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屍腦神丹是日月神教專有,煉製方法與解藥隻有教主才有,任我行和東方不敗都會煉製。然三屍腦神丹與七蟲七花膏有個一樣的特性,同樣的毒藥就有千百種配方,不知毒藥的具體配方就很難配置對應解藥。
“我要東方教主自然會給,他不給也沒關係,因為我知道解藥是什麼。”夏祈音道,“東方不敗篤定了你找不到解藥,是因為他根本沒有製作解藥,隻備下了克製三屍腦神丹的胭脂。”
“你果然厲害,竟然連這個都知道。如此看來,我與任我行輸的也不冤了。”東方不敗歎息道。
“找到了克製三屍腦神丹的胭脂就能配置出解藥,但也不是所有大夫都有這個本事。有這個本事的大夫屈指可數,恰好大多在我的掌控中,其中也包括你們日月神教的殺人神醫平一指。”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任我行警惕道。
“說實話,我對任教主並不怎麼看得上,你已經風燭殘年,對我的價值還不如東方不敗。”夏祈音輕笑道,“我要的是你屬下的向問天和女兒任盈盈,你若肯為了救女兒讓步,那自然是皆大歡喜。你若舍了女兒,傷了任盈盈的心,我再救她,她一樣屬於神仙會。”
“你說什麼,你說我的價值不如這個不男不女的怪物?”
“任教主這就不對了,本事不如人就人身攻擊,可太沒風度了。我要的是有用的能做事的人,至於這個人是男人,是女人,還是太監都無所謂。用人最重要的是他的能力,東方教主武功一個頂你三個,又有做人屬下的經驗,兩位的價值不言而喻。”
任我行麵色鐵青,東方不敗卻癡癡笑了起來,拂麵嬌笑道:“夏會長真的覺得奴家與旁人沒有什麼區彆?”
“我小師兄是皇子,他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送身邊的內侍到白玉京學武。那些內侍於我無師徒之名,卻有師徒之實。若我在意性彆,又怎麼會同意他們在白玉京學劍?”
東方不敗點了點頭。
“旁人有什麼癖好,隻要不礙旁人,我就不會過問。與人相交,性彆、年齡也不重要,最重要的是這個人所行所為。若我要用他,那就再加上武功、學識、謀略之類的本事,總之那個要素都不包括性彆。”
“我隱居多年,夏會長的《江湖月刊》也看過,以我和蓮弟所為,怕是並不能讓夏會長滿意。”東方不敗試探道。
“不錯!東方先生和楊總管雖說少出黑木崖,但一個命令就能讓人家破人亡。尤其是楊總管往日行事過於狠辣,在教中排除異己便罷了,總歸都是日月神教內部之事。然他還喜歡斬草除根,縱容教眾在外為非作歹,實非我能欣賞。”夏祈音坦然道。
“隻眼下卻是兩位的好時機,我現在需要一把好刀為朝廷利刃,或可救得千千萬萬百姓。活人總比死人重要,所以你有機會戴罪立功。你也可以不同意,那我就會將你與楊蓮亭交給送到朝廷公審,當著百姓之麵處決。”
楊蓮亭怒道:“你與她婆婆媽媽說這些做什麼,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
夏祈音挑眉道:“好呀,你們現在死了,我就將你們火化了,一個灑在海裡,一個倒在昆侖山巔,永生永世不得再見。”
“你、你好狠的心!”東方不敗指著夏祈音道。
“到底是殉情赴死永生不得相見,還是做一對將功贖罪的同命鴛鴦,全在二位一念之間。若非戰事將起,爾等可沒有這樣的機會。即便如此,我也並非東方先生不可。江湖上求著為我辦事的人數不勝數,即便一個兩個武功不如東方先生,那人數取勝亦可。”
東方不敗摟著楊蓮亭,淒聲道:“蓮弟啊蓮弟,妾還想再與你相守百年。今日我們棋差一著,幸而不是敗給任我行,便認輸了吧!”
楊蓮亭原是不忿,又見東方不敗情意切切,終於閉嘴不再說話。
東方不敗與任我行仇深似海,若是落到任我行手中,絕沒有好下場。可夏祈音卻要用她,降了夏祈音比落在任我行手中,不失為一個好下場了。
“不行!”任我行反對道,“今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任先生,人爭強好勝沒什麼,但輸不起就不好了。當年你是如何輸給東方先生的,大家心知肚明。在東方不敗對你起反心之前,你已經開始算計他計劃殺他。若非東方不敗棋高一著,任先生怕是早已斬草除根,東方先生這麼多年來善待你女兒也算不錯了。”
“兩位的恩怨算起來,一飲一啄皆是任先生自食惡果。若非你貪圖捷徑吸了太多人內力,引來反噬,就不會給東方不敗可趁之機。沒有你算計東方不敗修煉《葵花寶典》在先,也沒有今日眇目之果。”夏祈音道,“兩次輸給東方不敗,都在你的自負,高看了自己,小看了東方不敗,難道還想來第三次嗎?”
“你什麼意思?”
“難道一定要我說的那麼清楚嗎?你根本不是東方不敗的對手,從謀略到武功敗的徹徹底底,唯一比東方不敗強的就是有任盈盈這樣一個女兒罷了。沒有任姑娘,現在的你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失敗者,用什麼在這裡叫囂。”
“你——欺人太甚!”任我行暴怒,上前一步,雙掌推向了夏祈音。
夏祈音不退反進,雙手一抬,硬接了任我行的雙掌。不想任我行竟運功,以吸星大法吸取她的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