下午六點,門鈴響起。

葉落去開門,看到穿著輕便的羽絨服的遲萻站在門外,帶著一股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