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軍士沒想到,王爺真的來了,火急火燎的,眼睛巴不得黏在這小公子的身上。
“你去哪裡了?”趙臻一見麵即問。
“我就是亂逛,迷了路。”
趙臻眯起眼,“真的?”
“當然是真的!”儀瑄把嘴一撇,哼道:“還不是因為你!就知道跟普善說話,把我晾在一邊。我閒得慌才跑到外麵來的!”
女孩兒生起氣來,總是沒什麼道理的。
趙臻隻好把話都咽下去。她一撒嬌,他就拿她沒法子。
“沒事就好。”趙臻握住女孩兒的小手,哄她道:“我們回去吧。你不是不喜歡薛洪野嗎?那就不去他府上。反正我在大同也有府邸,已經命人打掃出來了。”
儀瑄搖頭。
“怎麼了?”
“我走不動路了。”儀瑄楚楚可憐,“我的腳,好疼。”
於是在一眾軍民的注視下,趙臻把儀瑄抱起來,穿過重重人群,坐進馬車。絲毫不在意周圍人怪異的目光。
原來王爺,真是喜好男風啊!
大家心情有些激動,好像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秘密。
馬車上,趙臻為儀瑄脫鞋。
“你乾什麼!”儀瑄嚇了一跳。她本能的以為,趙臻是要拉她做那事。
這是在馬車上啊!能不能矜持點!
儀瑄嚇的直往後縮,趙臻皺眉道:“我看看你的腳傷,彆動。”
啊……原來如此,是她多想了啊。
“哦。”
脫下鞋履和襪子,女孩兒的纖纖玉足暴露在空氣中。趙臻幫她扭了扭腳腕,並無問題,就是稍微有些紅腫。
“好了嗎?我要穿鞋了。”儀瑄還是害羞。
畢竟不是在家裡。
趙臻似笑非笑抬眸看她,她窘的臉紅,問:“你看什麼?”
趙臻湊到她麵前來,親了親她的臉,“放心,我沒那個打算。”
儀瑄更窘。整張臉似煮熟的蝦子。虛張聲勢的瞪他一眼,就全程扭著腦袋不理他。
趙臻勾唇淺笑。
馬車在府外停下。儀瑄抬頭看見“豫王府”三個大字,鎏金的字體,莊嚴氣派,她不禁暗暗腹誹,這天下究竟有多少個豫王府。
王府家奴都聚在門外,齊齊朝二人下拜,大呼:“參見王爺、王妃。”
這些家奴都好奇打量在王爺懷裡的這位。她的發帶已經鬆散,青絲垂落,有瀲灩的色澤。臻首娥眉,明眸善睞,一笑間嫣然傾城,明豔而嬌俏的美。
趙臻抱著儀瑄進府。
儀瑄小指纏繞自己的發絲,悠悠笑問:“幾位側妃是住在這裡,還是住在甘州?”
趙臻略作沉默,“甘州。”
“也就是說,這幾天,王爺還是我一個人的了?”儀瑄一手摟住趙臻的脖子,一手用頭發去撓趙臻的脖子,吃吃的笑。
趙臻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又莞爾道:“就算去了甘州,你依然可以這麼想。”
他推開正屋的門,把儀瑄放在炕上,又吩咐手下:“叫胡知賢來。”
“算了罷。我可無福消受。”儀瑄任趙臻幫她脫掉鞋襪,以手支頤,懶散道。
對於趙臻的幾個側妃,儀瑄還是了解的。根據趙臻納她們的時間,以及她們的身份來看,都是趙臻為了籠絡她們的家族。
無可厚非。趙慎經常這樣做。
她隻是有點不高興而已。
趙臻的手指溫柔滑進她的發間,語氣尤其溫和:“你是我的正妻,她們不敢得罪你的。”
她在乎的,不是她們得不得罪她,而是彆的……
算了,還是不說了,說了顯得她不大度。
不久,胡知賢趕到。
趙臻問胡知賢要了副消腫的藥膏。又讓他給儀瑄診診脈。儀瑄奇怪道:“我沒病,診什麼脈?”
“就當診平安脈了。”趙臻安撫她。
儀瑄隻好把手腕伸出去,雙兒在她腕上鋪了層絹,胡知賢閉目看診,忽然麵色怪異起來,欲言又止的樣子。
“王爺,借一步說話。”
趙臻和胡知賢到隔壁屋子裡去。雙兒有心不安,想去聽牆根兒,卻見她主子一臉的悠閒,慢慢的吹著茶。
“王妃,您就不好奇……”
“有什麼可好奇的?”儀瑄笑笑,“不過就是我身體裡積了些寒毒,不利生育。胡知賢隻要給我診一次脈,這事就瞞不住了。你打水來,給我梳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