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博基尼……方向盤……
她才沒興趣知道方向盤在哪。
這人之前明明冷硬桀驁,看著一本正經,一直攻略不下來,卻忽然解鎖了騷話技能。
他似笑非笑,調戲人一樣:“方向盤到底摸還是不摸?我這是手動擋的,美女你給個話唄。”
李瑞希恨不得撕了他。“摸你個頭!”
“也不是不可以。”哪個頭都行。
李瑞希敢肯定他這話彆有深意,被他弄得麵紅耳赤,抬腳踹過去。“秦烈!你找死啊!”
“是,我找死,你給我個痛快?”聲音低啞,氣息霸道極具侵略性,說話也痞裡痞氣的。
“……”
秦烈好似沒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麼不對,打火機竄出火焰,他深眸微眯,叼著煙吸了一口,呼出一個小煙圈,嗬在她鼻尖,弄得她鼻頭癢癢。看她時眼神直白,像是能吞人。她覺得自己被人視線調戲了。
“耍流氓是吧?”
秦烈轉動著打火機,一直笑:“這就叫耍流氓?要麼我真耍讓你感受一下?”
“滾。”
“行,你叫我滾我就滾,誰叫我想泡你呢,不過,我沒你其他追求者有空,說送花就送花,說來你樓下就來你樓下,你頭疼腦熱我就能馬上趕回來。你得對我這個弱勢群體公平一點。”
弱勢群體?鬼才會信,就沒人像他這樣難纏的。
她心緒萬千,最終歎息一聲:“我以前一直在想,你動心時是什麼樣。”
秦烈微怔,捏住她纖細的手腕,放在胸口,宣誓一樣:
“你會知道的。”
手貼著他的衣服,摸到堅硬的胸肌,溫暖的手心下,一顆心怦然跳動,像要躍出體外。
李瑞希意外地看向他,他衝進來跟她聊了半天的話,把她心湖攪亂,自己卻看起來再平靜不過,誰知平靜的水麵下竟然暗藏湧動,原來他的心跳動得這樣厲害。
心情複雜地把人送走,關上門她拍著自己的臉,強迫自己不要受他乾擾。
腦子一團亂,徹底睡不著了,隻好拿手機給小姐妹發信息。
李瑞希:@所有人秦烈說要追我
嚴蜜:……什麼玩意?秦隊長饞你身子了?
梁瀟瀟:那就上啊,抱著他啃兩下,說你等這天等很久了。
孫小雅:你怎麼想的?
李瑞希歎息一聲,她要是有想法就不發到群裡讓大家替她拿意見了。
李瑞希:我有點亂,本來都打算放棄了,他忽然這樣讓我不知所措。
嚴蜜:[亂個毛線]你就說你還饞不饞他吧?
梁瀟瀟:[饞就一個字]想那麼多乾嘛,聽從自己的心。
孫小雅:秦隊嚴格來說不算渣男,隻是之前沒開竅而已,這種男人一旦開竅了,任你玩弄。
歎息一聲,果然跟她們聊天是聊不出個結果來的。
等她從衛生間出來,發現自己被拉進了一個聊天組,裴江陶景明都在,塑料姐妹花也在裡麵。
向興:長這麼大,終於有機會活著圍觀秦烈泡妞了。主播,請不要憐惜他那朵嬌花,大力地蹂/躪他吧!
李瑞希:……
裴江:你怎麼知道的?他要泡誰?
陶景明:能讓秦烈低頭實在不容易,一定要給他點顏色看看。
被泡的妞:……
被泡的妞:為什麼我是這個備注?
嚴蜜:直入主題
梁瀟瀟:這個備注實在傳神
孫小雅:神來之筆
被泡的妞:……
緊接著向興給群組改了名――在線圍觀秦烈泡妞。
李瑞希默然片刻,扔了手機準備以後再也不說話了。
次日一早她醒來時渾身乏力,口渴的厲害,實在沒精力坐起來,便又縮回被子裡睡了一覺,迷迷糊糊中聽到敲門聲,貝塔和舒克一直在扒門,鬨騰的厲害,她不情願地揉著眼睛走去開門。
秦烈拎著早餐站在門口,“還沒醒?”
“嗯。”她聲音有些倦,睫毛低垂,看著沒精神。麵色潮紅,嘴唇慘白,呼吸也明顯急促。
秦烈蹙眉伸手放在她額頭上。“發燒了都不知道?你是怎麼照顧自己的?”
溫熱的觸感留下讓人難以忽視的溫度,李瑞希不自然地偏過頭,雖然他號稱要泡她,可她還是不能習慣這種角色轉變。她發燒了?難怪這麼不舒服。她從小這方麵就很遲鈍,每次發燒感冒都要拖很久才能反應過來,有一次燒得抽筋說胡話,還是付明宇發現了才把她送去醫院。
“吃完早餐我帶你去醫院。”
她搖搖頭,“我吃點藥睡一覺就好了。”
“聽說最近有很多人得流感一兩個月都治不好,你最好去醫院看看。”
李瑞希微頓,彆的倒是不怕,可過兩天就是年會了,她萬一一直不退燒,肯定會影響發揮的,她
決不能容忍這種事發生!想想就同意了。
秦烈買了不少種類的早餐,可她完全沒胃口,秦烈卻不讓,“不吃飯沒有體力,更難好。”
他不知道她喜歡吃什麼,就乾脆把店裡有的都買來了,她是本地人,口味估摸著和他差不多,打開一碗菜粥,他拿勺子攪拌好才道:“乾脆我喂你?”
“張嘴。”他伸勺子靠近她嘴邊,不容拒絕。
李瑞希蹙眉避開,
“真的吃不下,嘴裡沒味道,什麼都不想吃。”
“聽話,吃一點我帶你去醫院。”
她真不想吃,本來就沒有吃早飯的習慣,被他逼急了,脫口而出的話像撒嬌:
“真的吃不下。”
這軟軟的話撓得他心裡癢。
秦烈麵上不顯,心裡卻樂了。有進步就好,隻要她肯跟他說話,哪怕愛答不理也比默然無視要好。
“那等你想吃我再去給你買,走吧,現在就去醫院。”
出租車路上有點堵,李瑞希沒吃飯被出租車晃得有些暈車,本就發燒這樣一來更不舒服了,原本她不想讓秦烈跟來的,可如今已經連讓他走開的力氣都沒有了,下了車,她腳步不穩,被人扶住。
“我抱你。”
她推開他,語氣冷硬:“不用,我自己能走。”
秦烈忍氣,“能走?你確定?恨不得跟我撇清關係,怎麼,怕我們的關係讓蘭博基尼誤會?你要不要現在打電話讓他過來,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抱得動你。”
李瑞希懶得跟他廢話,什麼蘭博基尼不蘭博基尼的,她跟龔承弼到底有什麼關係?他既然喜歡吃飛醋那就繼續吃著唄。
她往前走,無視他的話,秦烈忍無可忍,彎腰撈起她,不顧她發白的臉色,嗤笑:“就他那小身子板也能抱得動你?不是我瞧不起他,那種男人十有八九早泄,你這脖子上這麼多草莓,膝蓋青成那樣,你就沒發現?”
她靠在他懷裡,鼻腔都是他的味道,臉頰被他強行摟靠在胸腔上,動彈不得,隻能翻白眼。
他繼續:“經驗少就要多對比,男人不對比不知道,五分鐘也叫事,半小時一小時也叫事,可彆眼皮子淺顯就這樣隨便把自己定下來。”
李瑞希懶得搭理,醋死你丫得了。
見她不說話,他忽而掂了掂她,李瑞希被拋到半空,驚呼出聲,下意識摟著他脖子,如此一來倒是如了他的意,秦烈瞅著她發紅的鼻尖,唇角勾起。
李瑞希魂飛魄散:“秦烈,你神經病啊!”
“神經病也是被你氣的!”
她沒好氣:“有病就去治。”
“醫院治不好我這病,”他頓了頓,難得正經起來,“藥在你這,李醫生。”
他垂眸盯著
她顫動的睫毛,雖然看不清她現在的表情,但讓她心裡亂一亂也是好的。這女人從前甜的要命,現在卻笑都不肯笑一個。還是從前那個甜死人不償命的她比較可愛。
“你就死了那條心吧!今天就我帶你看病,想跟我撇清關係,門都沒有!”
秦烈有將近十年沒來過發熱門診,他很少生病,隻有偶爾受傷時才會來掛急診,眼下急診科人多,他抱著她觀察了片刻,猶豫要去幾樓掛號。</導醫台的護士見狀,體貼地推了輪椅過來。
護士打量李瑞希,想看看這是先天殘疾還是後天斷腿,然而不管她怎麼看,李瑞希這細長的腿都不像有問題的,奇怪了,這麼大的人了,腿沒殘竟然要人抱?這男人更奇怪,抱這麼高的女人就跟抱個洋娃娃似的,大氣都不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