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九十四章
“趙哥,您的電話。”
辦室的小姑娘小心翼翼地過來通知趙曉春。
趙曉春滿心煩躁，但看對方臉謹小慎微的模樣，還是忍下口無名火,過拿起聽筒。
——不是他亂發脾氣,在是糟心的事接二連三，讓他這個圈子裡經曆過不少風浪的老手也禁不住焦爛額,恨得咬牙切齒。
現在輿論可是甚囂塵上,有人翻了半年前寧馥退役時的帖子大做文章,說她的傷病問題不過是個托詞,根本就是了打進娛樂圈,在黃金年齡退役。
而且她也早已不是節目組所宣傳的什麼“天才花滑少女”,在退役前的兩年,她的成績就已經在下滑。隻算是國內花滑女單裡數得上姓名的個,要說是“天才”，那可在太誇張了。
彆小看這流言。
就算他的藝人在節目中表現得再,也禁不住現有的標簽被波推翻——
真誠。勤勉。熱愛。
說是徹底翻車也不過。
若說是旁人憑空捏造營銷炒作，趙曉春這個做經紀人的有百種手段來扭轉局勢反戈擊，可現在人家拿來的“佐證”，可都真真切切是過寧馥冰迷的傷心曆。
就連趙曉春，現在也不確定那“黑料”是不是真的。
他已經接到了不下四五通電話，都是潛在合作方，有的都已經推進到合同了，現在全都表示要暫停下進度,觀望後續。
畢竟寧馥新紅,原本也沒多少死忠，她的商業價值全在於流量。
現在再簽她，風險就太高了。
雖然這也是情理之中,可趙曉春還是心似火燎。
現在哪怕是有絲機會，他也必然會死死抓住——可關鍵是現在沒有！
他平息了下心中的躁鬱，接起電話來。
“喂，您，這裡是世紀滑冰俱樂部，與您旗下的藝人有合作意，不知否進步交流？”
對方語氣禮貌，但也十分直截了當。
趙曉春下意識地屏住呼吸，生怕自己呼氣兒大，把這做夢樣從天而降的機會給吹跑了。
在這時候找上門來合作，何難得！沒有比這更雪中送炭的了！
想必也是衝著寧馥曾經花滑運員的身份來的。
不管對方有沒有看過寧馥那在網上發酵的“黑料”，趙曉春下定決心，不管退讓多少步，定要把這個關鍵的合作拿下來！
對方而確很著急，態度誠懇，直接在電話裡就和他約了時間。
“您看明天，明天方便見麵談嗎？”地點就定在俱樂部的訓練基地，對方還提了個要求，“運員也起來吧。”
這還是回在第通電話裡就敲定接觸的，未免也太痛快了點。
還有，什麼管藝人叫運員？也許這是俱樂部的習慣，時沒改過來口？
趙曉春雖覺得哪裡有點兒隱隱的違和，但機不可失時不再來，還是口答應下來。
第二天趙曉春簡直像強搶樣，把寧馥從節目組帶了來。
這周主要錄製的是冰上訓練的內容，節目組雖有意見，但寧馥平日的訓練視頻也已經足夠剪集的片來了，趙曉春又是前所未有的強硬，也隻給他開了綠燈。
隻是寧馥被叫的時候，沈城也在冰場。
他攔了下。
問她：“你要？”
趙曉春的來意也和他說得很清楚，有個很重要的新合作，需要寧馥和他起接洽。
顯然比在冰上進行枯燥的步法訓練要重要的多。
沈城並不關心這位老練的經紀人怎麼想，他隻對寧馥問了這句。
寧馥滑到場邊，給冰刀套保護套。
趙曉春在旁邊殷切地望著她。
沈城聲音還算溫和，但他不知道，自己已經下意識地皺起了眉。
明知道這不過是個娛樂大眾的綜藝節目，可麵對寧馥的時候，沈城卻不知不覺地代入了教練的角色。
——不是帶著這群業餘愛者在冰上蹣跚學步，而是對待個真的，有潛力，有資質，有希望的苗子。
問這三個字，就是他心中暗藏的點微茫的期許。
但女孩作利落地卸下冰鞋，“我會回來的。”
她的目光迎上沈城，又像是在看沈城身後那片燈光下的冰場。
趙曉春看她乾脆，簡直喜望外。
他生怕這位國家隊教練又說什麼話來再改變了寧馥的心意，把抓起寧馥的胳膊就往外，“這次機會定要把握，我和司也會儘全力你爭取。”
在這個節骨眼上，這就是翻盤的機會啊！
望著兩人離的背影，沈城的臉色終於徹底地沉冷下來。
果然。
寧馥還是那個寧馥。
那個麵臨“更的”選項時，毫不猶豫選擇放棄原來道路的小孩子。
在她經紀人口中，這次合作似乎遠重於綜藝錄製，所以她就立刻放下錄製，趕往下個場地。
總有更的選擇，總有更具誘惑力的道路，她仿佛列不斷變軌的列車，總在挑選最適合自己的前路。
沈城慢慢回場邊的教練席坐下。
他的包裡還放著卷全麵體檢報告，寧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