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重振河山(1)無業富婆,怎麼報國?……(2 / 2)

——不過女主角是她的女兒,而她作為家長,和校園的交集大概就是開家長會。

她一般也不怎麼去,管家會代勞。

這個世界的寧馥基本算得上許多人心中的“人生贏家”了。

她出身豪門,父母便是商業聯姻,父親是白手起家的金融新貴,母親是家族傳承的實業巨擘,兩廂聯,可謂是珠聯璧合,打下一片大好的江山,偏隻生她這一個女兒。

父母家業俱都傳承在她身上。

或許是知道她沒太多的商業頭腦,也或許是希望掌上明珠不必為打理事業傷神費心、曆經守業艱辛,父母又千挑萬選,給她找了個贅婿。

這位贅婿也的確能乾,商業頭腦絕佳,人也溫體貼,沒有野心——至少在原身父母去世後保住了偌大家業,趕走了覬覦的親戚,照舊照顧原身的生活。

父母寵,父母不在了丈夫護著,原身可謂養尊處優,過足了人人豔羨的生活。

唯一不足的是,她身體不太好,和丈夫二人一直沒孩子。

現在這個女兒,便是從福利院抱回來,收養的。

後來丈夫出了車禍,人也沒了。

但這時候,整個集團的事業都已步上正軌,丈夫早挑選好的職業經理人管,原身突然變成掌舵人,但卻沒一點兒做單身女強人發奮搞事業的心思——她已經做慣了金絲鳥,不打算再在三十多歲的年紀重新去打熬筋骨做鴻鵠。

企業隻要不倒閉就行了。股票隻要不跌停就行了。集團隻要不解散就行了。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破船還三斤釘,反正不會影響到她的生活。

寧馥注視鏡中自己眼角的一條細紋,不由得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無業富婆,怎麼報國?

*

聽著浴室裡“嘩嘩”的水聲,寧馥隨手拿起桌子上一一支纏絲的鐲。

貴金屬,上麵嵌26顆不算大的藍寶。

看亮眼,隨手買來玩的。

是某國際高奢珠寶的全球奠定款。

寧馥拿在手裡輕輕地捏了一下——

不得不說這牌子的鑲嵌工藝不錯,上頭的寶石居然沒崩下來,就是整隻手鐲變了形,現在看起來像纏絲鑲寶的迷你麻花。

“寧姐,我,我洗好了。”

——正在這時,白襯衣青年從浴室出來了。

寧馥手一動,那被她用捏螞蟻力捏成了麻花的環便悄無聲息地在一瞬間消失了。

她將東西直接放進了係統背包裡。

不然解釋起來可太麻煩了。

她的目光轉回到白襯衣青年的身上。

他姓鄧,名叫鄧蔚卓。

鄧蔚卓上個月剛過20歲的周歲生日,在這本書裡,他可不是無名之輩。

他是本文的男主。

鄧蔚卓年幼失怙,孑然一身,全靠自己在孤兒院裡長起來。他生的容貌俊逸,從小就是個清秀得些過分的孩子,在孤兒院難免受到欺辱。

但他很聰明,學習得也很快,到了十一二歲上,就再不受欺負了。

不僅如此,他還發憤圖強,極為刻苦,讀小學時就連跳兩級,高考中更考上了本市的名牌大學,攻讀該校在全國都赫赫有名的醫學專業。

鄧蔚卓雖然從小在複雜的環境下獨自掙紮求生,養成了個芝麻包肚裡黑的屬性,但他的心中卻始終存一份純然的感激。

無數次,在痛苦黑暗無望的境地裡,在努力到不想再掙紮的困境中,他都提醒自己——

是有好心的人在資助你,支持你。

不要辜負她的好心,不要辜負她的善意。

哪怕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的人都冷漠、自私、勢力,可幫助他的人不是。

每年,會指定的一筆錢打到孤兒院的戶頭上,用於資助鄧蔚卓。

隨著錢到來的,是資助人的一張卡片,帶著淡淡的香味,上麵是好看的寫字體,要他好好學習,勤思報國,落款是一個名字——

“寧馥”。

當然。隨著錢到來的,還孤兒院院長和善的,快要從笑容裡滴出蜜來的臉。

鄧蔚卓慢慢長大,也漸漸明白了許多成年人世界裡的事。

那張卡片,其實隻是資助人筆記的印刷品,並不是親筆書寫。他隻是有一點點失望,但還是認認真真地珍藏著每一年的卡片——這是饋贈,是恩情,哪怕批量印刷,也依舊在他心頭占沉甸甸的分量;

院長對他的慈和與優待,不過是因為那每年的一大筆資助。但他也沒有怨恨,即使院長應該吞掉了其中的一大半,但也還是拿出了給他上學的學費;

孤兒院有一陣曾經傳言,說資助人這樣闊綽,如果他能被資助人領養就好了——這不是沒可能的,因為他長相漂亮,沒有疾病,如果願意,他也可以展露出讓人人都喜歡他的可愛性格。

當時院長也很抱希望,據說資助人真的想領養一個孩子。

但因為他當時已經十歲了,這個年紀的孩子對於收養來說實在是有點不合適了。

他看一個男人來到孤兒院,最後挑走了一個女孩。女孩四歲半,性格乖巧,長得也漂亮。

他不嫉妒。

隻是有點遺憾,自己沒能見到資助人一麵。

——鄧蔚卓知道,那個帶走女孩的男人不是他的恩人,是恩人的丈夫。他的恩人叫寧馥,一定是一個善良,優雅,知性,可敬的女子。

她卡片上的那八個字,就如同燈塔,一直激勵著他,指引他。

鄧蔚卓十八歲後,助學金改為打在他的個人賬戶,那是一筆相當不菲的錢,足夠支撐他並不拮據地完成大學學業。

他搬出市郊的孤兒院,帶著滿心的期許進入大學。

第一件事,就是想辦法拿到了資助人的電話和地址——

他想真真切切地站在恩人的麵前,讓她知道,她的錢沒花在無用的人身上,她的關切讓一個孤苦無依的孩子長成了她所期許的人才。

他想讓恩人為他驕傲,他想親口對她說一聲“謝謝”……

他想親眼看一看恩人的模樣,永遠記在心間。

然後他就見到了寧馥。

這個年過四十的女人,依然美麗,高貴,但她的眼睛注視他的時候,卻與善良、優雅、知性和可敬沒一點關係。

她先是茫然,看起來根本不記得什“資助”;

然後,她的目光中便透出了一絲興致。

鄧蔚卓從未如從痛恨自己的聰明和機謹。

他不可置信地看出來了。

——那一絲正在女人眼中,變得越來越濃厚的“興致”,並不是資助人對優秀受助者的興致。

而是女人對男人,買主對貨物的。

*

鄧蔚卓甩掉自己腦海中紛亂的思緒,上前輕輕地握住寧馥的肩頭,“姐,要不要……去休息?”

話語中很些青澀的纏綿之意。

他的目光飄向房間中央那張看起來頗為舒適的大床,又立刻像觸電一樣收回來。

不管是表演還是真實,這都很讓人心生憐惜。

寧馥的目光直觸上鄧蔚卓的。對方迎上來的眼神單純拙稚,沒有一點破綻。

——真看不出來,已經黑化得這厲害了啊!

寧馥已經接受完了這個世界的劇情。

從原主對滿腔濡慕的鄧蔚卓甩出一張銀行卡的時候,這個世界的男主鄧蔚卓就已經徹底黑化了。

可以說,鄧蔚卓這些年來曆儘艱辛,雖有城府和野心,卻從來沒走上歪路,正是因為他心中始終將恩人當做一盞照路的明燈。

他曆經艱辛,滿心執著地走出來,盼著被認可、被承認、哪怕是被說一句“你很棒,是個好孩子”。

他的主心骨,他做人的根基,就被一張銀行卡,輕飄飄的,輕而易舉地擊碎了。

他以為的,光輝聖潔的明燈,走進一看,卻不過是一團燃燒著的,發出惡臭的黑火。

他是飛蛾,卻不甘就這樣死。

原主很是相中這個年輕漂亮的男孩,男孩那特彆的眼神就讓她一見難忘,——她本也不是什是非觀的人,一切需求,都可以用金錢來購買,一切願望,用金錢來實現,想要一個小男孩而已,什難的呢?

原主提出,隻要鄧蔚卓留在她身邊,銀行卡隨便刷,畢業後進入集團工作,想過富貴閒人的生活,亦或是拚一前途無限,都隨他的意。

如果不留,那不好意思,這些年資助給他的費用,他也該全數歸還吧?

沒算利息就不錯了,孤兒院院長吞掉的那些,自然也算在鄧蔚卓的頭上。

鄧蔚卓答應了留下。

原主根本沒在意過這一個“小玩意”的心思,就算將他捧在手心兒裡,憑著鄧蔚卓的心機和演技,以原主的糊塗程度,也根本看不出一絲端倪。

但從那一刻,鄧蔚卓就徹底黑化了。

做人的根基不複存在。

什知恩圖報,什好好學習,都是一場笑話。

既然錢這樣好,可以買到想要的一切,買到一個人的尊嚴,買到權勢地位和名聲,那為什不要呢?

隻要他心,沒有做不到的事情。

包括把這個自以為掌控了他,購買了他的女人,玩弄於鼓掌之間。

沒有人知道鄧蔚卓的真麵目。

當然,最後,是愛救贖了他。

作為寧馥包|養的“小白臉”,作為一個城府深沉的野心家,他還是一點一點地被女主角——也就是寧馥的養女,寧舒英攻略了。

這本故事最後的結局,原主被奪走了所的家產,被以操控股市的罪名起訴,在牢裡舊疾發作,悄無聲息地死去了。

而被女主寧舒英攻略下來的全文**oss&男主鄧蔚卓,終於也重新柔軟了心腸,重新找回了愛與被愛的能力,兩個人過上了幸福的生活。

劇情刺激,峰巒疊起。

不過確實也和報國沒什關係。

寧馥有些頭痛地捏了捏鼻梁,然後又看了男主鄧蔚卓一眼,突然問道:“你今年大幾了?”

一室水到渠成的曖昧氛圍突然就停頓了一下。

機敏如鄧蔚卓,都沒能反應過來,他怔怔地看寧馥,幾乎下意識地回答:“大二。”

寧馥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然後又問:“績點多少?”

這一回鄧蔚卓徹底愣住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慢慢地,些遲疑地道:“四點六。”

寧馥“哦”了一聲。

又問:“繼續攻讀的打算嗎?想出國留學深造,還是在國內讀研究生?”

鄧蔚卓的目光落在女人身上,幾乎無法掩飾其中的探究。

他心思飛轉——她想做什?到底在打什算盤?

“如果沒有意外,應該是本校保研。我在爭取。”

他小心:“我不會想要離開您。”

寧馥擺了擺,表示自己不想多聽,“保研更要平時成績維護好。最近新上的網課有哪些好的,你自己看買吧。”

她看一眼鄧蔚卓還楞在原地,又淡淡地加了一句——

“或者,你在我房間刷幾套題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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