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得激烈,她舌根發疼。
她開始缺氧,隻能依靠他度給自己氧氣,身體也癱軟,任他摟著。
竟然不覺得奇怪,明明被人強吻了,而她對他甚至不算熟悉。
為什麼沒有推開?大概是覺得這氣息很是熟悉,跟不久前在KTV包廂裡嘗到的一樣。
他這次嘴裡沒有煙味,帶著某種冷冽的氣息,梁瀟瀟一時著迷。
走出器材室時她的嘴是腫的,到教室坐好,前麵戴眼鏡的小姑娘看她很久,“你嘴怎麼了?過敏了?”
她瞥了眼神色如常的某人,冷嗤一聲:“是啊,被毒蚊子咬了一口。”
江嶼森神色不變,麵無表情地拿起一支自動鉛筆,低頭寫作業,露出好看的下頜線。
他個子高,哪怕坐在那,也鶴立雞群,不容忽視。
“什麼蚊子正好咬了你的嘴唇?你該不會是談戀愛了吧?對象是誰?明宇?”
江嶼森肉眼可見的僵硬了一下,梁瀟瀟也是一愣,“你怎麼會想到他?”
“你不知道嗎?大家都在傳你和明宇談戀愛了,怎麼,你們不是一對嗎?”
梁瀟瀟挑眉不答,她和明宇隻是初中同學了幾年而已,平常關係是比彆人親密,卻也沒有親密到那種地步,這些人傳的莫名其妙的。
剛上完體育課她餓的厲害,上課時忍不住從書包裡掏出一袋快餐麵,老師說話時她就偷偷吃一口,咯吱咯吱,小鬆鼠一樣。
江嶼森偏過頭,淡淡地看她一眼。
她抿唇輕輕笑了一下,“你吃不吃?”
“不。”
咯吱咯吱
她又繼續了。
忽而講課的聲音一停,老師皺眉看向這裡,明顯是聽到嚼方便麵的聲音了,梁瀟瀟嘴巴頓住,一眨不眨地盯著老師。
身邊的人忽然站起身,聲音清冽:“72。”
老師一愣,才明白過來江嶼森是在回答問題,也是奇怪,江嶼森休學這一段時間縱然班上也有第一名,可第一名與第一名差距也很大,隻要有江嶼森在,就不怕課堂上會有回答不出的問題,這種安全感就連他這個老師都有。
他一時忘記有人吃東西的事,對他點點頭,讓他坐下。
他替自己打掩護,梁瀟瀟眼中蕩著笑意,課桌下,她食指勾勾他的手背,從她這個角度看,江嶼森的鼻梁高的有些過分了,精致程度難以描繪。
江嶼森回頭,眉頭輕挑,梁瀟瀟抿唇,遞了個東西給他,怕他拒絕,特地還握著他的手。
手背傳來難言的酥麻和灼熱。
江嶼森攤開手,一塊大白兔奶糖正躺在他手心裡。
梁瀟瀟
笑的得意,“你幫我打掩護,我的謝禮,嘿嘿嘿~”
又威脅:“不許拒絕哦,拒絕的話我就扒了糖,強行塞到你嘴裡。”
她說話的樣子奶凶奶凶的,江嶼森要笑不笑,扒了糖扔到嘴裡,梁瀟瀟一愣,下意識看向老師,又回頭看看他,怪了,好學生也會上課吃東西???
高嶺之花墜落人間,是她把江嶼森帶壞了。
梁瀟瀟很有罪惡感。
不過這樣一來,他嘴裡的味道就是她最喜歡的奶糖味的了。
課間時,課代表抱著作業本做進來,分了一部分給梁瀟瀟讓她幫著發,他們都很喜歡找梁瀟瀟幫忙發作業收作業,畢竟很多學生忙於學習,不願意耽誤時間,隻有梁瀟瀟,對學習不上學,發作業算是打發無聊了。
她拿起作業本,疑惑一聲,“蘇迷,陳星洲,王驍……這次的作業不是按照小組排的?怎麼天南地北的擺在一起。”
江嶼森眉頭蹙得更緊,不發一言地盯著她的嘴。
她莫名其妙,“怎麼了?”
他不說話,卻接過她手裡的作業本,代替她發完了作業。
雖然有人幫忙,梁瀟瀟很是開心,但她還是莫名其妙,他到底是怎麼了,發作業也惹到他了?
等他回位置上坐好,她依舊盯著他看,江嶼森自然知道她想問什麼。
上課時一張紙條傳了過來,梁瀟瀟打開一看,上麵是他筆鋒淩厲的字――我不希望從你嘴裡聽到彆的男人的名字。
梁瀟瀟愣了愣,歪著頭回――男人?我們班除了你,其他人最多是男孩。
其實江嶼森年紀也不大,最多是少年而已,可他太強大,高不可攀,不容褻瀆,誰靠近他都會安心,他做事沉穩,性格內斂,在梁瀟瀟心裡,自然不是同齡人能比的。
江嶼森寒意斂去,轉過頭把那張紙條夾在書本裡。
梁瀟瀟一愣,伸手去搶,“我拿去扔掉!”
江嶼森太高手臂舉起書,輕鬆讓她夠不到。
梁瀟瀟急了,羞道:“我寫字不好看!”
“隻要是你的字就行。”他莫名其妙扔了一句。
梁瀟瀟呆在那有些回不過神,她的字也不是特彆醜,但和他的一比就實在不能看了,江嶼森這人寫字是出了名的好,書法作品至今還掛在公告欄裡展出,平常學校需要學生代表手寫的東西,也會找他。
看向自己手裡的字條,她忽然覺得還是自己賺了。
她也把那張紙條夾在書裡。
梁瀟瀟不知道怎麼定義她和江嶼森的關係,若要真說起來,無非是――莫名其妙,奇奇怪怪。
從高中就是那樣,倆人親吻過,有過進一步的親密關係,但明顯不是情侶。
哪有情侶隻親吻愛撫,卻從不聊天談情的?
高中時大家都那麼純情,就隻有他們,深陷於泥沼,奇怪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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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瀟瀟從漫長的睡眠中醒過來,李瑞希已經不知去向,她恍惚記得昨晚自己喝多了,亂七八糟說了一大堆,李瑞希也聊了自己高中的事,倆人開了一夜的臥談會。
她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開門聲傳來,她這套房子除了塑料姐妹花就隻有江嶼森會來。
塑料姐妹花是不可能在大清早來她這裡的。
她揉著發疼的額角,好像做了一場與高中有關的夢,就連夢境都奇奇怪怪,她和江嶼森果然沒救了。
他推開臥室的門,穿著西裝的身影顯得十分清雋,梁瀟瀟甚至能想象到他身上的味道,太熟悉,熟悉到隨時能出現幻覺。
“你不會剛加班結束吧?”她聲音有點懶。
江嶼森應了一聲,很快浴室裡傳來衝澡的聲音。
梁瀟瀟懶懶打了個哈欠,江婉悅說她隻是個替身,江嶼森有個喜歡了十多年的女孩子,所以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能讓他喜歡這麼多年?
上高中時也沒發現他惦記誰。
雖然他們那時候的關係也有點迷,可她是江嶼森同桌,到底比彆人熟悉很多。
熟悉的沐浴露味傳來,是青柚的,梁瀟瀟趴在他脖子邊上聞了一些,有些著迷,“你說,你是不是越來越吸引人了?”
江嶼森明顯一僵。
“像一塊味道特彆的奶油蛋糕,彆的蛋糕都膩人,隻有你甜而不膩。”
江嶼森深吸一口氣,懶得跟她廢話了,反正床上總有很多事可以做,又不是非要聊天不可。
他把她的內衣推上去,聲音有些沉,梁瀟瀟被他的短發撓的癢癢,忍不住咯吱咯吱笑,“你這是在蓄意報複,不要了,江嶼森,我剛睡醒,還沒刷牙呢,嗯,你快停下……”
然而江嶼森不聽,他床上向來霸道,能做就絕對不說。
梁瀟瀟懶得厲害,身體比她先一步軟化,她倒在江嶼森懷裡,呼吸不穩。
總是這樣,不管多少次,身體總是遇到他便瞬間軟化。
他就是有這樣的本事。
身體契合給她帶來了錯覺,就好像他非她不可,好像他愛極了她。
床上種種一切,不過是另一種深情罷了。
可惜都是錯覺。
一次結束,他倒是精神了不少,這一次他抱她去洗澡,清洗好後梁瀟瀟困意又上來了,摟著他迷迷糊糊又睡了一覺。
這一次醒來時已經是下午了,江嶼森早已起床,他穿一件白襯衫,正在廚房裡做午餐。
不是第一次起床後享受他的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