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封魔羅盤9(1 / 2)

杜丘寒做任務的地方離黃宅不是很遠, 與淩禪他們通了話之後又正巧趕上了飛機, 下了飛機後打了車, 一路玩命狂奔到這裡, 裡裡外外用了不到三個小時。

陸域遠遠地就看到山下的小鎮天空中烏雲密布, 魔氣湧動,一團團魔氣變換著形態從半空俯衝而下攻擊向白亦司。

白亦司顯出真正的妖身。

足有數米高的白色九尾狐在一片暗色裡格外顯眼, 他牢牢得護著身後的車子, 白色的尾巴帶著勁風抽打在一團團黑色的霧氣上, 鋒利的爪子輕輕鬆鬆就撕開了陰沉的天幕。

九尾狐身後的車子上,鬼夭站在車頂靠後的位置,這一次他身上穿著的是一襲如雪的白袍,白袍樣式簡單, 袖口邊角繡著如火的紅梅。

鬼夭垂眉冷目,低頭看著手裡的一柄蟒形權杖,渾身散發著一種拒人千裡之外的淡漠。白亦司在手撕魔氣的間隙, 會下意識得看向車上的鬼夭。

鬼一看到那樣的鬼夭,皺眉。

陸域腳步不由得一停:“那是鬼夭?氣息都不一樣了。真冷。”

鬼一仔仔細細看了一眼:“是鬼夭。但有可能是恢複了前生記憶後的鬼夭。”

也不知道還算不算是鬼夭。

陸域抬手抽劍, 劍氣如虹劈向空中翻滾的黑雲:“看來這短短的幾個小時裡發生了很多事。”

在誅魔方麵,陸域的七星劍比逢漠的令牌、淩禪的羅盤都好用,陸域這一劍穿雲破霧, 直接把魔氣劈成了碎片,緩了好一會兒才又恢複成團。

白亦司手撕黑霧看起來很輕鬆, 但卻不能把魔氣徹底消滅, 廝殺起來處於誰也不怕誰, 但誰也奈何不了誰的狀態。

但陸域來了就不一樣了。

白亦司一尾巴拍散一團想要從黑後偷襲鬼夭的魔氣,又拍散一團想要鑽進車窗的魔氣,還有空給陸域打招呼:“來的挺快。”

陸域走向前:“淩禪他們呢?”

白亦司的一條尾巴點了點身後的街道:“沿著這條街打探去了,去了挺久。許君清打過邵辛延的電話,打不通,估計是進了魔王的陣。”

陸域劍氣縱橫,交織成網把魔氣分割得七零八落:“你們怎麼沒上去?這裡又怎麼個情況?”

白亦司:“羅盤被魔氣侵蝕需要淨化。我們這裡隻有空莫大師能,但在誦經淨化羅盤的過程中,空莫大師不能隨意挪動。許君清擔任空莫的內氣充電寶,我與鬼夭在這裡護.法。”

杜丘寒從陸域跟鬼一身後站出來,說:“我也可以淨化魔氣。”

白亦司抬起一條尾巴,把車門讓出來:“那太好了,快快虧,快去接班,空莫跟許君清兩人快要被耗乾了。”

杜丘寒立刻轉進了車子。

一進車子,杜丘寒就看到空莫與許君清兩人的臉色煞白,一點血色都沒有。

杜丘寒立刻拿出鈴鐺。

車外。

魔氣被陸域削成小片小片的,白亦司的尾巴快成殘影,把小片一一拍散:“逢漠他們走了沒一會兒就有兩個八級魔王帶著一群小弟來圍攻我們,還想搶羅盤。”

鬼一:“鬼夭是什麼情況?”

白亦司一頓,尾巴動作都慢了半拍:“在保護羅盤的過程中,他被魔王偷襲,魂體沾染了魔氣,被喚醒了前世的記憶。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應該馬上就要醒來了。”

不過醒過來的,有可能是千年前的寒夭,也有可能是被魔氣黑化後的鬼夭。

鬼一皺眉看著鬼夭身上的白袍,過了一會兒,說:“嗯。”

陸域問:“羅盤還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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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黃宅那座山?”

“這裡居然也都是針骨樹。”

邵辛延跳過溝壑,踩著一層又一層樹葉往下走,走了沒幾步就看到了大片大片的針骨樹。

邵辛延:“針還這麼粗……”

淩禪抽出劍,一劍橫削針骨樹連根帶土被削離地麵,露出樹下的樹根,以及屍骨,有一些屍骨上還帶著一絲絲血肉。

逢漠:“血肉未腐爛,剛死。”

淩禪連削,棵棵樹下是白骨。

邵辛延呼吸不平。

這……這都是人命啊!

逢漠手裡的令牌嗡嗡得顫動,逢漠鬆開手,令牌直接騰空而起,在半空盤旋了一圈後直奔山頂,從山頂一路往下,直奔山的另一邊。

令牌速度太快,轉瞬就沒了蹤跡。

“快!”

逢漠與淩禪同時伸手,一人拎著付睿岩,一人拎著邵辛延,兩人在針骨林裡穿梭跳躍,很快就跟上了令牌。

付睿岩與邵辛延對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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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的另一側也是針骨樹叢,一叢叢得生長茂密,淩禪與逢漠左轉右轉一路飛奔到山腰位置上,令牌突然停下,在原地左右搖擺了一會兒後顫了幾下後,最後落在了逢漠手心。

逢漠收了令牌:“令牌走到這裡不確定魔王們到底在那個方向了,這裡應該有陣在影響令牌的判定。”

逢漠鬆開付睿岩的後衣領走了幾步,付睿岩立刻理了理頭發,還拍了拍胸口,他有點兒暈車。

邵辛延要頑強很多。

淩禪腳尖點了點腳下的樹葉,邵辛延看到這麵山的樹葉是灰黑色,一碰就碎成了粉末。

邵辛延:“這葉子……死了?”

逢漠抬手,從隔壁的樹上摘了一片葉子,輕輕一捏,葉子就碎成了粉末:“死了。葉子的生命被吸乾了。”

淩禪抬頭看了看,躍上一棵樹,看到山腰上到處都是針骨樹,一叢叢,密密麻麻得按照一定的規律生長著。

逢漠站在樹下,以一種隨時準備接人的姿勢,仰頭看著樹上的自家師傅:“看到了什麼?”

淩禪:“陣。”

逢漠不意外:“好破麼?”

淩禪低頭看到逢漠的姿態,停頓了片刻說:“不是很難,就是有些麻煩。”

逢漠:“後遺症大嗎?”

淩禪:“應該可以控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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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禪從樹上下來,拎著劍就砍,一路走一路砍,隨著一叢叢針骨樹被淩禪連根拔起,山裡的陰氣與魔氣越來越濃鬱。

淩禪砍了最後一棵針骨樹後,偽裝被破,魔氣就像是被大力壓製著的彈簧,在重力撤去後反彈而上,衝天而起。

濃鬱的怨氣瞬間把淩禪包圍,猶如實質的陰氣衝擊向淩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