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自始皇帝一統六國,漢武帝定疆,天下何曾如此分裂?我不過是想試試能不能不動刀兵,就讓這天下一統罷了。”
即便收複了夏州,大宋疆域也不過是漢唐的一半,甚至不足一半。天下分裂許久,若有機會自當一統。大一統是每個炎黃子孫的執念,夏祈音不覺得自己的想法有問題。
李布衣愕然:“你……你竟然想——”
李布衣以為夏祈音是要平邊患,如今看來她所求的更大。
“如今朝中有明君,有賢臣,有良將利器,正是天時地利人和。與其看著文臣打壓武將,新黨舊黨相爭,不妨給他們一個新目標。此是大勢所趨,誰也不能阻擋,若李相師不願多見刀兵,不如想一想如何助我們不動兵戈,完成此誌。”
“這是官家還是太子的意思,亦或是你的野心?”
“官家仁善,太子熱血。至於我和太子,在此誌上,他就是我,我就是他。於他而言,我是他投進江湖的一個分/身。”
李布衣懂了。
難怪夏祈音會選擇溫水煮青蛙,畢竟如今朝廷還是官家做主。官家對太子雖然寵愛,但太子也必須懂得分寸,不好越俎代庖。
“真的能夠不動兵戈嗎?”
夏祈音笑道:“在大理,不用動兵戈。或者說,應該不用動朝廷一兵一卒。”
主弱臣強乃是大忌,大理的權臣就像那韭菜,割了一茬又長一茬。段氏聲望愈低,若不能出一位中興之主,國號易主,不過頃刻。
大理皇室之中聲望最高的三人,段延慶、段正明、段正淳。段正明、段正淳都沒有成為中興之主的本事,至於段延慶,以他如今的狀況,要坐穩那個位子就十分不易了,何談中興?
未免大理皇位更迭太過頻繁,可能會讓她被大理的事牽製太多精力,夏祈音甚至還打算暗中扶一把段延慶,讓他把這個位子坐的穩當一些。
“有人!”李布衣道。
“不用慌,自己人!”夏祈音話音方落,就見一人輕飄飄從外麵進來。
那人才在丈外就將手中一個盒子拋向了夏祈音,不忿道:“我難道是你的免費跑腿嗎?為什麼又讓我做這種事?”
“可以勞動偷王之王司空摘星做我的跑腿,榮幸之至。”夏祈音打開盒子,李布衣看了一眼,正是馬車上丟失的那個盒子。
夏祈音將扣下的零件放進去,正好是全套。李布衣立時明白,夏祈音雖然藏下了一個零件,但也沒打算真讓人將東西拿走。
司空摘星翻了個白眼:“你把我大老遠叫來這裡,應該不是真的隻是要我取回這個破盒子吧?”
“何必這麼生氣?不過是試試你的身手有沒有生疏罷了。”夏祈音道,“過些日子,想請你做個大單子。”
“你要請我偷東西?”
“我何時請你偷東西了?不過是請你幫忙取些特彆的東西罷了。”
“哈~哈~哈~你們這些書讀的多的人就是陰險。偷就是偷,偏說什麼取。”
“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我何時讓你幫我偷過東西了?”夏祈音晃了晃手中的盒子,“這本就是我的東西,怎麼不是取回來了?”
司空摘星翻了個白眼:“你上次讓我去偷傅宗書勾結金國的證據,不是偷?”
“那證據是傅宗書寫的,傅宗書當時是朝廷的官員,朝廷要取回他的信件查案,怎麼是偷呢?何況,東西是你取回來的嗎?你失手了!”
“你、你、你——”
“我什麼?”夏祈音一晃手中的盒子,“不如這樣,你幫我辦了這件事,我再給你一次偷神仙冊的機會。”
司空摘星抱臂道:“我現在非常懷疑,那什麼神仙冊根本不存在。”
夏祈音道:“我保證它是真實存在的,不過神仙冊可能與你在江湖上聽過的傳聞有些區彆。”
“我不信,除非你先給我看看。”
“愛信不信,大不了我找楚留香。哎,要不是怕打擾楚留香與美人約會,我也不會退而求其次找你了。”
“你什麼意思,什麼是退而求其次?你是說我不如楚留香嗎?”
“難道不是嗎?”
“好,我就答應你這次。”司空摘星道,“就這一次,絕無下回!”
李布衣沉吟道:盜帥楚留香不是早就金盆洗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