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帶子繩(1 / 2)

薛姨媽也是王子騰的妹妹, 且都是嫡出妹妹。

他想要一碗水端平,也能理解。

王子騰之所以提拔寶釵,卻是因為薛蟠不成器。

薛家需要一個能乾的女婿撐門麵,今後也好拉拔薛蟠。

王子騰畢竟逐漸老邁,不可能護著侄子侄女一輩子。

他想要跟榮府加強捆綁,想要榮府今後能夠拉拔王仁。

鳳姐能乾卻是大房,賈璉又非爵爺。

寶玉雖然不是長子, 卻是王氏疼愛的幼子,又是元春教養長大的寵弟。

將來,寶玉的媳婦說話,要比鳳姐說話更得力。

他再沒想到, 大妹妹不樂意。

在他眼裡,薛蟠紈絝莽撞,不是不能□□。

賈赦如今都上道了不是?

王子騰不知道, 寶釵許寶玉,不光王氏不樂意, 賈珠也不樂意。

賈珠可是見過薛蟠的混蛋,薛姨媽的糊塗。

這樣一家人拖後腿,縱寶釵能乾,她負擔太多,不僅不能輔助寶玉, 還會拖累。

縱娶不到黛玉,哪怕娶湘雲,也比寶釵好, 再不會有性命之憂。

他可不想寶玉有個動不動打死人的舅子。

小花精明白舅舅是給薛家找靠山。

薛家不差銀子,缺的腰杆硬的靠山。

小花精想了下:“您回去問一問薛姨媽,就說等寶釵十五歲的時候,我替她做媒,找一個宗室將軍的女婿。

不過,人家門楣高,名聲好聽卻是花架子。

一般老王府,傳到而今,最多的有五代了。

家大口闊,將軍的家底夠嗆。

但是,這跟王府皇室都是沾的上邊的親戚,問她樂意不樂意吧。”

王氏道:“你姨父從前在世是皇商,雖說有個皇字,卻屬於商賈之家,就怕那些宗室挑剔?

我雖然替你姨媽著想,也不能讓你為難?”

王氏心裡想著,寶釵進了太子府未必是壞事。

太子不可能隻有眼下這幾個嬪妃,將來肯定選秀封妃。

與其外人得好處,不如肥水不流外人田,提拔一下薛家有何不好?”

這話,王氏怕元春翻臉,不好說出口而已。

小花精聞聽王氏說身份,覺得有理,便道:“榮府的賈蓉需要聯姻,賈薔身份也足夠啊,他的祖父是寧府嫡係。

敬大伯對他很照顧,吃喝與蓉兒一般。

他父母雙亡,媳婦進門當家,

生得也好,姿容不比寶玉差,寶釵許給賈薔吧。

這般她也跟兩府是親戚,薛家有事,兩府責無旁貸。

薔兒不喜歡讀書,也不做官,不怕橫不吝的大舅子連累。”

萬一鬨得不成體統,讓賈瑚把他腿打斷,不讓他出去霍霍人就是了。

王氏嗔怪:“這不成。

兩府也沒分宗,親戚都是一起論,寶釵是薔兒的表姑姑。”

這都三千裡了。

小花精道:“她自姓薛,跟兩府沒有血緣。”

鳳凰山是修仙界,也論血緣,縱然是豬馬牛羊鷹犬也分群,直係的血緣不能□□。

誰敢瞎搞,會被族長咬死。

王氏堅決不同意:“不成,沒有血緣也不成,兩府一日不分宗,這婚事一日不成。”

讓祖父為了這婚事分宗,且不可能了。

小花精道:“兩個選擇。

一個,歲數到了,我請太子給她說媒,說一個新科進士。

第二,等她後年進宮選秀,我來斡旋,讓她跟著皇後娘娘做女官,長些見識。

有錢有人脈,身份夠了。

鎮國將軍估計有點難,輔國將軍或奉國將軍沒問題。

這靠山硬,名譽好聽,往上可以跟親王郡王扯上關係。

有了過不去的委屈,哭到皇後跟前,皇後也不敢不管的人家。

不過,就是一宗,樹大根深,人多了去了,分家怕是分不得幾個銀子。”

薛家不缺銀子,應該不會在乎。

王氏聞言大喜,拍手笑:“這個主意好,跟著皇後娘娘,即便木頭那也是鑲金。

家裡窮些不怕,隻要孩子實誠就好。你舅舅那裡可以交代了。”

這邊摸順了母親,那邊賈母又說讓小花精陪著溜溜彎兒,看看院子裡的雪。

行到沒人處,賈母低聲悄悄跟小花精嘀咕:“那個薛家的丫頭,實在不成的話,我給她說去史家。

史家二房嫡出的幼子還沒定親。你三舅舅如今是京營指揮使,他的麵子不能不給。

你祖父說了,寶玉也可以,隻是你母親看準了黛玉,不樂意。

其實吧,黛玉並不穩當,要選秀呢。選秀不成,林家如日中天,玉兒的婚事你姑父怕是做不得主。

說起來,湘雲跟寶玉最合適。”

小花精聽出來了,賈母想用寶釵的婚事換湘雲的婚事。

小花精笑道:“祖母,若是林妹妹樂意寶玉,寶玉卻不喜歡雲妹妹呢?”

賈母一愣:“這個,自然順其自然,他們鮮少接觸啊?”

小花精道:“祖父教導林妹妹,林姑父也教導寶玉,有時候也不需要天天膩味,隻要一眼,就印象深刻。”

這話是太子說道,說是當初看她的第一眼就覺得與眾不同。

小花精詢問他是哪一次,他又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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