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情形發生的同一時間,霜葉靠著敏銳的反應神經飛快閃身躲進了一旁的掩體,背靠著鐵皮箱,屏息聆聽著門口的動靜。
“堀木,彆做多餘的抵抗了,你應該很明白叛徒會有怎麼樣的下場——你是想自己乖乖趴到石階上,還是被我親自一腳踹過去?”
帶著部下破門而入的少年按著自己的帽子,有些暴躁地揮開了空氣中濃重的灰塵,然而等煙霧散去,他定睛看見了地上發生的的慘狀後,身形不由微微一頓。
“嘖……死了啊。”
少年發出了一聲咂舌,低沉的語氣裡說不出是對叛徒被殺的憤怒,沒能親手施與懲戒的遺憾,還是更多更複雜的東西。
霜葉就這麼隱匿在箱子後麵,僅憑耳力判斷現狀,沒有嘗試冒著風險探頭觀察現場的情況——因為有些時候若是遇到真正敏銳的人,一道視線就足以輕易暴露了自己。
通過來自現場的呼吸聲,霜葉在內心迅速整合著對方的情報。
五……六個,港口Mafia的人。
霜葉既然選擇乾殺手這一行,自然不會懼怕任何人的報複,哪怕是黑幫甚至其他危險組織也一樣,事實上怨恨她的仇家拉出來也有一大堆,不然公寓也不會時時被炸。
隻是這個時機未免太過巧合了,霜葉微微垂著眼。
要麼是港口Mafia蓄謀已久,打算在叛徒和人接頭的時候順勢牽出敵方組織,一鍋端了,要麼就是有人透露了今晚的情報……
不過不管是哪個猜測,霜葉都不想理會。
因為她不想加班。
有異能力在可以隔絕熱能探測器和隱身,隻要她安靜呆著不出聲,等港黑的人搜索完這間倉庫,就可……
她的思緒還沒理完,一陣狂笑踩手機的鬼畜鈴聲忽然劃破了空氣。
霜葉:“……”
“是誰躲在那裡?!”
伴隨著這句暴喝,對麵猛然襲來了一陣槍林彈雨,霜葉立馬就地一滾躲開了這頓攻擊。
留在她剛才所站那個位置的鐵皮箱被淩亂的子彈一通掃射,瞬間變得破破爛爛,分解成滿地尖銳的鐵屑碎片。
然而霜葉卻看都沒看身後的殘渣一眼,在躲避著彈幕的空隙,低頭掏出口袋裡的手機,打開了那封讓她陷入如此險境裡的郵件。
[IZAYA:可以哦,要我等你回來嗎?Ps:說起來,我昨天悄悄幫你設置了個新鈴聲,不錯吧?]
霜葉:“……”
折原臨也,她今晚回去一定要讓你康康什麼叫做真正的踩手機:)
時至深夜,這名穿著白衣的中年男人還坐在自己的黑色皮革辦公椅上,單手支頤,饒有興致地瀏覽著手裡那份由某位熱心人士匿名提供的文件。
與此同時,他的背後則站著兩名身穿黑西裝的護衛,他們如一尊雕塑般麵無表情地守候在身旁,在那副強壯的體格之下,擁有的是哪怕看見了自家首領對幼女這樣那樣也毫不動搖的堅韌精神。
“竟然連雙黑都失利了嗎……這還真是個不得了的人物。”
放置在桌麵上的手機,就在一分鐘前以擴音的形式為他彙報來了源自得力部下的情報。
他低沉地呢喃道。
背後的窗戶由於被通電遮光,變成了一麵灰撲撲的牆壁,此刻隻有紅木桌上的台燈仍然投照著森鷗外的臉龐,光源從他蒼白而削瘦的側臉淌過,裁下了一道輪廓清晰的剪影。
這道剪影仿佛黑夜一樣深沉,如果需要,它完全可以變化成任何人都驚懼的夢魘。
而夢魘的化身卻被身高不足他腰部的幼女給纏住了。
“呐,林太郎,呐,到底還要多久才可以睡覺?”
金發女孩穿著深紅色的洋裝,波浪狀的裙擺似盛開的花瓣般美麗。她的容貌像是西方油畫描繪的天使一樣可愛,出口的語氣卻充滿了驕縱和不滿,不過她一點都不擔心眼前的人會因此懲罰她。
換作其他人用這樣的語氣對森鷗外說話,對方的屍體或許第二天就會出現在廢棄物處理廠了。
作者有話要說:噠宰走的第一天,想他。
噠宰走的第二天,想他想他。
噠宰走的第三天,想……(給我口住)
_(:з」∠)_本來想在後麵隨便帶他出來過個場的,結果又讓我爆字數了,真是個罪惡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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