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祈音笑得十分天真爛漫:“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喜歡和長得好看的人做朋友。姐姐生得好看,我也生得不難看啊,早上段小王爺還想和我做朋友呢!”
“咳咳~”段正淳咳的更厲害了。
“小王爺莫非是著涼了?恰好我也會醫術,要不讓我給小王爺把把脈,開服藥喝?”
“本、本王無事!”段正淳忙道。
“無事就好,段小王爺可一定要保證身體啊!”夏祈音關心道,“若小王爺有個好歹,你那些紅顏知己豈非變成了孤兒寡母?”
“什麼紅顏知己,孤兒寡母?”刀白鳳皺眉道。
擺夷族是一夫一妻,段正淳若有紅顏知己又來招惹她,豈非是有意欺瞞?
“李布衣上午剛為段小王爺相過麵,說小王爺十分有福氣,乃是多子嗣,坐享齊人之福的命格。”夏祈音火上添油,“至於紅顏知己,似乎是什麼小康、竹竹、寶寶之類吧!太多了,我也記不住。”
夏祈音哪知道段正淳現在勾搭了那些紅顏知己,不過這人風流,要說他成婚後才開始勾搭外麵的女人,誰信?夏祈音胡亂皺幾個名字,段正淳麵色微變,顯然真認識什麼小康、竹竹、寶寶。
刀白鳳頗為聰慧,一看段正淳神色就知夏祈音所言非虛,瞪了他一眼,對夏祈音道:“你說你這位朋友善於相術,那可不可以為我相麵呢?”
得到夏祈音的暗示,李布衣無奈道:“姑娘想要相什麼?”
“自然是相姻緣子嗣了!”夏祈音微笑道。
刀白鳳點點頭。
“姑娘的姻緣就在你的一念之間,不過姑娘命格貴重,當有鳳命。”
段正淳心下一滯,若非夏祈音橫插一手,本來最有機會登基的是他的兄長段正明,眼下卻換成了段延慶。隻段延慶傷勢不明,即便現在被強行捧上皇位,那個位子又不是不能換人。
若他娶了擺夷族族長的女兒,得到擺夷族的支持,而段延慶的傷勢恢複不能儘如人意,兄長未必不能取而代之。可眼下這相師卻說刀白鳳有鳳命,如此延慶太子怎麼可能同意他娶刀白鳳。
“鳳命?”刀白鳳一愣,這相師是說她應該嫁太子嗎?
太子段延慶據說也是一表人才,可惜此番遭遇變故,受了重創,如今傷勢尚未痊愈。禦醫說可以恢複,但能夠恢複到什麼程度,誰又知道呢?
李布衣道:“姑娘人中飽滿,耳垂綿厚,福澤綿長。子女宮平順無羅網紋,命中有一子,而這個孩子有帝王命格。”
刀白鳳半信半疑,她與父親來都城,本是帶著聯姻的目的。
段正淳英俊溫柔,自然令人心動,但到底才剛認識,還不到非其不可的地步。可對於李布衣的話,刀白鳳也不是十分相信,畢竟李布衣和夏祈音是段延慶的人。若段延慶為了拉攏擺夷族,讓李布衣說出這樣的話也不足為奇。
“你說我命中隻有一子。”刀白鳳一指段正淳,“他命中多子嗣?那——”
“你是說太子?”李布衣道,“太子原本命中有一子,然他為夏會長所救時,我曾為他相麵,他的子女宮飄忽不定。命中注定的一子可能無法順利出生,可方才遇到刀姑娘,許有轉機。”
“你莫不是誆我?”
“李布衣從不妄言。”
“最好不是!”刀白鳳看了兩人一眼,轉身離開。
“鳳凰——”段正淳想要追上刀白鳳,刀白鳳卻沒理會他,迅速走了。
“這樣你可滿意了?”李布衣看向夏祈音道,李布衣覺得和夏祈音為友,日後怕是免不得與她同流合汙。
“李布衣從不妄言,為什麼要順著我的意思說呢?”
“我以為你知道。”李布衣歎息道。
“因為這位段小王爺麵犯桃花,刀白鳳若真嫁給他,他日將有橫死之禍。你我今日雖然斷了她一樁姻緣,卻救了她性命,是也不是?”
李布衣懷疑道:“你果真不通相術?”
以相術壞人姻緣,本非李布衣所願。可他生性善良,在看到段正淳與許多女子糾纏,而這些女子可能因他橫死的麵相後就改變了主意。或許不能挽救所有與段正淳有關的女子,但少了一個是一個。
且李布衣說的那些事也並非誆騙刀白鳳,她與段正淳之間命中無子嗣,但若嫁旁人確能有一子。
“刀白鳳性格剛烈,敢愛敢恨,段正淳過於多情,若是二人聯姻,於彼此而言都算不得什麼福氣。不過是斷了一樁孽緣,不必惋惜。沒準此番免了刀白鳳一樁飛來橫禍,於段正淳也是好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