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出生起,霍康其實遇到過不少危險。
畢竟玩兒賽車,玩兒的就是個心跳和刺激。
可靠著霍康天生的大心臟,那些危險對於他來說,不過隻是一場無足輕重的遊戲;直到今天,被祁徵用那樣的眼神安靜看著,霍康方才終於明白——
什麼叫做真正的危險。
霍康笑意一僵:“好巧哦,祁總。”
“是很巧。”祁徵用眼神鎖定住方才擁抱過聞心的那雙手,沉聲道。
霍康感受到一股濃重的寒意,情不自禁打了個哆嗦:“我就是來跟聞心打個招呼,沒彆的意思,那個心心,沒彆的事,我就先走了。”
“心心?”祁徵又一次準確地獲取了關鍵字眼。
霍康:“……”
他還能活著看到明天的太陽嗎?
嗚嗚嗚,老四你這個臭小子壞的不要不要的,就知道推我出來頂鍋!
萬般無奈下,霍康隻好將求救的眼神投向聞心。
心心麻麻,你管管你男人吧!可以不愛,但請不要傷害啊!
聞心被霍康這個眼神看得差點沒笑出聲來,因為他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實在是和豹貓作死以後被揍實在是太像了。
關鍵是,這孩子記吃不記打,這次作完,下次還敢!
聞心每每都被氣到了,可扭頭看到他叫得又可憐又嗲的模樣,最後還是會忍不住出手相助。
這一次不知道為什麼,他好像又得罪了崽崽。
不過好歹還是公共場合,為了不明天登上頭條,聞心覺得還是要出手幫忙緩和緩和氣氛的。
於是她開口:“K神,那邊好像有人在找你呢。”
“哦哦,那是我朋友,說找我有要緊事的,我差點兒忘記了,多謝聞小姐提醒。”霍康終於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火速地抓住消失不見。
速度之快,足夠讓人懷疑他是否開了加速掛!
這下子祁徵就是準備算賬,也暫時發作不了了,隻能按捺住,憋著等變成貓以後回去處理。
這還不夠,聞心又笑著,狀似不經意地幫霍康解釋:
“K神他偶然路過,和我打了聲招呼,沒想到祁總您也認識他。”
打招呼需要擁抱?
他以為自己在國外?
祁徵顯然還沒消氣,整個人從上到下,仿佛刻了大寫的三個字——
我不高興。
聞心這時總算發覺出些不大對勁來,心裡暗自嘀咕:
怎麼回事,老三和崽崽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連她都不知道的事情?
是搶食了嗎?
**
當天晚上。
等聞心回到彆墅裡。
兩隻貓也都前腳挨著後腳回來了。
豹貓一清醒過來,就火速地開始給自己找救星。
他本來是想找聞心的,可是想到黑崽那殺人的眼神,好像就是因為他抱了聞心一下,如果再去找聞心,怕不是會把那黑崽給氣炸?
不行不行,吃醋的男人是很可怕的,吃醋的男貓更可怕。
於是乎,豹貓決定,找到家裡武力值第二號:布偶貓。
布偶貓一聽這事兒當時就想拒絕,畢竟黑貓的武力她可是見識過的,就算加上一個她,也不大可能是黑貓的對手。
可轉念想到自己遇到難題時,豹貓二話不說就幫了,輪到豹貓有困難的時候,她怎麼能不講義氣?
布偶貓就說:“行,我願意和你聯手。”
豹貓高興地快要飛起,登時也越看布偶越覺得順眼。
甚至,貓的習性開始作祟,一瞬間生出一種給布偶貓舔毛的衝動……
還好就在這時,老四的聲音打斷了他。
老四問:“實驗的事情怎麼樣了?”
豹貓一聽這話就來氣:“彆提了!我剛抱完,黑崽就過來了!”
老四小奶橘的眼睛亮了亮:“怎麼,黑貓爸爸也抱了嗎?”
“抱個屁!他殺了我的心都有了。”豹貓狠狠地瞪了小奶橘一眼,“一會兒黑崽過來秋後算賬,你替我解釋,否則下次這種事情,想都彆想我出手。”
“……”小奶橘縮了縮越發圓潤的脖子,不敢再多說,生怕豹貓又受到刺激。
說曹操曹操到。
豹貓話音未落,來勢洶洶的黑貓就出現了。
他邁著沉穩地步伐走向眾貓,眼神裡似乎除了豹貓已經看不到其他任何東西,熊熊燃燒的火焰,已經叫他完全失去了理智。
豹貓心咯噔一聲,一下涼了,趕緊就催老四:“快快快,趕緊給我解釋啊!”
老四愣了下,忙出聲救場:“黑貓爸爸你先等等,今天這事兒是我讓老三去做得。”
“你?”黑貓金色的眸子眯了眯,暗中舒展爪子。
“我們隻是想用控製變量和排除法,找出布偶姐姐完全恢複的秘密。”
“對對對!我的目的真的很單純!而且我發誓,我隻是很紳士很禮貌地抱了一下,絕對沒有半點逾距!”
黑貓有些不為所動:“這個動作出現,就已經是逾距。”
豹貓差點兒沒哭出聲來:“嗚嗚嗚……”
眼看著黑貓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動手了。
一直旁觀的布偶貓,終於開口:“喂黑崽,我問你,你揍他的理由是什麼?”
黑貓說:“他冒犯了聞心。”
布偶貓反駁:“可是心心沒覺得冒犯。”
黑貓又說:“你怎麼知道聞心不覺得冒犯?”
布偶貓理所當然:“心心如果覺得冒犯,你覺得以她的性格,會不收拾老三嗎?我聽老三說,心心還幫他找借口溜掉了。”
黑貓沉默了數秒。
豹貓一看有戲,趕緊跑到布偶貓身邊,狗腿地給她錘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