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第 75 章(2 / 2)

“我打算把它移到門口去。”青鳩笑道:“這麼好看的花,就關在這後園子裡太浪費了啊,彆人都瞧不著,這豈不就跟關在後院的美人一樣,多可惜啊……”

花騰扭動的幅度小了些。

“栽在前院就不一樣了,等花再開盛一些,攀在門口,又香又好看,過往的人都能看到,說不定生意都能更好些。”

花騰徹底不鬨騰了。

“你覺得這主意怎麼樣?”青鳩問管家。

管家看了看忽然間乖順得猶如小羊羔一樣的藤,無言的點了點頭。

青鳩笑眯了眼:“那就麻煩你了。”

花騰不再鬨騰,管家很快就將根連著土一起給撬了出來。

青鳩給花騰找的新地址就在大門口左邊的屋簷下,油燈就掛在正上方。

“等晚上油燈一亮,這光正好可以映出花枝的樣子,想想就很有意境。”青鳩一邊挖著屋簷下的雪,一邊說道。正在堆雪人的丫丫和錢寶珠也過來幫忙。

“姐姐,這邊的雪給我吧,石頭哥哥的那個雪人還差個腦袋呢。”丫丫一邊刨雪一邊道,剛說完,卻見旁邊的青鳩忽然停下了動作。

青鳩撚起木板上的黑色絮狀物在手指間搓了搓。

不是泥。到有點像是燒過的紙絮。

隻是這裡怎麼會有燒掉的紙絮呢?黑絮還不少,落在走廊的地板上,扒開上麵的雪才看見。

昨天怕雪積得太高把門給堵住,石大錘特意將門前的積雪清理過,所以,這黑絮應該是昨晚關店前落在走廊上的。

這裡就是個小山村,村裡人好像都沒怎麼讀書,這紙絮來得實在是有些突兀。

花挪了個窩,後院那個像塊棺材一樣的石花瓶自然是不能搬過來的,青鳩就在走廊下挖了幾個鵝卵石簡單的壘了一個小花盆。

“以後你就住這兒了。”青鳩將花連根帶土的放進了小花盆裡,一邊蓋一邊對花道:“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易園的門麵了,多曬太陽,多開花,長得漂亮點。”

花的葉子無風自動,剛長出的小花苞眼見的又大了一圈。

青鳩笑彎了眼睛。

……還挺好哄的。

旁邊的管家微不可查的歎了口氣。這花妖重新長了一次,真是連智商都退化了。

多開點花,豈不是被薅得更勤?

將花捯飭好,青鳩再次來到了後園。沒了小心眼的花妖,現在她終於可以放心的種其他的種子了。

青鳩心安理得的將原本屬於花的花盆給征用了。

*

村子就在一處山坳裡,繞過易園,再往前走個半小時路就能看到村子了。

據阿達說,她這易園的地理位置極好,南邊就是他們村落,北麵就是鎮子,往東麵就是上山的路,不管是上山還是去鎮上,都得從她那易園過。

難怪自從她來到這個世界,食客就沒斷過。

地麵上的積雪很厚,青鳩和丫丫慢慢的往前走著。

寒風刮得臉上刺辣辣的疼,青鳩身上穿著易園的工作服,外麵還裹了件毛皮大襖子,小一些的貂皮小披被當成圍巾將腦袋和嘴巴捂了個嚴實,就露出兩隻眼睛,活脫脫就是一大一小兩隻熊。

可這樣依舊抵不住那見縫就鑽的雪風。

青鳩心想,這哪還用阿達提醒要遮著點臉,這麼冷的天氣,她恨不得連眼睛都給捂上了,早知道今天還會降溫,她昨天就不該答應來參加什麼喜宴,真是遭罪。

青鳩緊緊的攥著丫丫的小手,可以說她現在完全靠著丫丫續命了。

到了村子口,不用特意尋找,青鳩就看到紮著紅頭布李村頭家,不過和她想象的似乎有些差彆。

一點吹拉彈唱的動靜兒都沒有。

青鳩帶著疑惑,朝李村頭家走了過去。

“您這是……易園的老板?”李村頭在門邊上招呼客人,看到青鳩愣了一下,直到看到旁邊紮著羊角辮的丫丫這才認出這隻露出兩眼睛的女人是易園的老板。

李村頭連忙將青鳩迎了進去。

村裡就這麼十來戶人,人口簡單,消息也閉塞,很難得有個新鮮事,突然開張的易園早就被拿出來翻來覆去的說道了好多次了。

現在隻要是這村裡麵的人,不管是去過易園的,還是沒去過易園的,都知道村子前麵的山坡下開了家食館,那裡麵的菜食,比鎮上酒樓做出來的還好吃無數倍。

而且那食館裡麵的人啊,男的俊,女的美,連負責開門的小娃娃都跟年畫裡走出來的粉雕玉琢的童子一樣。

有人還說啊,這店就是個妖精窩。

不過這說法也就在村裡人口中嘮嘮,也沒人也會傻到當著青鳩的麵說出來,但是因為這說法,眾人對易園,對易園的老板那是充滿了好奇。

如今聽見李村頭報了人名,坐在屋簷下烤著火扯皮的一群爺們兒娘們兒們都忍不住安靜了下來,齊齊扭頭看向青鳩。

然後就看到一大一小,兩頭熊?

“老板這是怕冷?”昨晚才在易園吃過羊肉湯的一個漢子最先反應過來,衝青鳩打招呼道。

青鳩頷首:“沒待過這麼冷的地方,是有點不太習慣。”

因為受了凍的原因,她的聲音悶悶的。

至於丫丫,丫丫自然是不怕冷的,不過青鳩不想讓彆人覺得丫丫是另類,所以也給她裹得很嚴實。

青鳩一邊接受著彆人的打量,一邊也暗暗打量屋簷下的人。男男女女圍著一從火爐坐著,人還不少。村裡麵的人應該都來得差不多了。

男子幾乎都是胡子邋遢,女的也大多臉色皸紅,長相偏粗獷。

爐子上溫著酒,堅果喜糖放在一邊,這麼一邊烤著火,一邊喝酒一邊吹牛看著也挺熱鬨,就是有一點奇怪……

青鳩觀察完人,又往不大的院子裡瞅了一眼,好奇道:“大家怎麼都坐在屋簷下?不進屋坐著?”

這實在不像是個待客的樣子啊。

“這是我們這兒的風俗。”剛才招呼青鳩的男人解釋道:“屋內隻有主家和親家那邊的人能進,沒有拜堂之前,咱麼這些賓客是不能進屋的,免得衝撞了。”

這說法確實有些奇特。

她還從來沒加過招待賓客是在屋簷下招待的。

青鳩凍得實在有些受不了,也跟著在火爐旁邊坐,順勢問道:“那什麼時候舉行儀式?”

現在都快正午了。

那漢子咧嘴一笑,道:“不急,要等晚上去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