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真的。”
儀瑄又滾了兩圈,才從被子裡解放,隨手拿起枕邊的宮扇扇涼,又給趙臻扇扇,眼睛裡閃著促狹,“牡丹可是這樣給你扇風的?”
她可記仇呢。
趙臻摸摸她的腦袋,沒好意思的笑道:“不過就是扇扇子,你當她是丫鬟……”
“可她不是咱們的丫鬟。她有賣身契嗎?沒有。”儀瑄慢悠悠道:“所謂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儀瑄突然感到腰間一陣癢意,咯咯笑倒在床,拚命躲著,用拿宮扇去擋,討饒的話說了一籮筐。
“夫君,夫君你饒了我吧,我再不說這樣的話了。夫君,你就饒我這一次……”
女孩兒笑得霞飛雙頤,身子軟軟的化成了水,姣好的曲線展露無遺,又是涼涼的,像塊玉。
抱著睡,能給他降溫。
趙臻收住了手,抱著她躺下。
“我不要靠著你睡,你太熱了。”女孩兒掰他的手。
哪裡掰的動?
“不許鬨。”趙臻拍拍她,跟哄孩子似的。
儀瑄苦著臉。她這些天習慣一個人睡了,夏天又熱,雖然屋子裡有冰吧,但一個人睡肯定比兩個人睡舒坦。
“殿下,你要不,去廂房睡?”她誠懇的建議道。
趙臻皺眉。她就這麼不待見他?要知道,這世上想爬上他床的女人,可是前仆後繼數不勝數。
就她,得了便宜還賣乖。
“不成。”他拒絕。
不過摟她的手稍稍放鬆了些,又幫她把頭發理好,放在枕頭上,這樣就不會太熱了。
女孩兒哼唧了幾聲,沒再叫喚。
“睡吧。”
兩人沒再說話,卻都沒有睡。過了一會兒,儀瑄翻個身,想看看趙臻有沒有睡著。
誰知趙臻也在看她。
她有些尷尬的低下頭。
趙臻吻了吻她的額,道:“時候不早了,快些睡吧。”
他倒是沒關係,關鍵女孩兒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這幾天瘦了不少,叫他怪心疼的。
“殿下,你這兩日為什麼生氣?”
儀瑄憋屈了兩天,總算把話問了出來,心情頓時舒暢。
趙臻神色有些微妙。為什麼生氣?就因為她的一句話,他翻來覆去的想,以為她心裡有人。
他一個大男人,怎麼好意思說出口?
“沒什麼。”
怎麼能沒什麼呢?跟她慪了兩天的氣,轉頭告訴她沒什麼?
“你可知我這兩天心裡多悶?”儀瑄伸出小粉拳在男人胸膛砸了下,紅著眼睛可憐巴巴,“我的病才好了沒多久,你就用牡丹來慪我,我真是氣得……氣得想收拾包袱走人了。”
她家在京城也是高門第,誰敢欺負她?偏偏在西北,一個親人也沒有,這兩天飽嘗離家在外的辛酸。
趙臻歎口氣,把女孩兒摟在懷裡哄:“是我的錯,我不該胡思亂想。我看你每天都高高興興,還以為,你一點都不在乎。”
儀瑄真是被氣笑了,“不高高興興的,難道每天哭喪著臉給人看嗎?你這人也真是奇怪,非要人家為了你不高興,你才滿意。”
趙臻點頭,湊在她耳邊輕輕吹氣:“是,娘子,我知道錯了。”
兩人這才安睡。
因為折騰的太晚,次日,二人都將近正午才醒。幾位將軍早上沒見著趙臻,心急找到驛館裡來,卻被告知王爺還在睡著。
奇了怪了,王爺向來不是貪睡的人。
眾人隻好在廳堂苦等。
好不容易,屋裡頭叫人了。
雙兒領著丫頭進去,看到主子依偎在王爺懷裡,眼睛還微微眯著,十分懶倦。王爺則精神奕奕,摟著主子的那隻手不大安分……
雙兒根本不願回想昨天晚上她聽到的。一開始,主子像是在和王爺鬨矛盾,然而後來,愈發變了味道,主子的媚聲叫的人臉紅心顫。
她就趕緊走開。
二人洗漱完,雙兒告訴趙臻幾位將軍在廳堂等著,趙臻便去了。儀瑄微微笑著,一邊哼著小曲一邊攏自己的頭發,
雙兒笑道:“您今天心情倒是不錯。”
儀瑄側首看她,仍是笑盈盈的:“很明顯嗎?”
額……明顯的不能再明顯了吧。
雙兒可算是摸出門道了。主子高興的時候,臉上是笑著的,不高興的時候,就是麵無表情。絕不會有哭哭啼啼的時候。
牡丹走過去給儀瑄梳頭發,一邊像儀瑄討主意:“您打算如何收拾牡丹?是留、還是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