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瑄被他吻的癢酥酥的,咯咯笑著要躲,推他道:“不成。你要是忍不住就去抬個妾來,不許招惹我。”
趙臻臉一拉,“你認真的呢?”
儀瑄見他像是要生氣了,忙勾勾他的手,鑽進他懷裡乖巧道:“當然是開玩笑,殿下聽不出來嗎?我雖是這麼說,你若真敢抬個妾來,我就……就不理你了!”
趙臻表情和軟下來,看女孩兒撅著嘴,奶凶奶凶的,威脅人的話在她口中卻是毫無威懾力,反而有種小貓發威的可愛。
他失笑,大掌在她腦袋上揉了揉,說:“我跟你保證,絕對不會。你是我好不容易求來的,若對你不好,佛祖都會懲罰我。”
他相信,他與儀瑄能有今日的緣分,絕對是受了佛祖庇佑。
儀瑄“嗯”了一聲,忽然想起了什麼,“我明日去廟裡為孩子祈福。”
“我陪你一起去。”趙臻道。
他可不放心他的小嬌妻一人出門。
儀瑄說:“不用啦,你有你的事要忙。城裡城外一走就是半天,你叫傅繇護送我就行。”
趙臻不允,還是堅持要陪她。儀瑄犟他不過,隻好答應下來。
一夜好睡。
儀瑄發現懷了孩子之後,自己就很貪睡,總是懶洋洋的不想從被窩裡爬起來。現在還隻是深秋,若入了冬,天寒地凍的,起床就更難了。
趙臻洗漱完,發現儀瑄已經醒了,但是抱著被子不肯撒手,眼光迷離看著他。趙臻低頭在她唇上一啄,低語:“娘子不想起嗎?”
儀瑄點點頭。
“那我抱娘子起了。”
話音甫落,趙臻便掀開被褥,將儀瑄橫抱在懷中,送她去炕上坐著。儀瑄一臉愣,等回過神來,又氣又羞,圓圓的瞪著眼睛,“趙臻!”
已經許久沒聽見她喊他的名兒了。
趙臻輕輕勾起她的下巴,挑眉一笑,“再喊一次。”
“你以為我不敢嗎?”儀瑄瞪他,“趙臻!”
“很好。”趙臻大笑,摸摸她的腦袋,“真聽話。”
……
儀瑄繃不住笑倒在他懷裡,輕輕的拿拳頭捶他,說:“以後不許欺負我!你這人怎麼這麼壞!”
“我欺負你,你也可以欺負回來啊。”趙臻摟緊她的腰。
儀瑄狐疑:“怎麼……欺負回來?”
“你說呢?”趙臻語氣曖昧,輕輕捉住她的小手,蠱惑般,將她的手往自己的下身帶去。儀瑄驚覺,猛地將手縮了回來,羞的滿麵緋紅如火燒一般,啐了一口就不說話了。
趙臻含笑如常,刮了下她的鼻子,問:“怎麼給你機會,你還不願意了?”
“你這人……無恥!”儀瑄真不知道說什麼好,支吾半天隻蹦出來一句“無恥”,頓覺自己又輸了一茬。
太丟臉了。
她兩手捂住臉不讓他看。趙臻知道女孩兒羞了,這事兒一時半會兒急不得,得慢慢教她,便趕緊把女孩兒圈到懷裡哄。
“我錯了娘子。你打我罷。”
“娘子彆不理我。我給你買些野味兒回來。晚上咱們在院子裡搭個架子,我親自給你烤,好不好?”
儀瑄心動了,把手拿開問:“真的?”
“當然是真的。”
趙臻暗暗感慨,自家小媳婦兒還真是挺好哄的。
“一言為定!”儀瑄喜滋滋的抱住男人,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趙臻讓雙兒等人進來為儀瑄洗漱。完了之後,儀瑄稍微描了個淡妝。這些脂粉不是市麵上買來的,而是宮裡尚服局研製,分為不同等次分予命婦。儀瑄身為王妃,自然是用最好的那一種。原料幾乎都是天然的花朵和香料,做工繁瑣,顏色也好看,不像尋常脂粉含有毒素。
梳妝完畢,兩人一道出了王府,坐上馬車往城外去。
儀瑄如今是有身子的人,禁不起顛簸,因此馬兒行的很慢,隻比牛車稍快些。王府的馬車也比尋常馬車要結實,不會晃蕩。可儀瑄坐到半途,依舊有種惡心難受的感覺,麵色就不太好看。
“是不是不舒服?”趙臻緊張道。
儀瑄擺了擺手,說:“沒事,我就是有點惡心。”
趙臻皺眉,忙命車夫停下。
他扶著儀瑄下車去透氣。此時已經出了城,但離佛寺還有段距離。路上隻偶爾有馬車經過,再無人煙。唯見天高雲淡,遠處山巒重疊。
涼風吹的人舒爽。儀瑄下來走了一時,覺得整個人都通透了,惡心感也漸漸消失。趙臻一直緊張看她表情,那認真的模樣,儀瑄都忍不住笑了。
這麼比她還著急?
“我沒事,上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