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趙臻笑了下,“具體何時,我已經忘了。我隻記得我很羨慕趙晏,看到你和他親密,我就嫉妒的發狂。”
儀瑄紅著臉解釋:“我跟趙晏沒什麼的……”
趙臻握緊她的手,貼近自己的臉,另一隻手攬著她的腰往自己的方向帶。儀瑄一時半會兒不知如何麵對他,連連後退,結果被趙臻抵在樹乾上,他的身軀覆下來,靜靜無聲看著她。
他輕吻了下她的額頭,然後將她按到自己懷裡,無比愛憐、無比珍視的撫摸她的臉頰。兩人靜靜依偎了一會兒。
“所以,這些年你不娶妻,是因為……我?”儀瑄羞澀問道。
趙臻承認:“是因為你。我本打算多留你在西北待些日子,尋找機會向你提親,誰知出了事故。”
芷羅死後,趙臻徹查王府,發現有廚子在菜肴中動了手腳,盛怒之下將那廚子處以極刑。但也改變不了芷羅已死的事實。
然而魏襄卻以為,那是趙臻推出來的替罪羊,一切都是趙臻的安排。
儀瑄久久說不出話來。
“你若那時候向我提親,我應該不會答應你。”她說的是老實話。當初趙臻若真的那麼做了,她會以為是趙臻為了離間她與趙晏使的計策。
趙臻笑道:“一次不答應,還有第二次、第三次……我有一輩子可以等。”
儀瑄雙頰滾燙,輕啐道:“可我死了沒多久,你就娶了我的侄女。”
趙臻大笑,“那不還是你嗎?”
“可你之前並不曉得。”儀瑄嘟囔。
“曉不曉得又有什麼要緊。這說明無論你成了什麼樣,我都能找到。”
儀瑄:……
滿口歪理!
且不爭辯這些,趙臻要她跟自己回府。
儀瑄想了想,有點不舍。自己在西北待了那麼久,才第一天見到劉氏、紅玉她們,心裡正熱乎著,哪忍心離開?而且紅玉也快要出閣了,姊妹相處的時間就更少,不能不珍惜著。
她把想法說了,趙臻沒有反對,點點頭道:“那我陪你一起住下。”
儀瑄:……
“你回去吧。王府有重兵把守,安全,我們這兒隻有些普通的護院,萬一出事兒呢?我最多住一旬就回去,你放心。”
一旬?就是一天他都耐不住。
“要麼你同我回府,要麼我跟你住下,沒彆的可選。”趙臻固執。
儀瑄拿他沒辦法,隻好留下他。本該知會家人一聲,但時候晚了,不想折騰的大家沒法兒休息,便沒說。
儀瑄將趙臻帶回自己昔日住的屋。
屋裡都鋪陳好了。嶄新的被褥、擦的乾乾淨淨的地板桌椅,還有玉壺春瓶裡插著的蘭花枝條,從格局到裝飾,都與她出閣前差不多。
儀瑄有些抱歉的看著他道:“我和紅玉說好了,晚上和她一起睡,所以委屈你在這兒將就一晚。”
趙臻:……
他費儘心思和她見麵,好不容易把誤會澄清了,正是難舍難分的時候,少看她一眼他都覺得不甘心。
她叫他獨守空房?
趙臻拉著她就往自己懷裡帶,哄道:“讓丫鬟去給紅玉帶句話,就說今晚你是我的了,去不了。”
趙臻從後麵摟住她,呼吸就在她耳邊。
儀瑄耳朵泛紅,依然不鬆口:“我今晚若宿在這兒,明晚也肯定得宿在這兒,後晚也一樣。”
“我明晚讓你過去。”趙臻使出緩兵之計。
儀瑄:……
信了你的邪!
“彆鬨,我跟紅玉有些體己話要說,今兒晚上是陪不了你了。”儀瑄轉過身,笑著麵對他,忽然踮起腳尖,親上男人的臉頰,“補償。”
趙臻定定看著她:“不夠。”
儀瑄愣神間,他已經低下頭,含住女孩兒殷紅水潤的唇。許久未碰她,他連動作都是小心翼翼的,像怕弄疼了她。兩人呼吸漸漸不穩,感受到男人的溫度,儀瑄趕忙將他推開,伏在他胸膛喘息。
“你好好待這兒,明天早上我來找你。”儀瑄用手指戳戳他的胸口。
趙臻留戀不舍:“一定要去?”
儀瑄點點頭。
趙臻故作歎息狀:“隻聽說過見色忘友之人,還沒見過為了姊妹將自己相公拋在腦後的。”
儀瑄嗔他:“誰叫你一聲招呼也不打就跑來的,嚇我一跳!”
“要不是乘你不備,你肯見我?”趙臻捏捏女孩兒的臉,手感十分軟糯,讓他忍不住又捏了兩下,“你可真會跑,跑到宮裡麵去,躲到皇帝身後,還有魏襄護著,好本事啊。”
儀瑄心虛,訕笑了兩聲,“還好、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