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地鐵2號線10(1 / 2)

白亦司與鬼夭分析了幾句, 卻沒能分析出來小魚行為背後可能隱藏的秘密。

邵辛延揉了揉腦袋:“這裡邊到底發生過什麼、到底有沒有白影, 白影是誰,估計隻有小魚她自己知道, 我們怎麼猜都猜不到的。”

“現在小魚玩遊戲死了,我們還是想想怎麼破陣才是正理,是吧淩哥。”

這裡是套陣,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個, 更不知道要破到什麼時候去,關鍵是這些陣與人命息息相關。

淩禪:“嗯。”

在聽到白亦司與鬼夭分析後, 張萌霖明白了一些什麼,他再一次陷入了呆滯狀態。

眼裡還有悲傷。

片刻後他抬頭, 慘笑。

邵辛延站在距離張萌霖最近的地方, 張萌霖這麼一發聲, 邵辛延就注意到了張萌霖。

邵辛延喊了一下:“張先生?”

張萌霖笑得比哭難看:“也許小魚真的沒有對不起我, 我卻親手殺了小魚!”

邵辛延立刻抬頭看四周。

淩禪聽到張萌霖的悲泣,卻沒開口,他隨機走到一對情侶身邊, 觀察著那對情侶在整個列車車廂裡位居的方位。

這個結界陣法隻能進不能出,想出去隻有硬碰硬強行破壞陣法排位, 或者由布陣人撤陣。

強行破陣, 這些情侶都會死。

布陣人撤陣……幾率大概是零。

淩禪沒有時間聽故事。

看了一眼蹲坐在門口的張萌霖, 許君清意味深長得笑了笑, 然後側移了幾步, 站在窗口看著站台上的人。

白亦司與鬼夭四處敲敲打打。

所有人都很忙。

邵辛延左看右看, 覺得自己哪裡都幫不上忙,就抱著扶手跟張萌霖聊天,也許能找到一些線索呢。

邵辛延撓撓頭:“那個,張先生啊,你跟你未婚妻認識幾年了?你對她的交際圈了解多少?我們可以推測一下幕後黑手是誰。”

張萌霖眨了眨眼:“我與小魚快認識快2年了,我特彆特彆喜歡她,一直在追求她,但她對我一直不冷不熱。”

“年前的時候,小魚不知道怎麼得突然對我溫和起來。之後沒多久我們就訂了婚,還定了結婚的日子。”

“訂婚後,小魚就搬到了我這裡住。但她一直跟我保持距離,不讓我抱更不讓我親,就連婚紗照她都不想照。她一般吃了晚飯後就會回屋,還會鎖上門。”

邵辛延:“……”

很多女孩子害羞,婚前不想太深入,這些事情邵辛延覺得很正常。但情侶之間從不牽小手手,也不親親抱抱,這應該是不正常的吧。

邵辛延悄悄得看向淩禪。

他家淩哥依舊是高領休閒裝,但側身扭頭的時候,脖子上的吻痕清晰可見。

看看那痕跡顏色的深度,啃咬的力度,可見逢漠克製又失控的情緒。

邵辛延又回頭看了看張萌霖。

情到深處,肯定會有恨不得把對方吞吃入腹,揉入骨血的衝動。如果連親親抱抱都沒有,那肯定是沒有對應的情感。

但這些話,邵辛延不能說。

張萌霖很悲傷:“跟小魚訂婚後我很開心,我想融入她的世界,認識她的朋友,了解她的所有。但她從來不會把我介紹給她朋友,從來不帶我參加聚會,”

張萌霖眼裡有淚:“時間長了,我有時候甚至會懷疑小魚到底是不是我未婚妻,我開始有些患得患失。”

邵辛延眨眨眼。

她也許真的沒把你當未婚夫。

張萌霖低下頭,眼淚滴落:“那個女鬼也許是看透了我這樣的心理,才會故意用這方麵來試探我們之間的感情……

”小魚一直很篤定,而我……”

邵辛延:“……”

張萌霖哭了:“我信了那個女鬼的話,對小魚失望至極之下推了小魚,我就是個混.蛋!”

幾句話的功夫,張萌霖悲傷成這樣,邵辛延不知道怎麼了勸了:“……”

邵辛延想了想,決定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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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禪突然轉身,走到車窗邊上,透過玻璃看著外麵排隊的人群,他能聽到張萌霖的話,但沒什麼表示。

因為,對麵有輛列車緩緩停下。

車廂裡的人寥寥無幾,車門打開後,排隊的人們依次上車,車廂塞滿之後列車開動。

那邊上車的,都是一些領著孩子出來玩的父親或者母親,也有一家三口的。

許君清歎了口氣,不過不是對張萌霖,而是對對麵的那趟列車。

淩禪:“又一輪遊戲。”

許君清:“是。”

鬼夭也注意到了對麵的情況,他走過去問:“那邊是親情?”

邵辛延注意到了那邊的情況後,心情沉重:“不管是什麼情,都要玩遊戲,玩了遊戲就會死人……”

許君清皺眉:“我們這個車廂應該是愛情,但這裡隻剩下我們跟張萌霖,已經沒有了情侶……”

邵辛延眨巴眼看鬼夭跟白亦司。

許君清後知後覺,也不知道鬼夭跟白亦司這倆算不算情侶。

這時候,車廂裡突然響起一陣音樂,緊接著一道機械聲音在安靜的車廂裡突兀得響起,是地鐵上報站的機械音色。

車廂裡很安靜,那段音樂前奏很清晰。

張萌霖抖了一下。

“本節車廂第一輪遊戲已經結束,即將開啟第二輪,請閒雜人……刺啦……刺啦……”

聲音隻是話說到半截後出現電流的聲音……隱隱約約還能聽到另一個聲音。

刺啦了幾下後,機械的聲音重新響起:“歡迎來到愛情遊戲列車,這裡不歡迎單個人……”

播報聲出來之後,淩禪感覺到一股阻力生成,硬生生得要把他擠出去。

邵辛延也感覺到了阻力,他抓緊了手裡的扶手:“不歡迎單身!?不是,單身狗就沒有人權了?這也太歧視人了!”

鬼夭跟著阻力走了幾步,發現是往門的方向走的,頓時樂了:“要是我們一直單身,是不是就可以出去了?”

張萌霖不知道什麼時候爬了起來說:“當時我也聽到了這個聲音,那一次出現這個聲音後列車停下,就有一批人出去了……”

“這個布陣人真的要送我們出去?”鬼夭卻又不太樂意了:“但我們來是救人的啊,這麼出去還得破門進來。我們能不能帶這些人一起出去?”

許君清甩了下手,把手裡的紅繩卷在車頂的橫杆上,說:“第六感告訴我不會這麼簡單……”

阻力逐漸加強,淩禪抵抗著阻力,抬起手裡的劍點了點車窗,劍尖剛碰到車窗,車上就出現一股反震力讓淩禪的劍偏離了一點點。

淩禪分析:“這裡依舊是隻能進不能出狀態,車壁上也有反彈力。”

淩禪順著阻力走了兩步,發現車壁上的阻力也在增加,等兩股阻力大到一定程度,他們這些人的身體就會被這些力量擠壓擠爆,死狀不一定會比列車上掉下去的那些人好看。

白亦司手指甲暴漲,抓向車門。

白亦司一爪子撓下去,車門完好無損,但有對情侶中的男生手臂上出現了一排爪印。

白亦司皺眉:“傷害轉移?”

淩禪收了劍說:“他們現在就是陣法的一部分,與陣共同存在共同消失。現在的情況兩種:要麼我們死。要麼我們強行破陣,讓車廂裡的這幾對情侶跟陣法一同消失。”

陣法不難破,難的是在這些人完好無損的情況下,破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