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後,他就被警察抓了。
方言欽:“……”
還沒到警局,就聽見裡麵有人說道。
“見過囂張的,沒見過這麼囂張的,詐騙居然騙到了警察頭上來了。”
方言欽:“……”
他這才想起來,群裡有位陳五少好像出身警察世家陳家。
這不就巧了嗎?
裡麵的談話聲還在繼續:“等等,二叔,你的腿怎麼腫得這麼厲害?”
旁邊一個年輕男人當即說道:“咦,陳局,你腿上這傷……”
說著,他看了看自己腿上的傷。
不說一模一樣,但是至少有七八分相像。
那位陳五少下意識說道:“我記得三哥膝蓋上這傷好像是前天晚上回家晚了沒報備手機還關機了,然後被嫂子罰跪罰的。”
被稱呼為陳局的中年男人連聲說道:“我這是一不小心摔的。”
“是嗎?”
年輕男人將信將疑。
陳局當即笑罵著說道:“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是個氣管炎,時時都聽老婆的,事事都聽老婆的,她讓你向東你不敢向西,明明一個月工資上萬,結果一個月隻能從老婆那裡拿到六百塊的零花錢,到了月底,連買包煙都要賒賬,做男人做的你這個份上,也是沒誰了。”
年輕男人瞬間自閉了。
陳局的肩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鬆了下來,然後他眼角的餘光就看到了被押進來的方言欽。
他的神情當即變得嚴肅了起來:“來了。”
坐在桌子上的陳五少這才站了起來,隻是在看清楚方言欽的臉之後,他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然後眉頭一皺:“鄭言欽?”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那個膽大包天敢騙到他們頭上來的家夥居然是鄭言欽?
——他們想不認識鄭言欽都難,畢竟這些天鄭雁的事情鬨得那麼大。
所以鄭言欽為什麼會想要騙他們?
難道是為了操控他們給鄭雁報仇?
想到這裡,陳五少心裡隻剩下了歎息,他揮了揮手:“行了,把手銬解了吧。”
然後他看向方言欽:“你回去吧,今天這件事情就當沒有發生過,以後你也彆再做這種騙人的勾當了。”
哪知道方言欽卻揉著手腕,認真說道:“這怎麼就是騙人的勾當了,我說的可都是真的。”
“什麼?”
聽見這話,陳五少先是一愣,而後氣笑了。
他看在方言欽也不容易的份上,本來還想著放他一馬,結果他倒好,居然還不知悔改。
方言欽隻說道:“其實你隻要等到明天,就知道我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了?”
“還用等到明天?”
陳局對方言欽的印象也跌倒了海底:“你不是說你是仙人,無所不知嗎,來,隻要你能說對……”
他順口說道:“我一個月工資多少錢,我就信你說的都是真的。”
說到這兒,他啪的一聲放下了手中的保溫杯:
“要是猜不對,十五天的拘留你是跑不了了!”
陳五少:“你說——”
聽見這話,在場的其他人也都紛紛看了過來。
方言欽抬頭掃了一眼那位陳局,笑了,這可是他自找的。
所以他也不磨蹭,直接說道:“四百。”
“噗!”
聽見這話,不遠處一個正在喝水的警察直接噴了出來。
陳五少都被他逗笑了。
這年頭連基層警察的工資都能上萬了,就該知道現在社會的工資水平如何了。
但凡方言欽有點腦子,就不會說出這麼個數字出來。
“而且我二叔……陳局作為警察局的副局長,基礎工資加上績效,再加上每月破獲的案件的獎金,你就是再加兩個零都不夠。”
畢竟他二叔中央區第二刑警、第三警局第一硬漢的名頭可不是吹來的。
說到這裡,他也懶得和方言欽再多說廢話了。
他直接吩咐方言欽身後的兩名警察:“行了,把他重新銬起來,關進看守室裡去。”
他忍不住去想,看來鄭言欽是真的瘋了,正好先讓他冷靜冷靜。
哪知道方言欽又掃了一眼陳局,不緊不慢道:“我覺得這事你說了不算,還是得問問陳局他自己每個月是不是隻到手四百塊比較好。”
陳局當即就想讓方言欽徹底死心:“我每個月……”
等等——
四百?
隻到手?
陳局臉上的表情直接就僵住了,膝蓋也不由有些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