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以為他們會一直維持這樣的關係,直到很多年後,可這次他們確實冷戰得久了些,確切說是她一個人在鬨脾氣。
誰叫他在床上做得最激烈的時候,他看她的眼神像是要透過她,把那人找回來。梁瀟瀟想她絕不是生氣,也不是吃醋,而是他們單純的就隻剩下這床上關係,要是連在床上都走神,那他們還有什麼繼續的必要呢?
周末,江嶼森叫她回江家吃飯,外人一向認為她是江嶼森的女朋友,飯桌上,江嶼森的母親給她夾菜,話裡話外,都暗示她早點跟江嶼森結婚,給江家生個繼承人。
梁瀟瀟笑著應對。
偏頭卻對上邊上一道惡毒的視線。
是江嶼森的繼妹江婉悅,梁瀟瀟懶得理她,飯後江嶼森被老先生叫進去訓話,她乾脆四處走走,無意中走入江嶼森的房間。
他們並不是真正的男女朋友,她也從沒進過他的房間。
江嶼森的臥室布置得十分簡單,除了床和櫃子,就隻有一張長書桌,書桌上擺放著一本書,看似已經擺了很多年了,梁瀟瀟疑惑地翻開,一張照片從書裡落了下來。
梁瀟瀟蹙眉撿起。
照片上是一個姑娘的背影,那女孩穿著白色校服,遠遠看不清模樣,但看得出背影纖細。說是纖細倒不如說骨骼瘦小,這姑娘看起來很小,最多十四五歲的模樣,那個年紀的小姑娘骨骼都很纖細吧?梁瀟瀟努力回憶自己十四五歲的模樣,卻發現她早已忘得差不多了。
那都是十幾年前的事了,誰還記得?
江嶼森書裡夾著這位姑娘的照片做什麼?初戀情人?
說起來,他們好像沒有了解過彼此的情史。
“我哥跟你提起過她嗎?”一個不太友好的聲音生硬地傳來。
梁瀟瀟眉頭都沒挑一下,“倒是沒說過。”
江婉悅笑笑,得意道:“這是我哥喜歡了十幾年的女孩子,用現在流行的話來說,這女孩是她心裡的白月光,他一直把她的照片夾在書裡,每天都看,就是跟你在一起以後,他也經常回家,對著這張照片發呆,一看就是半個小時。”
梁瀟瀟心情略有波動。
江婉悅眼中閃過一絲痛快,譏諷:“你有沒有覺得這個女孩跟你長的很像?背影,身形,就連氣質都有幾分相似。”
她不說還好,她這麼一說,梁瀟瀟才發現,自己和照片中的女孩確實有幾分相似。
“你是不是以為自己是他的唯一?真是遺憾,他從來沒有喜歡過你,他喜歡的是照片上的這個女人,你充其量就是那個女人的替身!你們發生過關係了吧?他在床上時是不是也透過你看彆人?”江婉悅有種大仇得報的快感,說話也愈發直白,“真是可憐,白白做了彆人的替身,以為他愛你,其實你隻是個可憐蟲而已。”
梁瀟瀟的心像被門夾了一下,麵上卻挑眉笑了:“我是不是可憐蟲不需要你來告訴我,倒是你,求而不得很痛苦吧?”
江婉悅眸中閃過狼狽,她自以為隱瞞的很好,卻被人輕易戳破,惱羞成怒道:“你得意什麼!你算什麼東西?”
“我算什麼東西?我想一想哦,大約就是你想得卻不可得的男人,我卻睡他睡得想吐呢,哦,多虧你提醒,我這個替身彆的撈不動,但是床上倒是可以和他一較高下的,被你刺激之後我打算今晚好好纏著他,嗯,三次不嫌少,五次不嫌多,你知道的,我們啊就是這麼沒羞沒躁。”
她婊裡婊氣的話成功刺激到了江婉悅,江婉悅氣得要伸手打她,卻被梁瀟瀟反手一巴掌,這巴掌打在了江婉悅的手臂上,她退後幾步。
推門聲傳來,江嶼森走進來,看到她時有片刻驚訝。
梁瀟瀟上去熱情摟著他的脖子。
狗男人明顯僵硬。
她恍若不知,任黑長發從肩膀散落,她軟骨頭似的發嗲,人還倒在他懷裡,衝他耳朵根吹氣,“我們回去好不好?大好的周末,我不想見不相乾的人,就想跟你過二人世界,做做運動什麼的。”
他眸中閃過不易察覺的複雜,勾唇,“你說的。”
反手摟住她的腰,成功引得梁瀟瀟一顫。
她就是隨口說說,狗男人這什麼表情。
要退,人家不讓,強行圈住她。
“說說看,想做什麼運動?”
“……”
成功氣死某個不長眼的女配,小婊砸心情好多了。
梁瀟瀟回去的路上一直打量江嶼森的側臉,有些想不明白,她梁瀟瀟隻是彆人的替身?
誰有資格讓她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