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不遠處的隧道裡的一輛保姆車上。
聽著廣播裡傳來的‘歡迎來到海市’的話,前排的一個正用手扶著腦袋的中年男人當即長吐一口氣:“總算是到了。”
聽見這話,他旁邊的中年女人忍不住笑道:“朱師兄,都這麼多年了,你這暈車的毛病還沒治好呢?”
後座的一個白胡子老道也說道:“都說暈車的話,學會開車之後就不會暈了,要不朱世侄你去試試?”
說到這裡,朱二的目光瞬間變得幽怨起來:“我十年前就已經開始考駕照了,科二掛了五次,科三掛了三次,科四一直沒有時間去考……然後因為間隔時間太長,前麵的考試成績去年又作廢了……”
眾所周知,駕照考試科目一的成績最多保留三年,三年內如果沒有考過全部的科目拿到駕照,那麼科目一的成績就會作廢,需要考生重新再考。
在場的其他人:“……”
一個‘又’字可以說是道儘了辛酸。
“那這就沒什麼辦法了。”
中年女人說道。
“所以你要怪就隻能怪那個徐家了,害得我們千裡迢迢跑過來。”
說到正事,朱二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他們這一行人可都是三大世家的骨乾,而他們之所以出現在這裡,正是為了調查徐家。
因為海市之前發生的這一連串的事情,可不僅僅是在網上造成了極大的轟動,更在政府上層掀起了驚濤駭浪。
畢竟一個沒落的末流家族,竟然一出手就把一個新晉高官家族連根拔起了,還害得作為國家一把手的總統都差點地位不穩。
這樣的雷霆手段,他們三大世家雖然也能做到,但是絕不會這麼輕鬆。
所以京城裡的某些人可不就慌了嗎?
畢竟徐家現在輕而易舉的拿到賈家那麼多的罪證,那麼將來是不是也能隨隨便便地就把他們查個底朝天?
所以上麵才會把他們派過來調查這件事情,看看徐家是不是和邪道有勾結。
當然了,對於徐家的所作所為,他們這些人原本都是覺得很解氣的——畢竟誰還不是個吃瓜群眾呢。
而且賈家人作惡多端,他們落到那樣的下場是他們應得的。
可是伍家人卻不是這麼想的,他們覺得現在的華國才剛剛騰飛,正是需要國人上下一心,齊力對外的時候,如果再發生幾次類似於賈家這樣的事情,不僅政府的公信力會遭受致命的打擊,政府上層也將人心惶惶,到時候國家勢必會陷入混亂之中……所以對於徐家這樣肆意妄為,不顧國家的行為,他們絕不能容忍。
想到這裡,中年女人等人不由看了一眼坐在副駕駛上閉目養神的、也是他們此行的領導者的伍三。
當然,這隻是其中一個原因,最主要的是,就在幾天前,有人上報說海市出現了一個新鬼窟,而那些厲鬼盤踞的地方赫然正是徐家名下的一個莊園。
所以徐家十有**是真的和邪道有所勾結了。
正因為如此,他們這些人才會出現在這裡。
而後像是想起了什麼,中年女人又說道:“對了,聽說那個徐家從上個世紀就一直宣稱是你們朱家祖上的後人。”
聽見這話,朱二當即說道:“我們朱家人口本來就不多,他們要真是我們朱家祖上的後代,不用他們宣稱,我們就已經主動把他們接回來了。”
“所以這估計又是一群扯著我們朱家的大旗狐假虎威的渣滓。”
這個時候,朱二可不想和徐家扯上一丁點的關係。
要不然那對他們朱家的名聲來說,絕對是一個極大的打擊。
中年女人之所以提起這件事情,就是為了提醒朱二。
所以她隻點了點頭:“那還好。”
也就在這個時候,車子駛出了隧道。
下一秒,不僅僅是中年女人變了臉色,就連駕駛座上的伍三也驀地睜開了眼,他們齊齊坐直了身體,看向了右前方。
在他們的眼裡,那裡怨氣衝天,幾乎化為了實質。
“不好——”
“有厲鬼作祟——”
而飯店這邊,發現褚修澤之後,三個厲鬼之中最年輕的那個當即一臉猙獰地朝著褚修澤飛了過來。
褚修澤這才反應過來,他先是一慌,然後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隻見他直接從手腕上取下一串珠串,直接捏碎了其中一顆翠綠色的珠子。
下一秒,一道金光閃過,將將走到褚修澤兩米之外的地方的年輕厲鬼瞬間就被擊飛了出去,然後直接砸在了應棱的車子上。
空氣立時安靜了一瞬。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鎮住了。
還是另外兩個厲鬼率先反應了過來,他們看了看廢墟裡昏迷不醒的年輕厲鬼,又看了看褚修澤,周身的怨氣瞬間又暴漲了一米不止。
“該死,你該死——”
他們尖聲說道,然後直接拋下了手中的應棱和連錦,朝著褚修澤殺了過去。
但他們可不傻,明知道褚修澤有那樣的法寶,還去和他硬碰硬,所以他們當即卷起地上的磚塊就朝著褚修澤砸了過去。
褚修澤隨即狼狽地躲避了起來,因為他手中的這串珠串能夠抵抗厲鬼的攻擊的次數是有限的,所以他現在必須躲開這些磚塊的攻擊,以減少這串珠串的使用次數。
而另一邊,掉在地上的應棱當即捂著脖子猛烈的咳嗽了起來,等情況稍微有些好轉之後,他的第一反應就是逃跑。
可是逃到一半,他才突然想起了連錦。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平日裡對他溫情小意,看起來再善良不過的連錦實際上竟然是個蛇蠍心腸,連撫養他長大的養父母都能麵不改色地害死的畜生。
想起連錦以往沒少假裝為他養父母一家的死黯然傷神從而騙他去陪他的事情,應棱隻覺得胃裡一陣翻湧。
所以他當即就想要拋下連錦繼續逃跑。
可是下一秒他就又遲疑了。
因為連錦可是三大天師世家之一的伍家的繼承人,他往後的榮華富貴可全都寄托在連錦身上了。
最主要的是,他還指望著利用連錦幫他報仇呢。
想到這裡,他一咬牙,回頭攙起了連錦,連滾帶爬地往外跑去。
至於褚修澤那個賤人,他要是死了,正好省了他報複他的功夫。
應棱惡意地想著。
也就在這個時候,他發現了方言欽停在路邊的車子,再一細看,車鑰匙還掛在車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