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溫探花,好顏色(2 / 2)

嬌娘為妃 曜桑 5880 字 9個月前

在他看來,趙玉柔跟蕭太後一樣愚蠢。蕭太後能有今天的地位……除了家世好,就全靠運氣了。

儀瑄原本,也是和溫長柏一樣的想法。

“前兩日,趙玉柔為了駙馬一事來找我,說她手中有趙晏求之不得的東西……”她稍稍沉吟,抬眸認真盯著溫長柏,“趙臻已是位極人臣,除了那個位子,我實在想不到還有彆的什麼。”

“你的意思是……”溫長柏瞳孔微縮,麵容漸漸變得嚴肅。儘管他不喜歡趙晏,但不代表他會希望趙臻來做這個皇帝。一朝天子一朝臣,何況是整個家族?溫家從先帝時就堅定站隊趙晏,趙臻如果上位,第一個要鏟除的就是溫家。

儀瑄蜷起手指,輕輕捏了一下,“趙玉柔手上,或許有什麼東西,證明當今皇上的皇位……是用不正手段得來的……哥哥,當初的事,你我再清楚不過了。”

趙晏的皇位的確來的不光彩。她設計陷害了趙慎,將趙晏推上太子的位置。但明眼人都知道,先帝並不喜歡趙晏,不喜歡這個玩弄權術手段陰狠的皇子,隻是因為朝臣的呼聲太高,不得已封了他而已。

幾乎所有的事情,都是她親手為趙晏操辦的……其中因果,無人比她更清楚。

儀瑄輕輕吸了口氣,她不願意回想那些事,仿佛一遍遍回顧自己的罪惡,憋悶不已。

溫長柏心裡一揪。

他把手按在儀瑄的肩膀上,指骨微微發力。女孩兒的骨架子小,肩膀單薄,生的實在荏苒可憐。溫長柏又摩挲了一下她的耳垂,女孩兒並不以為不妥,隻是懊惱著。

溫長柏瞳色幽暗,目光深深在女孩兒臉上流連。他忽然在她身後坐下,下巴擱在女孩兒的肩頭,閉上眼。

“哥哥……”儀瑄有些詫異。

溫長柏隙開一條眼縫,他睫毛細密,在燭光下影影綽綽閃動著。儀瑄不覺呼吸有些凝滯。

怪不得……人人皆道溫探花好顏色……當真是好顏色……

想什麼呢?這是她哥!

儀瑄便問他:“你身子不適嗎?要不要叫大夫?”

溫長柏輕輕笑了,“讓我靠一會兒,緩一緩就好了。”

果然是不舒服……儀瑄歎了口氣,她已經習慣了。從小溫長柏不舒服,就會拉著她說“讓我抱一抱”。

好像抱著她就能治病似的。

溫長柏歇了一會兒,說道:“我明天將此事告訴皇上。”

“不行。”儀瑄立馬拒絕,“暫時不能讓皇上知道。哥哥,你派幾個人盯著趙玉柔,一定要掌握她的行蹤……這兩天趙玉柔沒動靜,八成是趙臻不肯見她。”

“一旦趙玉柔出發去豫王那裡,等馬車出了公主府,到僻靜人少的地方,你就派死士把趙玉柔的車給攔下來,說不定能找到東西。”

她的眼神冷靜決絕,仿佛又回到了作為北鎮撫使的時候。

溫長柏看著她,默默歎了口氣,“好。”

女孩兒的性子執拗,下決心要做什麼,就一定會做到。如果不是他,也會是彆人;如果是彆人,那寧願是他。

兩人將殘局下完。儀瑄絞儘腦汁和溫長柏廝殺,幾番有起死回生之勢,又都被溫長柏壓住。等到棋盤上無子可落時,她才很不甘心的承認,她的確是輸了。

“你手生了,該好好練練。”溫長柏評價道。

儀瑄撇撇嘴,伸個懶腰準備回去,忽然發覺腹中饑餓,兩人竟下棋連晚飯都忘了吃。儀瑄隨手拿了兩塊點心,一眼看到書桌上的畫,便說:“你這畫畫的倒好,不如送給我。”

溫長柏正在喝茶,聞言抬眸,似笑非笑看著她:“你喜歡這幅畫?”

“畫的好,我當然喜歡。”儀瑄覺得他問的莫名其妙,她頓了頓,指著老鷹說:“就是這老鷹有點粗糙,著墨有些重了……不過老鷹嘛,描摹的太精致反失了氣度,這樣也挺好。”

溫長柏神情微妙,“的確……不值得我費心。”

冬日裡,天暗的快。等儀瑄回到家中,夜色已經很濃重了。晚風刺骨,她拉緊鬥篷回到屋子。把畫交給雙兒,“幫我裝裱起來,掛在暖閣裡。”

雙兒是溫長柏給她找的婢女,練家子出身,武藝相當不錯。不愛說話性子穩重,儀瑄將她帶在身邊,作貼身侍女使喚。

雙兒接了去。又有婢女進來給儀瑄洗漱換衣。

過了兩日,儀瑄剛晨起,雙兒便急急進來告訴她:“長柏公子派人來告訴娘子,長公主往豫王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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