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完料子,妙琴登記在冊,翠微院的人就把料子抱走了。
下午的時候,裁縫過來量尺寸。
最近儀瑄總感覺胸口漲得厲害,從前的衣服都不合身了。量過才知道,不是她的錯覺,是真的長了一圈,腰肢卻一如既往的纖細。
母親曾告訴過她,女子有了人事之後身材是會發生些改變,等生了孩子,變化就更大。
儀瑄有些臉紅。她隱約想起昨晚上趙臻說的話。
“本王將你滋潤的這麼好,你怎麼也不說聲謝謝?”
現在她才懂得,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誰要謝他!
趙臻直到晚上才回來。
他身上帶著淡淡的酒氣,臉頰微紅,大約因為膚色不白,所以並不明顯。走路卻很穩當,眼神也很清明,隱約有三分醉意。
畢竟是常年混跡軍營的,輕易不會醉。
“去倒醒酒湯來。”儀瑄穿鞋下炕,攙扶著趙臻坐下,一麵吩咐下人。
趙臻擺了擺手:“不用,我沒醉。”
“那就沏茶。”儀瑄語氣帶了點不容置疑的堅定,趙臻看了她一眼,心想這小丫頭還管起他來了。
也難得讓她管一次。
很快茶沏來,趙臻抿了兩口就放下了。雙兒領著丫鬟悄悄的退下去。
“你今天可想我了?”
儀瑄聞言一怔,隻覺這不像是趙臻問出來的話,怪羞人的。
“我才沒有。”她低著腦袋,頗為心虛。
明明就是想了,但就是不肯告訴他,讓他得意。
趙臻蹙眉:“你現在膽子大了,還敢騙我。你今天不是問了雙兒幾遍,我在哪裡,掛心的很呢。”
因為趙臻中午也沒回來用飯,晚飯依舊,而且人也不在府裡,她就有些憂心。隻是她問雙兒的話,他又是哪裡聽來?
“你、你怎麼知道的?”儀瑄窘的很。
趙臻挑眉,摸摸女孩兒發燙的臉蛋,說:“你也不想想這是哪。”
這是豫王府,他的地盤。翠微院的人又是曹浚安排的,事事都會向曹浚彙報,然後便到了他的耳朵裡。
他人在外頭,可是翠微院裡發生了什麼,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並不是監視,就是想知道她都乾了些什麼,有沒有被欺負,有的話他得趕緊回來護著她。
女孩兒畢竟年紀小,且人生地不熟的,除了他,還有誰可依靠呢?
每次趙臻這樣想,心裡就會特彆滿足。
儀瑄噘噘嘴,問:“你今天去哪喝酒了?”
“普通的酒樓而已。我剛回來,有許多事情要談,你知道的,男人就喜歡在酒桌上談事情。”
趙臻摟著她,她一個不留神,他的手就探進了她的衣服裡。
儀瑄佯怒打了他一下,說:“你既知道我擔心,怎麼也不派人回來告訴一聲?”
趙臻笑笑,在女孩兒臉蛋上親了一下。他才不會說,就是想被她牽掛著,才故意不告訴她的。
儀瑄不是真的生氣,知道他忙,底下一堆事等著他解決。聽賴嬤嬤說,以前打仗的時候趙臻根本是不著家的,就待在軍營,和將士們同吃同睡。
言下之意,趙臻現在還肯回王府,完全是因為她。
儀瑄想到這兒,不禁抿嘴笑了,依偎在男人懷裡,揪著他的衣襟問:“是不是很忙?”
趙臻拍拍她:“還好。”
他不在的這段時間,出了很多事情,但沒有特彆棘手的,他都能應付的來,隻是心情有點煩躁。但回家看見她,她乖巧的窩在自己懷裡,煩惱瞬間煙消雲散。
就算隻跟她聊些家常,他也是歡喜的。
“華清池怎麼樣,還喜歡嗎?”
儀瑄眼神一亮,兩手摟過男人的脖子,笑盈盈道:“你可真會享受。那麼大的池子,簡直可以跟宮裡的玉福湯媲美了。”
趙臻眉頭微蹙:“你見過玉福湯?”
玉福湯是隻有皇上皇後可以用的浴池。儀瑄不可能見過。
儀瑄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忙掩飾道:“我就是聽說。宮女太監都說那池子極大,走一圈要上千步,我看跟華清池也差不多。”
她當然不是聽說。上輩子她經常去泡玉福湯,留宿皇宮的時候,或者就是不舒服想去泡一泡。
趙臻笑笑,“明天我陪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