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就能,使喚他,讓他不敢凶人......”小孩後麵又小聲補充了一句,因為剛剛哭過,眼眶還有點紅。
聞蕭聽了後有點忍不住想笑,這小孩想變成像他一樣的人,是覺得自己能使喚霍展言,所以是比霍展言更厲害的人?
“我沒使喚他,對朋友好,難道不是天經地義的,用不著我使喚。他要做的不對,就該聽我的。”聞蕭也不管那小孩聽不聽得懂,隻要他沒再哭就好了。
“那大哥哥,你們是朋
友嗎?()”
當然是。▉()▉[()”聞蕭說完,等看到孩子的媽媽把他帶走了,才站起來,看了眼霍展言。
“我哪裡跟那小鬼一樣了?”霍展言還有點不依不饒,不接受自己小時候在聞蕭心裡是這種形象。
“你以前不哭?”聞蕭掃了他一眼,然後又注意到冷舒城頭頂的花環。
因為是精靈,所以頭上還特意配了個花環,不過都不是真花,就像是細長的藤蔓圍在一起繞了個圈,有點光禿禿的。
聞蕭覺得少了點什麼。
就挑了一朵小點的月季,冷舒城好像意識到了什麼,把聞蕭手上的那束月季接了過去,然後微微垂著頭,仍由對方在花環上擺弄。
等把那朵花也嵌在花環上,聞蕭才露出滿意的眼神。
“這樣才是花環。”
他並沒有選那種很大的花朵,這樣小小的一朵,開了一點的花苞,作為裝飾的話,很漂亮,又不突兀。如果花太大,還會喧賓奪主。
就這樣最好。
遊樂場裡,永遠不會缺少小朋友。而來遊樂場的大人,就是大朋友。
聞蕭遠遠看到幾個小孩跑過去,突然想到他們很久以前也是這樣,拉著手在遊樂場裡麵穿行。
甚至他都有點不想去西國了,畢竟他喜歡金海市,喜歡這個他一直生活的地方,還喜歡……
在這裡一起長大的人。
一起上過學,看過月亮看過星星,看過海邊的煙花,看過這裡的四季,看過這裡的所有變化。
也親眼看著彼此的形象,是怎麼一點點拔高,但是不管怎麼變,都還是印象中的人,還是念過很多次的名字,想起過很多次的臉。
這邊不知不覺也聚集了很多人,聞蕭還發現衛南星突然掉隊了,往後麵一看,發現對方比他們慢了幾步,被一些遊客團團圍住了。
衛南星也不吭聲,隻是低著頭悶聲往外麵擠,加上他臉上還戴著個麵罩,偶爾眼神裡流露出的眼神,都是陰沉冰冷的。
他知道衛南星並不喜歡人多的場合。
衛南星麵無表情地看著周圍的人,而其他人非但沒被他的冷淡給擊退,反而還認為他隻是在認真扮演角色。
突然有一隻手伸過來,抓著他的手腕,把他往外麵拉。
衛南星看到對方後,順著對方的力道跟著他走,周圍的喧鬨的聲音好像消失了,本來還黑沉淡薄的眼睛裡閃過一點薄薄的光。
聞蕭本來還覺得有點吃力,總覺得有幾個人太熱情,卻突然發現自己壓力一輕,抬頭看到衛南星竟然撥開人群走到了他前麵,拉著他往外走。
霍展言早就開始嘲笑衛南星:“你是小孩嗎?這都沒跟上,就你一個人被圍在那邊,還要讓蕭蕭去拉你。”
聞蕭發現衛南星好像都沒有鬆開的打算。
“我們出來了,可以把手鬆鬆。”聞蕭說完,衛南星的手握得更緊了,用行動告訴他,不想鬆。
宋景白走過來,看著衛南星,突然說
() 了一句:“東西不是抓在手裡就不會丟。”
衛南星抬眸看了宋景白一眼,最後又把視線收回來,然後才慢吞吞鬆開聞蕭的手。依舊一副沉默寡言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的樣子,讓人捉摸不透他的想法。
很快他們到了一棟巨大的建築前,建築比較破舊,非常古典,看樣子還是一家複古的酒店。
整體的顏色都偏向暗淡,顯得更灰敗,好像已經荒廢了很久。
而且這個酒店還有很多扇門,等看了立在前麵的介紹牌,聞蕭才知道這就是月神穀的鬼屋之一。
總共有五個入口來體驗驚悚酒店的五條路線,各條路線之間可能會有重合,但是最後會彙聚在一起。
“為什麼不能一起進去,還要分開進?”霍展言對這個規則有點不滿意。
“要單獨進,你怕了?”聞蕭一邊看著規則一邊說。
以前的鬼屋早就被拆了,修了新的。不過這個驚悚酒店他還沒去過,規則設定為單人路線,肯定會更加恐怖。
“我怎麼會怕,我現在可不怕那種東西了。”霍展言盯著離他最近的折扇門,仔細打量了一下。
“後麵五條線路會彙集到一起,需要在一個大廳等待,最後再一起出去。而如果超時有人沒抵達大廳,就需要派出一人返回去找。”聞蕭覺得這些規則,都是為了增加恐怖感。
“五個人一起出來,才算挑戰成功,還會有特殊的獎品。”聞蕭把規則念了出來,又看到落款,知道這可能是個新的鬼屋,而且花樣更多了。
裡麵還會碰到其他挑戰的遊客,但是由於大家不是一批進去的,往往會自己嚇自己。
就算對方說自己是遊客,但是在鬼屋烘托的各種氣氛下,恐怕自己也是不敢完全相信。
“也就是說,有可能兩條線路的人會提前碰麵?”宋景白盯著一行字。
“有這個可能。”聞蕭點點頭。
“那我會先找到你。”宋景白語氣明明很平淡,卻有種他說出來就一定能做到的感覺。
“宋景白,你想得挺美。”霍展言挑眉道。
宋景白微笑著說:“是不是想想,你看著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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