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交錯之間,再次攬住了他的後頸:“不過醜話說在前麵了,我這個人吧,向來都毒。我的東西不喜歡彆人碰,所以你要是應了,那可就連個丫鬟都不能近身了。若是日後你府上還想與你議婚,那也得先與我說了,散夥了再做打算。”
她這會兒酒意上湧,有些沒力氣了,半個身子都掛了他身上,顧景文兩手擁著她腰側,扶穩了她:“公主放心,都依你的。”
衛敏心事一了,靠了他肩頭,她依舊攬著他,側目間看著窗邊的一抹光亮,眸光微動:“好了,這樣也好,也好。”
說話間,抬起眼了,捧著他臉,這便親了一口。
顧景文怔怔地看著她,呼吸漸重。
她低頭,又傾身,軟唇又貼了過去:“不過都是一念之間,不若今日就做夫妻,省的明日我醒酒了後悔。”
說著勾著他的腰帶,眼含著笑,可是大膽。
顧景文一手扶了她手上,沒讓她動:“公主醉酒,景文雖是愛慕,但也不能趁人之危,倘若明日公主再後悔,也來得及。”
屋裡暖意濃濃,門外卻是天寒地凍。
相府的大門前,趙氿生生挨了一頓打,正窩在地上哀嚎,侍衛隊側立一旁,衛瑾慢步走了他的麵前來,腳尖這便踩了他的胸前。
趙氿當然知道他的脾氣,不敢再嚷,隻得哀求:“殿下打我乾什麼,總得有個名目,說出來讓我信服。”
少年低著眼簾,神色淡漠:“打你就是打了,還要什麼名目。”
趙氿一動不敢再動的:“此時大殿下,二殿下都在相府,我若是哪裡得罪三殿下了,也叫大家說道說道,可我對殿下恭恭敬敬,就這般挨打的,就算回家去了,我爹問起,也不知怎麼回答,殿下總得讓我明白的挨打才是啊!”
故意將他爹抬出來,衛瑾也不放在眼裡:“即便是你爹到我麵前,又能怎樣。”
說著腳尖一用力,更是抿了他胸口,惹得趙氿嗷的一聲。
痛痛快快將人打了一頓,衛瑾這才使人去叫明珠,隻說讓去藥鋪,這邊抬了趙氿,也未送到彆處,直接送了徐春城的藥鋪裡麵去了。
如今,衛瑾在徐春城的心目當中,那可是溫良純善。
急巴巴地送了一個打得渾身是傷的公子來,徐春城不敢怠慢,趕緊醫治,衛瑾將他叫了後麵來,給了他銀票,讓他給趙氿上藥。
打的時候,就打得渾身是傷了。
他還在趙氿想胸骨上加了一腳,此時趙氿胸骨已折,徐春城趕緊讓人將趙氿平放了,先檢查傷口。
不多一會兒,顧明珠聞訊趕來,到了前麵才知道,哪裡是養父叫她,其實是衛瑾讓人使了丫鬟叫的她。
堂中無人,隻簾子裡麵有男人的痛呼聲。
明珠聽見了,趕緊走了裡麵來,門簾一掀,少年伸手將她拽了過去,在門口就看見明王府的馬車了,此時見了衛瑾還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屋裡趙氿上衣被剪碎了去,徐春城正給他摸著傷骨。
趙氿疼痛不已,哀嚎出聲,可他不敢埋怨衛瑾,隻哼哼著,求著徐春城手下輕些,正是咬緊了牙關,一抬眼看見了明珠。
衛瑾將少女推了他的麵前去,側立一旁:“顧明珠,此人你可認得?”
明珠上前細看,當即搖頭:“不,我不認得。”、
說著,看向徐春城了,叫了一聲爹。
趙氿可是窘迫不已,他忽然明白過來,這頓打是因為什麼挨得了,當即求饒:“明珠小姐救命,剛才吃了兩杯濁酒,說了兩句酒話,都是趙氿無禮,求小姐大人不記小人過,彆放在心上!”
顧明珠聽著他這話了,當即回眸。
她看著衛瑾,似乎明白了什麼。
從前也有過諸如此類的事情,那些說她閒言碎語的人,沒有什麼好下場,前世今生,少年揚著眉眼,真真一樣。
可今生沒有那樣的相伴,怎有這般的情緣。
她定定看著他,驚疑參半:“殿下,你……你也是……”
話未說完,衛瑾兩指已到了趙氿胸上麵,又按得他嗷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