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差點噴飯。
憋壞?
“意思是秦隊不行?”江闖靦腆地笑。
小潘扯嘴,“秦隊行不行你不知道?洗澡時沒看到?你丫好意思往秦隊麵前站嗎?”
這話說完,大家忽然
發現不對。
等等,現場是不是還有個女人?這話是不是尺度太大了???
齊刷刷看向勾脖子偷聽的某人。
李瑞希咳了咳,裝作完全沒聽到的樣子,“哦,我忽然想起來今天天氣預報下午要變天,我去問問道長,昨晚有沒有夜觀星象。”
“……”
這天說變就變,臨近中午,消防演習剛結束,天上就下起大雨來,又快又急,擋住了他們下山的路,秦烈站在道觀的門口,天色把他籠在陰影中,讓他隻剩下一個高大挺拔的背影。李瑞希站過去,好似這雨中都有他的味道,她盯著窗外的雨,忽然詩興大發:
“這雨好大,像杉菜離開道明寺那麼大。”
“像依萍找她爸要錢那天那麼大。”
“像祺貴人被打死那天那麼大。”
杉菜依萍他知道,祺貴人又是誰?奇奇怪怪的女人,總說點奇奇怪怪的話。
秦烈瞄她一眼,沒好氣:“要不要我推你出去感受一下?”
“跟秦隊一起淋雨的話,我很樂意。”
秦烈嗤了聲,付明宇正巧過來,打量著秦烈許久。
秦烈對目光很敏感,掀著眼簾跟他對視,付明宇也不懼,倆人隱隱有種對峙的意思,李瑞希正想問這倆狗男人是不是看對眼了,付明宇就轉過頭,把符遞給她。“收好了,彆弄丟了。”
“知道了。”
付明宇揪著她的頭發,又掃了眼她寬鬆的白色毛衣和短裙,“這都秋天了你穿短裙?下這麼大的雨你待會回去不冷?”
李瑞希沒好氣地瞪他,雨大怎麼了?天冷怎麼了?出來還不許穿好看點?再說秦隊在這呢,凍死都願意。“你怎麼還那麼嗦?”
“你這丫頭不識好人心,凍出老寒腿你就不N瑟了!我都穿秋褲了,你也差不多點好嗎?”
“什麼?秋褲?美少女都不穿那玩意兒。”
“美少女?”付明宇嗤了聲,“真以為自己是美少女戰士啊?幼稚!”
等付明宇走遠,秦烈才挑眉,“你男朋友?”
李瑞希頓了下,在想這人是不是少根筋,都追他這麼久了,還問是不是她男朋友。
頓時沒好氣:“我男朋友我還在追呢,就是那人脾氣大,不溫柔,硬的
跟塊石頭似的,難追的很。”
秦烈像是煙燙了舌頭,頓時不說話,彆過臉看門外那比祺貴人被打死那天還要大的雨。
李瑞希嘖嘖兩聲,低頭看手裡的符,付明宇把符卷在一根管子裡,可以戴在脖子上,她把符戴上,默默瞄旁邊那人,心道桃花符就招他,就招他!!彆看她沒脾氣,等追到手咱走著瞧。
等雨停,嚴蜜打著要和付明宇討厭哲學的旗號,讓付明宇先送她下山。<</p>
秦烈讓隊員先下去等著,自己跟道長聊了幾句,才沿著石板路向下。他步子跨得大,軍靴踩在石板上,落下清脆聲響,他走路快,李瑞希跟的很辛苦,又怕摔倒,隻能走的格外注意。
“隊長~~~慢點,我跟不上。”
“隊長~~~我怎麼感覺你步子好像放慢了?”
“隊長~~~你是不是又走快了?”
“隊長~~~我是洪水猛獸嗎?”
“閉嘴!”
“哦~~~~~~~~~~”
走到山腳,有一處地勢較低的地方積了不少水,秦烈麵無表情地趟過去,走到對麵才意識到她沒跟上。回頭瞄向她的鞋,小姑娘穿了雙淺口運動鞋,這一腳下去,絕對要沒腳踝。
“隊長,我過不去。”莫名有些可憐。
“站那彆動。”秦烈四處張望,找來幾塊石頭,然而不行,這石頭太碎,踩不過去。
李瑞希笑著逗他,“隊長,你看我這鞋是真不行,要麼你抱我過去唄?哎呦,隊長,就抱一下嘛,也不是沒抱過,你該不會是不敢吧,你……”
身體陡然騰空,手臂下意識摟著人家脖子。
李瑞希笑容凝滯,眼中染過明顯愕然,嘴巴也微微張大。完了,臉熱心慌,呼吸困難,再靠近一點,隻怕要死在他懷裡了。話說他身上的味道真的好好聞,說不出的清爽,正如他這個人,對她有直白的吸引力。
秦烈盯著她這副樣子,嗤了一聲,揚手一抬,輕輕鬆鬆就把人拋起來。
李瑞希受驚,下意識拉著他,。
“不是要我抱你嗎?怎麼?怕了?”
他粗糙的大掌攥住她穿絲襪的腿,酥酥麻麻的,李瑞希挑眉笑了,“當然不是啦,就是吧我今天穿了裙子,其實我是不在意走光的啦,就怕秦隊你看到不該看的。”
秦烈欲笑不笑,勾著絲嘲諷的弧度,“不是天天撩我嗎?怎麼?還怕我看到?”
“當然不怕啦,我就是……”還想再開幾句玩笑,但他眼神有點兒冷,像是真的惱了,李瑞希眼睫垂著,委屈巴巴的,手揪著他的衣領,不敢再放肆。
他睨她,全無笑意,“怎麼啞了?不是很能說嗎?要不要繼續說下去?”
搖頭,裝乖。“不要了。”
“再說下去,我把你扔在這信不信?”
點頭,裝委屈。“知道了。”
那委屈的小鼻音讓秦烈眉頭又皺起來,他冷著臉,身體筆直,麵無表情地抱著人走過去,直到沒水的地方,才把人放下。
站直時她的頭發散落在他肩頭,意外勾住了他衣領上的扣子,她有些吃痛,伸手就去拉。
秦烈為了配合,不得不彎腰就她的高度,視線朝下,就看到她纖細瑩潤的手在他衣領上來回動作,像是個為老公整理衣衫的妻子。倆人呼吸交纏
,他發現她皮膚真的很白,睫毛鴉羽一般,輕輕顫動,牙齒輕咬紅唇,像是有點委屈,垂著眼就是不看他。
嘖嘖,還知道怕。
天天就撩啊撩的,撩的他心裡煩,不嚇嚇她是不長記性了。
她手指解了半天,好不容易把頭發解開,垂著眼不看他,低聲道:“隊長,好了。”
秦烈站起身,抬手整理衣領,跨步朝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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