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砸在自己身上的雪球,朝著霍展言看過去的時候,讓霍展言都有點發怵。
霍展言很快挺胸朝著宋景白叫道:“瞪我乾什麼,有本事你扔回來啊!”
宋景白突然撿起地上的雪球,速度極快地朝著霍展言扔了過去,霍展言被砸了個正著。
霍展言很快又蹲下來搓了幾個雪球,朝著宋景白砸過去,還不嫌事多地朝著在堆雪人的冷舒城和衛南星扔了幾個。
“下雪你們都不玩打雪仗嗎?”霍展言手上抱著一堆小雪球,衝著他們喊了一句。
然後他看到一直蹲著搓雪人的冷舒城突然抱著一個能當雪人腦袋的大雪球過來,往他身上一丟。
雪球砸在霍展言的棉服上就散開了,都落在了地上,霍展言摸了一下被砸的地方,還得嘴欠一句一點都不疼。
聞蕭站在窗前盯著他們幾個看,還好奇地眨了眨眼睛。
宋景白和霍展言他們幾個,怎麼大清早就來他家的院子裡堆雪人。
聞蕭趕快跑下了樓,剛想出去看看就被聞鈺拉住了。
聞鈺身上穿著一件米白色的毛衣,裡麵還配著加絨的黑色襯衫,抓著他的手說:“外麵冷,不要出去。”
聞蕭又往窗外看了一眼,剛好霍展言也看了過來,一隻手抱著雪球另一隻手衝他揮手:“蕭蕭,快出來玩啊!”
霍展言說完,直接被人往帽子上扔了個雪球。
霍展言馬上抱著自己的雪球扔了過去,結果被跑太快了沒注意到眼前的小土坡,直接給絆倒了。
手上搓好的雪球也被壓扁了,碎了一地。
霍展言趴在雪地裡,還有點懵,然後又從地上爬起來,直接把地上的雪捧起來,就朝著宋景白撒了過去。
衛南星蹲在地上認認真真地捏雪人,不過他捏的是一隻兔子和一隻小貓。
結果一個雪球飛過來,他剛剛捏好的兔子的頭就被砸掉了一半。
霍展言本來還在跟宋景白和冷舒城對峙,就看到衛南星不知道什麼時候衝了出來,一口氣朝他扔了三個雪球。
“衛南星,我沒惹你啊!”霍展言剛說一句話,帽子又被人砸了一下,連帶著頭都往後一仰。
衛南星好像沒聽到他的話,一直固執地在地上揉出來一個個小小的雪球,往霍展言身上扔。
最後都分不清雪球是哪來的了,看到人就扔。
聞蕭剛穿好衣服出來,就被一個飛來的雪球砸了一下。
霍展言看到他,剛還想著自己要不要跟聞蕭道歉,就看到對方直接蹲下搓了個大雪球,砸在了霍展言的衣服上。
“我不用你們讓我。”聞蕭揚了揚眉毛,顯得很鮮活。
衛南星都能玩,他有什麼不能玩的,又不是虛弱得走不動路了,他用不著霍展言來特殊照顧,也不用霍展言他們讓他。
聞蕭看著自己手上的雪球,他最討厭的就是被人特殊對待。
霍展言被聞蕭砸了後更來勁了,也不跟聞蕭客氣了。
幾個人在院子裡跑來跑去,半空中各種雪球亂飛,要是來不及搓雪球的,直接往地上捧起雪往前麵撒。
聞蕭發現衛南星跑到他麵前,他手上抱著很多個已經揉好的雪球,對他說:“蕭蕭,都給你。”
“謝謝。”聞蕭也不客氣,直接拿著衛南星搓好的小雪球,跟豌豆射手一樣,瘋狂地往他們幾個身上砸,有種以一敵三的感覺。
宋景白舉起雙手,慢慢朝著聞蕭這邊走過來說:“我也要加入蕭蕭的陣營。”
冷舒城也把手上最後一個雪球往霍展言身上一扔,然後說:“我也要。”
霍展言左看右看,最後不乾了,嚷嚷道:“不行,你們不能合夥來打我一個。”
“誰讓你欠揍。”宋景白眯著眼睛,即使是說著這種話,他臉上都是笑著的。
聞蕭想了想說:“那堆個雪人吧。”
下雪沒有不堆雪人的道理。
“好,我們要堆個很大的雪人!”霍展言說完就開始蹲在地上滾雪球。
最後他們的雪人堆的很大,比他們都要高。
聞蕭抬頭看著這個雪人,看到洛安藍披著外套從屋子裡跑出來,給了他兩顆紐扣和一根胡蘿卜說:“蕭蕭,可以用這個給雪人當眼睛和鼻子。”
聞蕭把紐扣和胡蘿卜給雪人裝上,不過嘴巴還沒想好怎麼弄,就看到衛南星從口袋裡翻出了一隻紅色的畫筆,給雪人畫了個嘴。
霍展言把自己頭上的帽子取了下來。
這次霍展言沒戴紅色鴨舌帽,而是一頂毛茸茸的棕色小熊帽,看起來很保暖,不過雪人的頭太大了,帽子戴上去後顯得小了。
聞蕭把自己脖子上的圍巾取下來,把雪人給圍住,這才滿意。
洛安藍說:“該進屋了,不然要感冒了,你們應該也在外麵玩夠了吧。”
聞蕭點點頭,又看了看這個大雪人,就堆在落地窗旁,他們在屋子裡也能看見。()
你們幾個先站在雪人邊上,我幫你們拍張照。洛安藍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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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蕭低下頭,覺得沒什麼必要。
“這是蕭蕭你堆的第一個雪人,還是和朋友一起堆的,當然要留作紀念呀。”
聞蕭看到宋景白拉了他一下,然後把自己的灰藍色圍巾取下來,圍在了聞蕭的脖子上,對他說:“蕭蕭,彆感冒了。”
圍巾上還有殘留的溫度,剛剛聞蕭把圍巾取下來後,是覺得冷風不停地往脖子裡灌,就導致宋景白把圍巾給他後,他感覺自己瞬間就暖和起來了。
“你呢?”宋景白把圍巾給他了,那他自己戴什麼。
宋景白把聞蕭拉到雪人旁邊,然後說:“你乖乖拍照,拍完了我們就進屋了,進屋就不冷了。”
他們幾個在雪人前麵站好,霍展言離雪人最近,還張開一隻手抱著雪人。
等拍完了照片他們就進了屋。
聞蕭本來以為自己偶爾任性一次沒事,沒想到到了傍晚就因為受涼發起了燒,隻能吃了藥躺在床上,感覺渾身使不上勁,腦袋也暈乎乎的。
聞天河回家後皺了皺眉,問了一句怎麼回事,知道聞蕭是出去堆雪人著涼了,最後也沒說什麼。
“李醫生來看過了,也給蕭蕭吃了藥,今天晚上好好休息就行了。”洛安藍安撫了一句。
聞蕭躺在床上能隱隱聽到耳邊傳來的說話聲。
“我以後再也不找蕭蕭打雪仗了。”這個聲音好像是霍展言,聽起來很沮喪。
“我也不對,不該沒攔著他,明明他之前才生過病。”這個聲音是宋景白。
衛南星的聲音聽起來都快哭出來了,小聲說:“我不該給蕭蕭雪球。”
冷舒城一直沒說話,最後抓著聞蕭的床沿,非常鄭重地說了一句:“對不起,蕭蕭。”
聞蕭聽得頭都大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死了呢。
而且明明是一起打雪仗,怎麼最後隻有他一個人發燒了,難道他真的那麼虛?
他忍不住動了動手指頭。
霍展言注意到後大聲喊道:“蕭蕭的手動了!”
聞蕭直接拿起手邊的枕頭,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用力砸了過去,覺得用了這麼點力後,渾身上下又使不上勁了。
“我還沒死呢......”
聞蕭已經睡了一覺醒來,也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隻看到外麵的天徹底黑了下來。
“你們怎麼還沒走啊。”
宋景白把手伸進被子裡,捏了捏聞蕭的手說:“之前說好了,要一起跨年的。”
霍展言打了個哈欠,顯然已經困得不行了,但是還是堅持蹲在床邊,但是八成撐不到零點了。
“一會晚上九點海邊還有煙花秀,不過你生病,就不能去看了。”冷舒城說。
“蕭蕭生病了......我陪蕭蕭,我也不
() 看煙花......()”衛南星認真說。
聞蕭閉著眼睛,感覺雖然身體難受得不行,腦子暈乎乎的,但是卻莫名地感覺到安心。
他突然聽到了一陣一陣沉悶的炮聲,離得很遠,看來海邊的煙花秀已經開始了。
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了彆墅前,雪又不知道什麼時候下了起來,車窗搖下來後露出一張穠麗漂亮的臉。
金發女人看著冷舒城走出來,然後上了車坐在了她旁邊。
跟朋友道彆了嗎??()”
冷舒城看著窗外,然後點了點頭。
他今晚就要走的事其實他並沒有跟蕭蕭說。
不跟蕭蕭道彆,就當做永遠沒有離開吧。
瑪麗安娜看了他一眼,然後說:“舒城,你會怪媽媽嗎?”
冷舒城搖頭,金發女人隻是摸了摸他的頭,在他的眉心親了一下:“等等在飛機上睡覺吧,一覺睡醒,我們就到了。”
他們坐的是私人飛機不用擔心航班問題,如果不是家族那邊有急事,她也未必要今晚帶著舒城回西國。
冷舒城透過車窗看著聞蕭房間的窗戶,小聲在心裡說了一句:“新年快樂。”
聞蕭聽到煙花的聲音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風吹過的呼號聲。
在半夢半醒的時候,聞蕭突然聽到有人在他旁邊說了一句話,又好像不是一個人說的,而是你一言我一語,嘰嘰喳喳的。
“新年快樂。”宋景白小聲說,又給他掖了一下被子,像是在學習怎麼去照顧一個比自己還小,還總生病的孩子。
聞蕭聽到自己含含糊糊地嗯了一聲,然後說:“......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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