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第 11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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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皮紙袋子裡裝的是一疊厚厚的資料。

青鳩將這些字資料倒出來,大概翻了一遍:“學生檔案?”

“這樣的檔案冊有很多,我就隨便拿了幾冊,你看看,會發現有趣的東西。”

這些學生檔案一共分成了5個線裝本,每一本上都有日期,最早的一本檔案首頁上標注的時間距離日期最近的一本中間跨度了60多年。

“三年一冊,我隻取了其中的幾本。”時鬱解釋道。

冊子由薄到厚,可見這學校發展的挺好,生源穩步增加,到最新的一本,沉甸甸壓在手上,挺有分量的。

青鳩就著手上最新的檔案冊翻了起來。檔案冊上記錄的信息特彆詳細,除了學生的名字性彆年齡外,就連具體的家庭背景也有描述。比如她打開的這一頁上顯示的:李曉茹,女,十三歲,父親香意紙葉總經理,母親香葉紙業財務經理,家中獨女,旁邊還配了一張彩色寸照,女孩皮膚白皙,臉上揚著天真燦爛的微笑,一看就是個被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小公主。

但是不知道為何,看到這張照片,青鳩忽然想到了剛才她在窗邊看到的樂桃桃。

穿著老舊碎花棉衣,身形瘦削的樂桃桃。明明她第一次見到對方的時候,樂桃桃也和此時寸照上的小姑娘一般,像個溫室裡養大的小公主。

既然這是學生檔案冊,那麼樂桃桃的資料是不是也在上麵吧?

因為這突然閃過腦海的想法,青鳩手下的動作快了許多。果然如她所想,青鳩很快便在這份學生檔案冊中找到了樂桃桃的信息。

樂桃桃,女,十三歲,生日9月18日。父親傲騰投資公司CEO,母親家庭主婦,家中獨女。

青鳩的注意力在生日那一欄頓了頓,隨後她放下了手中檔案冊重新拿起了另一本,這本是幾年前的學生檔案,學生的人數大概少了三分之一,從冊子的厚度上就可以看出一二。

不出所料,青鳩再一次在這個冊子上發現了樂桃桃的資料,同樣的名字,同樣的年齡和生日,隻是旁邊的寸照有些不同,因為過的太久,照片已經有些糊了,但是照片上依舊可以看得出是樂桃桃本人無疑,照片中的小姑娘剪著齊耳朵的學生頭,眼睛笑得像兩彎月牙,很是乖巧。父母那一欄的資料也不同,這一次,她的父母是開飯店的。

這兩個冊子,相差了十多年,同一個學生卻出現在了不同年代的檔案冊裡,而且年紀都一模一樣,這太靈異了。

難道這些人孩子一直都被困在這所學校裡,從來沒有離開過?就像有些靈異電影題材裡的地縛靈一樣?

接下來,為了印證自己的猜想,青鳩直接拿起了最破舊的那一個冊子。冊子已經泛黃,周圍的邊已經卷了起來,一不小心就容易撕破。

青鳩小心翼翼的翻開冊子,這本線裝的冊子很薄,大概就隻有十幾頁,樂桃桃的資料就在第二頁。大概是因為年代的原因,這個冊子上並沒有貼照片,隻有用細毛筆填寫的一些記錄。

同樣叫樂桃桃,同樣是十三歲,隻是父母那一欄是空白。

青鳩的目光在那一欄空白處停頓了一會兒又落到了生日那一欄上。她隻用知道剛才看到生日這一欄生出的怪異感是為何了,正常的資料紀錄是會將出生年份一起帶上,但是這些孩子生日隻有年月。

所以,檔案的紀錄者是知道這些孩子的情況的。

青鳩細數了一下,最老舊的這本冊子上有十六個孩子的資料,和她之前在那麵相冊裡看到的孩子數量差不多。如果問題出在這所學校,那後麵這些逐漸多出來的學生又是從哪裡來的呢?

“你怎麼知道這一份就是最早的那一份?”聽見青鳩下意識問出的疑問,時鬱的聲音裡帶上了一絲笑意:“我記得我沒有說過。”

青鳩:“……”

“我剛才看你在翻到有些人的信息是停留的時間很長。”時鬱隨手撈起一本被青鳩翻看過放在一旁的冊子,翻了起來:“陳怡、王小凱、李北生、樂桃桃……這些人你都認識?”時鬱頓了一下,“還是說,你在什麼地方見過,比如相冊?我記得剛才有聽那些東西提到過一麵相冊,在這個房間裡,可是現在沒有了。”

青鳩:“……”

青鳩猛地抬頭看了時鬱一眼,但是她這個角度隻能看到對方眼鏡鏡片上反射的光。

時鬱念的這幾個名字,全部都是最後一本花名冊上的名字。

青鳩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看這些檔案冊時的一舉一動都被旁邊這人看在眼裡。

這神經病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副麵孔?據她所知患有有分裂型人格的患者大多都是在特定的條件下才會出現其他的副人格,而且這種副人格因為出現的不穩定性,維持的時間一般都特彆短暫。像時鬱這種,一出來就好幾天,不到挑戰任務結束不換人這種的她還沒聽說過。雖然每次出現的性格都南轅北轍不重樣,但是有一點到是十分相像。

都鬼精鬼精的。

說到這份上了,青鳩也沒有再猶豫,原原本本的說出了將剛才進入劇情節點時房間裡發生的異變。

“果然是有一麵相冊嗎?”時鬱目光在房間裡細細掃了一遍,自言自語般道:“看來我要找的東西就是它……噓。”

時鬱說著,突然將食指放在唇邊做了個禁聲的動作。於此同時,管家也輕聲來到了門邊,然後一下打開了房門。

門外,是一張布滿了褶皺的老臉。

顧老頭手半舉在空中做著扣門的動作,沒想到房門會突然打開,他愣了一秒,目光落在管家隻穿了一件黑色襯衣的胸膛上,顧老頭眼眶微微瞪大了幾分:“你們……”

“我沒你那麼惡心。”管家冷聲道。

聞言,顧老頭愣了愣,飛快的掃了管家一眼,眼底閃過一絲驚訝,不過很快,他的臉色便又複如常。

“這麼晚了,青鳩小姐還沒睡呢?”顧老頭問道。

管家沒做聲。

青鳩看了時鬱一眼,示意他彆過來,這才跟著來到了房門邊:“有什麼事嗎?”

一想到鑰匙可能是顧老頭故意放在腳墊下麵的她對這個人便半點好性子也沒有了。

這個點過來,是來看看她中招了沒有嗎?

顧老頭看著穿著旗袍的青鳩,眼中閃過一抹驚豔,“青鳩小姐穿上這身旗袍很漂亮,就和您……”

“謝謝。”青鳩飛快的打斷他的話,“剛才受到了一點驚嚇,好像有些睡不著了,顧校長剛才有聽到什麼奇怪的響聲嗎?”

顧老頭露出驚訝的神色:“沒有啊。年紀大了,耳朵不好使了。剛才雷雨那麼大,青鳩小姐是不是被雷聲嚇到了?”

青鳩以為她剛才那樣說對方隻少會露出點驚訝的表情,或者隻少會問一下,卻沒想到這人如此鎮定。

“可能是吧。”青鳩沉聲道:“你這個時候過來不會就是看看我有沒有睡吧?”

顧老頭笑了一下,深陷的眼窩被眼角的褶子一擠壓,更加看不清了,就像兩個黑。

“是這樣的,剛才接到電話,學生宿舍那邊出了一點事。我記得吃飯那會青鳩小姐是想回去的,正好這會兒雨停了,我想著如果您還沒睡下的話,要不要我順道送你一趟?”

顧老頭語氣客情,表情鎮定。

這人剛才還一副非要留下她的模樣,這回居然這麼主動要送他回去了?青鳩不相信才不相信顧老頭會如此好心。

但是想到時鬱現在正在房裡,她真怕在和顧老頭在門口這麼墨跡幾句,對方會提到她的外婆青鳩。

“那你等等,我收拾一下。”

青鳩示意管家關上門,轉身回了房間。誰知一扭頭卻發現時鬱手正朝她放在梳妝台上的員工冊伸出了魔抓。

“你乾嘛!”青鳩飛快的跑過去從時鬱手中奪過冊子。

“抱歉,我隻是有些好奇它的材質。”時鬱收回手:“我記得你剛才一直抱著它,沒想到在暴雨裡淋了那麼就居然一點沒打濕。”

“防水材質而已。”青鳩丟了少見多怪的眼神,將冊子裝進了背包中,擋住了時鬱探究的視線。

……

下過雨後的樹林彌漫這一股土腥味和樹葉腐爛的味道,汽車駛過的時候,車燈從路兩旁的大樹上一晃而過,遒勁的枝乾在黑夜中宛如張牙舞爪的惡魔,好像隨時都會撲過來一般。

青鳩坐在後座上,目光隨著一晃而過樹乾往後方看了看。

彆墅已經完全融入了如墨的夜色中,尋不到一點痕跡。青鳩的雙腿上放著員工冊,她的手指在冊子上輕輕的摩挲著,黑暗中,冊子上一處暗色的流光若隱若現。

流光的中間就是傳送的指示標,隻要將手指放在上麵,她就立馬就可以離開這個世界了,但是她的手卻始終停留在流光的邊緣,沒有再往內移動。

“我先送你回易園吧。”車子開到岔路口的時候顧老頭出聲道。

青鳩遲疑了一下:“不介意我跟著去看看出了什麼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