濕漉漉的襯衫一直滴水,本就貼合身體的剪裁,因為水的關係,繃在身上,近乎透明。
秦烈甩了下頭上的水,唇角勾著,目光挑釁,痞裡痞氣的。“好看嗎?”
室內溫度陡然升高,李瑞希熱的厲害,避開他的視線,麵無表情關門。
門關到一半被人抵住,秦烈強勢擠進來,氣息包圍她,“讓我進去。”
李瑞希依舊是冷冷淡淡的樣子,“男女授受不親,我們的關係不適合獨處。”
他笑容漸冷,“怎麼?怕被人誤會?恨不得我立刻給彆的男人挪位置?”
“是啊,擋人桃花是要遭雷劈的,所以秦隊長你離我遠點。”
秦烈氣笑了,視線從她臉上掠過,雖然她沒好臉色,可他要是不抓緊時間,下麵至少一個星期看不到她,他對她根本硬不起來。
低頭,以近乎耳語的姿態:“你這塊天鵝肉輪得到其他癩蛤/蟆嗎?”
本來氣氛很僵,聽到這話,李瑞希差點沒繃住,隻沒好氣嘀咕:“那也輪不著你啊。”
要把人推出去,卻聽頭頂傳來一聲歎息。
秦烈無奈地拉她手腕,簡直拿她一點辦法沒有。“我沒帶鑰匙。”
李瑞希不信,他獨居這麼多年,怎麼可能犯這麼低級的錯誤?不由懷疑地盯他看。
“你看我口袋裡哪裡有鑰匙?”
西裝口袋很薄,有什麼東西一眼就能看到,他口袋裡確實不像有東西的。
“沒帶鑰匙你找開鎖的啊,來我家做什麼?”
明明前幾天倆人關係緩和了不少,一轉臉她又恢複這副冷淡的模樣,像火焰正旺時被海水吞沒,澆得他心裡冰涼,秦烈沉默俯視她輕顫的睫毛,他受不了她的冷淡,轉念一想,以前他對她也是這樣,可那時候她卻總能換上笑臉,熱情不改地衝他笑,笑容很甜。
體會到她那時的心情,心像被門擠了一下。
秦烈渾身被雨澆頭,發間的水滴到李瑞希手上,她愣了片刻,想把水滴甩掉,手卻被他抓住,男人粗糙的手指劃過她白皙細嫩的手背,一滴滴把水滴拂去,卻讓她濕的更徹底,李瑞希不自然地抽回手。
秦烈拉她手放在自己胸口,李瑞希愣了一下,往回縮,卻被人抓得更緊。
柔軟的手放在他胸口,強而有力的心跳震動掌心,濕漉漉的襯衫像是隱形一般,仿佛她正觸碰他的皮膚,手下的每一寸皮膚都變得灼熱。
“秦烈,你放開……”
秦烈聲音低啞,“今天這麼冷,你把我推出去我肯定要發燒的,寧願讓我凍感冒也不願意收留我一下?哪怕不是男女朋友,也好歹是朋友吧,真這麼狠心?”
李瑞希彆過頭,有些彆扭,
不答。
卻到底讓人進來了。
“給我條毛巾。”
一條浴巾扔過來,秦烈接住,偷偷聞了一下,浴巾有她特有的體香,味道特彆好聞,他勾唇擦了一會,越擦越覺得這女人香的厲害。
出於人道主義關懷,李瑞希給他倒了杯熱水,一回頭,卻見他上身光著,什麼都沒穿,黑色西裝褲緊繃在身上,不知從哪摸了根半濕的煙叼在嘴裡,邊走邊緊皮帶。
滿眼都是他光著的上半身,李瑞希呼吸一滯。
“你怎麼脫衣服?誰讓你在我家脫衣服?”
秦烈斜她一眼,理所當然:“不脫衣服你讓我穿一件濕掉的襯衫?知道今天幾度?我要不脫穿著濕衣服肯定要感冒,再說你又不是沒看過,反應那麼大乾什麼?”
李瑞希蹙眉,說的跟倆人有什麼似的。
他漸漸逼近,考慮盯著她的脖子和腿,見那裡沒什麼痕跡,視線輕飄飄移開,“看過我的身子再看彆人的,入不了眼吧?”
“……”李瑞希瞥他一眼,淡笑著接話,“還行吧,雖然身材比秦隊長你差了點,但也將就。”
“將就得了?不怕委屈自己?”
“你情我願的事,有什麼可委屈的。”
秦烈寒著臉,一動不動地看她。李瑞希可不怕他,下巴抬著,巴不得把他醋死算了。
半晌,他從她鞋櫃上摸了個一次性打火機。
“既然身材比我差了點,那就讓你好好看看,洗洗眼睛,小姑娘年紀輕輕要有點鑒賞力,彆阿貓阿狗都惦記。”
“阿貓阿狗隻要我喜歡就行,這些都跟你沒關係。”
李瑞希心情不好,順手拿起一個橘子扒,扒一半見他還在,冷著臉指向門口。
“秦隊長,走時記得關門。”
被人下了逐客令,秦烈抽了口煙,嗤笑:“看夠了?不多看幾眼?要麼再看幾眼,確定一下誰的身子更好看?”
他痞裡痞氣的,眼神毫不掩飾,李瑞希氣得推他,手頭卻是一熱。
下一秒,男人附身靠近她的指尖,握著橘子的手指被人含住,飽滿的橘子被卷走,溫熱的氣息掃過青蔥般的手指尖,離開時還嘬了一下,酥酥麻麻。
對上她驚訝的臉,秦烈肆意笑著
,難得心情大好。
“橘子很甜。”他舔舔嘴唇,掐著煙往她次臥室走。
!!!!
李瑞希終於回神,也才意識到――她被人調戲了!
不過這人去她次臥室乾什麼?她次臥是工作間,放著電腦和手辦,又沒什麼東西,話說他不穿衣服真的不冷?雖然屋裡開著空調,可南方的濕冷無孔不入,這人真不怕凍出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