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混過關白蓮花(1 / 2)

來包養黑時宰啊!!

“難得遇上了以前認識的人,一杯咖啡的錢我還是請得起的。”霜葉低頭專心致誌地調著蘸料,語調並沒什麼起伏地回應道。

察覺到霜葉的語氣有些不對勁,擁有著柔順黑色短發的青年回身看向了她。

“去了橫濱一趟,你的心情好像不是很好喔?”

他像是說著玩笑話一樣,那薄涼的雙唇懸掛著似笑非笑的弧度,乍一眼看似溫和而無害,然而隻有熟識他的人才會知道,那副虛假的表象底下隱藏著怎樣的搞事精神。

說起來,他明明跟作之助同樣是21歲,但這家夥從眉清目秀的外表到平時會踮著腳走路的習慣看來,卻完全無法通過這些特征判斷出具體的真實年齡,給人的感覺總要更年輕一些。

估計三歲不能再多了。

暗自腹誹著對方的霜葉麵無表情地在小碗裡打了個生雞蛋後,有些機械地從嘴裡往外蹦著她在咖啡館裡發生的悲劇往事:

“那是因為,我原以為我這趟遇到了這個世上獨一無二的夥伴,順利的話還能得到攜手一生的結婚對象,這兩份喜悅相互重疊,雙重的喜悅又會帶來更多更多的喜悅,原本應該是這樣才對的,但是最後關頭人家卻告訴我他已經有了五個孩子了,這就是所謂‘委婉的拒絕’吧……啊,臨也,過來開飯。”

見火鍋裡的湯汁已經燒開,霜葉便將人喊了過來。

她口中的‘臨也’叫的正是她麵前這位黑發青年。

實際上他是一名以新宿為根據地的情報販子,也是霜葉目前擺在明麵身份上的監護人兼理財師,以及現今唯一能在市麵渠道上以工作為由聯係上她這名自由殺手的線人。

自從在池袋一角與他有過了交集以後,霜葉和這個男人的關係從此就猶如錯綜複雜的線團,千絲萬縷般糾纏到了一起。她曾經也想過,或許這一切都是對方背地裡一手促成的,但對於現在的霜葉來說,其實並不是什麼特彆值得介懷的事。

隻要維持現狀就很好了,比沒有經曆過任何好事的過往要好一百倍了。

至於折原臨也方才為什麼會專門提出她主動請客這件事的原因,霜葉自己也很清楚。相處了那麼長一段時間了,他們兩人都有著一個非常清晰的共識——

那就是荻原霜葉作為一個殺手的同時,她莫得感情,更莫得錢。

也許是由於她天生點滿了‘擋災’的技能,以致‘破財’這一點就徹底貫穿了她的人生,哪怕霜葉的報酬金額高到讓同行眼紅的程度,但隻要她的身上存在現金之類的東西,就會遭遇不可抗力的丟失、敲詐,以及碰瓷。

甚至租貸的房子偶然還會趁她不在的時候慘遭小偷入室盜竊,或者被人為報複性的炸掉,為此又需要進行賠償。順帶一提,之前之所以下雨天也不願意搭計程車回去,一是因為太貴了,再者就是上一次被司機故意繞遠路訛了幾萬日元,給她當時幼小的心靈造成了不可逆轉的心理陰影。

縱觀霜葉的前半生,儘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之事。

不過現在的霜葉已經找到了應對的辦法,那就是出門從不帶錢包,有事刷臨也給她的信用卡。

隻要花的不是她的錢,那仿佛被窮神詛咒過的低迷財運就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當然她早就將自己的工作報酬轉給了臨也處理與運轉,這也是他理財規劃工作的一部分。折原臨也這個人雖然身上完全沒有優點,但頭腦是真的靈活。如果他想要的話,估計被寫進刑法裡的賺錢方式都能真的被他搞到吧。

除此之外,若是非要霜葉再找出這人有什麼優點的話,大概隻有他那張可以用來看著下飯的臉了。

今天也是合理運用他那張帥臉的一天。

被霜葉叫來就座的折原臨也那身黑色的毛領外套被他放置在辦公椅的扶手,此刻身上隻穿著一件單薄長袖的青年渾身透露出一股纖細的骨感,純黑的V字領與鎖骨之間的膚色.界限涇渭分明,互相衝撞出一縷性感的氣息。

臨也坐在矮桌前漫不經心地支著下頷,右手玩鬨似的拿起一根筷子敲著碗沿,在這陣清脆的敲擊聲中,他針對霜葉剛才說起的被人‘婉拒’的話題,稍微發表了自己不一樣的看法。

“說不定,對方的意思跟你想象中的不一樣哦。”

基於情報堆砌而成的信息網,與那雙善於洞悉人心的眼睛,折原臨也此人總是能夠站在脫離於人類立場的高度看透所謂的本質,隻是因著某個不為人知的陰暗心思,他這句提示的話音輕飄飄地融入了眼前嫋嫋上升的水霧當中,變得更為不可捉摸。

‘要是一下子就打出了HappyEnding的話,那可就太沒有意思了。’

“嗯?”聽不懂對方在說什麼鬼話的霜葉,抬頭發出了一聲鼻音。

“沒什麼~”臨也當然不會好心到提醒她第二遍,將體內那股翻湧出的惡意隱藏下去以後,他微微勾起了嘴角,將另一件事擺到台麵上來:“說起來,小霜葉,你真的決定要從來良退學了嗎?”

霜葉夾著筷子的手勢微不可察地發生了停頓,這一瞬間,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因此停止了流轉。

“事到如今了你怎麼還問這個……退學申請都交到校長辦公室裡蓋章了吧?”

臨也好像絲毫沒有察覺這個話題的危險性,仍然悠悠哉哉地說道:“但怎麼說也太可惜啦,畢竟那可是難得能讓小霜葉你像個普通的JK一樣體驗校園生活的學生身份啊——”

他的尾音拖曳得長長的,難免讓人感覺到一股刻意偽裝出來的、就像是真的在對此惋惜一樣的情緒。然而霜葉卻沒耐心奉陪他玩這樣彎彎繞繞的遊戲,直接了當的就撕破了他這層惺惺作態的假象。

“我這麼做,不是正合你意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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