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瑞希又問:“隊長,你怎麼出現的這麼巧?你休假了麼?”
懶聲應著。這事實屬巧合。
他就住這附近,在家無聊想出來溜一圈。
那小公園的樹叢裡偶爾會聚集流浪貓狗,他經常過去逗。可能是職業病,他警覺性強,遠遠看到有女生被人拉進去,總覺得不對,這倆人身形打扮差距有些大,不像一對,他跟著看看,卻沒想到遇事的是她。
“謝謝你,如果不是你,今天可能會有點麻煩。”
應該不至於有太大的危險,附近人多,總有人會懷疑對方的話來救自己,可如此一來她的心情被破壞,也會留下更深的心理陰影,他的適時出現終止了這一切,讓她的驚嚇在可控範圍內。
後來他把人送到警察局,替她處理好一切,慌亂之時有了主心骨,把她所有的煩惱都抽走了。
這樣想每次遇到麻煩時秦烈都會出現。
李瑞希側著看他,因為發夾掉了,頭發披散,發絲垂在秦烈耳廓。
他癢的厲害,彆過頭,臉色更差。
其實又何止頭發讓人癢,她說話讓人癢,趴在他身上時柔軟的觸感讓人癢,勾著他脖子的手臂讓人癢,惹得他莫名煩躁,想把她放下來抽根煙緩緩。
真是要命!
“我說你就不能把頭發紮起來?”
李瑞希微怔,伸手去抓住頭發,這一紮,胸口蹭著他,腿也摩挲著,秦烈都懷疑她是故意的,沒好氣訓她:“得!你彆動了!”
“不是你讓我紮頭發?”
“我讓你紮,我讓你亂動了嗎?”
“我紮頭發怎麼可能不動啊?再說這怎麼是亂動呢?”你無理取鬨!
秦烈嗤了聲,這還不如不紮呢,不紮最多就癢以癢,這一紮頭發蹭來蹭去的,真當他是聖僧啊?
秦烈一路把人背到家,李瑞希十分不好意思,畢竟從警察局回來走了好一段路,她平常自己走都會累,更何況他還背她,可他看著跟無事人似的。嚴蜜說得對,他體力是真好。
拿出鑰匙開門,貝塔聽到腳步聲,撒歡一樣跑過來,而後……
掠過她撲進秦烈懷裡!
“…………李貝塔,你這樣會失去我的!”
“唔唔唔。”隻怪秦隊太勾人。
“平時怎麼不見你對我這麼熱情呢?”
“唔唔唔。”廢話,異性相吸懂不懂,對你個老娘們有什麼可熱情。
秦烈瞥見她鬱悶的小表情,勾唇笑了,這狗倒是黏他,每次都晃著尾巴來他腳邊邀寵。
跟貝塔玩了一會,秦烈靠在門邊,“人送到了,我就回去了。”
李瑞希應了聲
,笑著揮手:“謝謝你,隊長,我就不送你了。”
砰地關了門。李瑞希站在門口緩了片刻,大概是一支煙的功夫,敲門聲再次傳來。
開門,高大的男人正手撐在門框上,懶懶勾著唇,走廊裡的暖燈照在他頭頂上,籠罩著他半邊身體,襯得他輪廓模糊些許,李瑞希被他笑得恍惚,心裡有微妙的情緒湧過。
他晃著手裡的塑料袋,聲音沒什麼起伏:“你這腳需要噴藥,我今天送佛送到西。”
李瑞希抿唇笑得燦爛,“那就謝謝隊長了。”
進屋,“拖鞋?”
“沒有,你就這樣進來吧。”
李瑞希稍顯不自在地坐在椅子上,秦烈拉著褲腿半蹲下來,拿藥晃了晃,手指捏住她腳踝,道:“你這程度噴點藥按摩一下就行了,用不著去醫院。”
“哦,”重點是那個嗎?重點明明是隊長你的手呀,唔,粗糙的手指捏著她腳踝,還把她的腳搭在他膝蓋上,這姿勢說不出的曖昧。
秦烈瞥她一眼,“我得上手了,你這傷得按摩,不然明天肯定腫起來。”
李瑞希愣愣地點頭,總覺得這發展有點快,今天這是怎麼了?因禍得福了?本來被變態騷擾心情很不好,可如今卻被隊長按摩。他手揉了上來,溫熱的掌心按摩在她皮膚上,腫痛感果然得到緩解,不,雖然不疼了,可更熱了是怎麼回事,還有隊長你的掌心怎麼那麼多繭,感覺酥酥癢癢的。
秦烈睨她一眼,咧嘴樂了,小姑娘平常看著挺大膽,他這還什麼沒做呢,臉就不自然了,敢情就是隻紙老虎,不過小姑娘這腿這腳踝是真漂亮,骨節很小,骨肉均勻,皮膚也白,觸感很不錯。
好不容易酷刑結束了,李瑞希長籲一口氣,這種折磨誰受得了,多虧她平常習慣保養腳,這要是腳粗糙難看,到處死皮,隻怕她就要鑽進地縫裡了。
秦烈洗了手,摸了根煙要出去,李瑞希叫住他:“我無所謂,就是沒有煙灰缸。”
她拿個飲料瓶給他彈煙灰,又遞了瓶肥宅快樂水給他,秦烈單手就給捏開了,看得她驚了一下。
秦烈被小姑娘那眼神叫逗樂了,就一瓶飲料而已。他單手把飲料罐遞給她,被她拒絕。
“我又不是徒手劈開太行山,你那什麼眼神。”
“這不是覺得隊長你力氣大,體力棒棒噠。”
李瑞希毫不掩飾自己的崇拜。
“……”她抿唇笑得很乖,他彆開眼,“那兔崽子肯定還會再來找你,你這地方最好彆住了。”
李瑞希也有些擔心這件事,“我正準備搬家呢,房子都找好了,等我朋友過幾天有空就來幫我搬。”
“也好。”他聲音略啞,伸手摸出打火機,剛要點,被冰涼的小手接過去。
李瑞希很自然地給他點煙,動作熟稔,像是做
過千百遍。
火苗竄出來的片刻,秦烈抽煙的動作滯了滯,又很快回神,眯著眼,猛吸一口。
他吞咽時喉結滾動,李瑞希哪裡受得了這樣的誘惑?唇乾的厲害。
她聲音發軟:“隊長,煙好抽嗎?”往他身邊蹭一蹭,偷偷接近。她知道這人警覺性強,一般不愛彆人靠太近。唔,他沒有把她拎開,她還站在離他很近的地方。
“還行,你想來一口?”
冷風灌入,煙燒的比平常快,她認真思考了一下,點頭,“那我試試?”
想試試這讓他沉迷的煙,是什麼味道的,沾了他的煙味,就好像沾了他這個人。
她湊近,燈光下,眼睫毛微微顫動,看不清表情。
他卻改變主意了,抬高手讓她夠不著,“得了,沒癮就彆抽了,抽煙對皮膚不好。”
她低低應了聲,忽而想到什麼,挑眉看他:“秦隊,剛才你是不是以為那人真是我前男友?”
秦烈一怔,差點燙到舌頭,“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