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魔王哥哥(1 / 2)

夏祈音對小郡主豎了個大拇指,感情府上重要崗位全是一家子。難怪餘嬤嬤管著小郡主宛如自家孫女,全無奴婢的本分。

“表姑娘,小郡主打小就是餘嬤嬤伺候,府上再沒有比餘嬤嬤關心小郡主的人了。至於小郡主說的那些衣服都是舊了,王妃吩咐要理掉的。”餘壽笑著解釋道。

最關心小郡主的人,這是越過了小郡主的親人嗎?且若真的儘心儘力,方才奶黃包怎麼會一個人從花叢裡鑽出來。翠屏是太平王府唯一的女孩子,新衣服自然是每個月都做。可不管她的新衣服有多少,她穿舊的衣服去向也不該是下人擅自做主處理。

“才不是呢!花朝節新做的裙子,翠屏可喜歡了。可是餘嬤嬤說裙子沾了墨跡,就拿走了。”翠屏郡主撅著小嘴巴道。

“那你告訴你阿娘了嗎?”

小郡主踢著地上的地磚,情緒有些低落:“餘嬤嬤和阿娘說裙子洗不了了,阿娘就聽餘嬤嬤的,讓人拿走了。”

餘嬤嬤瞄了夏祈音一眼,與小郡主陪笑道:“嬤嬤的小郡主啊,您是天潢貴胄,豈能穿汙了的衣服。那裙子染了墨汁,豈能再上郡主的身?主子不是又讓人給你做了新衣服嗎?嬤嬤把不能穿的衣服處理掉,也是為了您好呀!”

夏祈音可不喜歡被糊弄,脆聲道:“翠屏,她糊弄你呢!天潢貴胄就是你身份比他們貴重,想穿新衣服就是新衣服,想穿染了墨跡的舊衣服就舊衣服的意思。什麼為你好都是借口,隻要違逆了你的本意,就是欺負你。你是郡主,她是奴婢,就要聽你的話。”

“表姑娘來王府做客,就要謹守客人的本分。如今府上是王妃當家,怕是輪不到您一個外人指手——”餘嬤嬤肅然道。

然餘嬤嬤的話沒有說完,就化作一道拋物線,頭朝下飛進了荷花池。

餘壽一驚,尚未動作,就見一道白影從天而落。宮九把玩著白玉為骨的折扇,笑盈盈地看著夏祈音。哪怕宮九沒有看旁人,餘壽看到這熟悉的笑容,還是退後了一步下意識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哇~世子哥哥好厲害!”翠屏激動地拍著手道。

“救……救命啊!”餘嬤嬤在荷花池裡撲騰著。

“自己站起來得了,池水都沒過腰!”夏祈音沒好氣地對池子裡的餘嬤嬤吼了一句,轉身與翠屏道,“他也沒有十分厲害,我也可以!”

餘嬤嬤在池子裡撲騰了一陣子,也發現了水並沒有沒頂。微微顫顫從荷花池中站起身,看到宮九站在岸邊,悄摸摸從另一邊爬上岸,灰溜溜走了。

宮九沒有理會老刁奴,手中的折扇在夏祈音頭上敲了一下:“不是說我去接你嗎?害我白跑一趟。”

“你哪裡說過接這個字了?你那麼路癡,來接我指不定自己迷路了呢!”

“狡辯!算了,不與你計較。”宮九捏了捏夏祈音的臉,瞟了一眼旁邊的翠屏郡主,“你怎麼和這個笨丫頭玩一塊了?小心變得和她一樣笨。”

前麵的話聽得不太明白,可宮九說她笨,翠屏還是聽明白了。小腦袋垂了下來,奶黃包小郡主好像變成了一隻被拋棄的小奶狗。

夏祈音揉揉翠屏的小腦袋,與宮九爭辯道:“人的智商取決於遺傳基因,才不會傳染呢!且她是你妹妹,與你一個爹生的,她是笨丫頭,你是笨蛋宮小九嗎?”

無視翠屏眼中的期待,宮九涼薄道:“又不是一個娘生的,就這個和她娘一樣蠢的小東西,也配做我妹妹?”

翠屏感覺到了宮九對她的不喜,情緒越發低落了。

夏祈音見可可愛愛的小奶黃包都要哭了,那股子路見不平一聲吼的義氣就往上竄:“不要欺負她,這是我剛收的小妹妹。”

宮九“嘁”了一聲,對於夏祈音的眼光不是很看好:“隨便一個老虔婆就能將她玩弄於掌心的小傀儡!你確定?”

“翠屏還是小朋友,沒有人教她,才會被奴婢欺負。”夏祈音為小郡主辯解道,“她那麼小,被人擺布,也不是她的錯,是太平王和王妃的過錯,你為兄長也有錯。”

“小鬼,不要依仗我的寵愛得寸進尺!”宮九警告道,“她是老頭與那女人生的,和我沒關係。”

宮九對王妃和翠屏郡主的不待見溢於言表,不過被宮九忽視於翠屏小郡主而言也不算什麼壞事。夏祈音對上宮九,尚且要懂得以退為進,戰略性認慫。可見宮九這樣的兄長,可不是翠屏小白兔能夠消受的。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外麵的人都道她是你妹妹啊!如今她還小,外麵的人知道不多也就罷了。日後若是讓人看出來,你也沒麵子呀!”有了昨日哄人的經驗,夏祈音更能識破宮九是否虛張聲勢了,“話說你不管不奇怪,太平王駐守大同難得回府,沒留意也不稀奇。王妃就小郡主這麼一個女兒,怎麼也不疼她?”

“誰說她娘不疼她?那是當眼珠子供著呢!但凡我多看一眼,那女人都怕我將這笨丫頭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