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蕭手上拿著那張卡片,皺了皺眉。
雖然隻有四個字,但是裡麵的含義已經很明白了,讓聞蕭有種說不出怪異感。
你是我的。
這算是表白嗎?還是說是寫這張卡片的送錯人了?
聞蕭又想到了今天在圖書館看到的一個男生跟疑似宋景白的人表白。
以及宋景白昨天帶他去小花園的時候也說了,會有男生趁著晚上來小花園偷情。
最近遇見的和聽說的事,都在打破他的認知。他身邊有男同,好像還不少。
卡片上的字體是那種臨摹的正楷,通過字跡辨認不出是誰,寫的非常板正,但是總是會在最後一筆的時候,格外鋒銳,透露出卡片主人的攻擊性。
現在剛開學,他總共隻上了三節課,分彆是不同的課程,書除了放在課桌上,也沒有其他人能接觸到。
就是有時候他課間會去一趟洗手間。
課間的時候大家都在各忙各的,如果有人經過走道,悄悄把一張卡片塞在他書裡,可能也沒有人注意到。
聞蕭把卡片放在桌上,還沒等他想明白怎麼處理,就看到一個視頻電話打了過來。
聞蕭一看視頻顯示,抬手上劃,就接通了。
“蕭蕭,你在學校還好嗎,是不是昨天開學了?”
聞鈺的身影出現在視頻裡,他身上穿著一件襯衫,頭發還有點濕,看樣子剛剛出去運動過,然後回來衝了個涼。
“哥,你剛剛出去跑步了?”聞蕭看著他,一邊拉開椅子坐下,“我們是昨天開學的,在學校一切都好,你不用擔心。”
聞鈺點點頭:“早上起來的時候出去跑幾圈。”
“昨天我有事太忙,沒給你打電話。”
聞鈺的臉有些緊繃,看起來很嚴肅,不過聞蕭早就能從對方這幅表情裡,分辨出一種類似懊悔和愧疚之類的情緒。
他安撫著說:“昨天開學第一天,我這的事也很多,哥你隻是給我打電話,我就很開心了。”
聞鈺聽他這麼說,眉頭稍鬆,又想到了剛剛視頻打開的時候,感覺蕭蕭的心情看起來似乎不是太好,像碰到了什麼棘手的事。
“蕭蕭,你剛剛在看什麼?”
聞蕭愣了一下,下意識說:“沒有啊......”
一邊想著聞鈺怎麼會看出來,要是他把那張深紫色卡片拿給聞鈺看,他怕聞鈺會請假過來,揪出那個給他塞卡片的人。
主要這是他自己的事,他並不想讓聞鈺為他操心。
如果讓聞鈺知道,在一所全是男生的學校裡,還有人偷偷給他塞這種,看上去很不對勁的小卡片,聞鈺的反應肯定比他更大。
“哥,你不用擔心我。”
聞鈺沒有再繼續追問了,而是轉移話題說:“聽說冷舒城回國了?他有沒有欺負你。”
聞蕭忍不住笑了一聲,對著聞鈺眨了眨眼睛:“冷舒城怎麼會欺負我?”
聞鈺冷哼一聲:“欺負可不隻有動嘴動拳頭,冷暴力也算。()”
外麵都說,冷舒城性子又冷又傲,不把誰放在眼裡,他以前的學校裡的同學對他的評價也是褒貶不一。他要是敢給你臉色看,我們也不會怕他。()”
一想到他最疼愛的弟弟,可能會在學校裡被冷舒城給冷遇,被那家夥無視,甩臉色,聞鈺就巴不得直接飛回來,自己的弟弟他自己罩著了。
“冷舒城對我挺好的,他昨天還跟我彈琴,給我送花......”聞蕭說著說著,突然止住了話頭,突然覺得他這麼說也有點怪怪的。
“談情?”聞鈺的臉色微微一變,“他剛回國就跟你談情?”
聞蕭歪了歪頭,不知道聞鈺怎麼突然反應那麼大,有點懵得點點頭:“就是彈琴啊。”
“早知道西國比較開放......”聞鈺冷笑一聲,“果然外麵的傳聞都是假的,都說冷舒城性格多傲,哪裡有剛回國就找人談情說愛的。”
而且還是對他弟弟,這才是他最不能容忍的,如果換做彆人,他都懶得管。
聞蕭聽了後,本來還白皙的臉上瞬間爬上了一點紅,忍不住抬手捂住了臉,小聲說:“哥,是彈鋼琴。”
聞鈺:“......”
聞鈺輕輕咳了一聲,臉也有點掛不住,但是還是一本正經地對聞蕭說:“就是彈鋼琴也不對,而且還送花......總之這就是不對。”
哪裡有同齡的男生,給另一個男生彈琴送花的。
聞鈺光想想那個畫麵,都覺得冷舒城肯定懷著什麼不可告人的心思。
要是彆人,可能還會覺得他這種想法是異想天開,畢竟四大家族的地位和權勢放在這,他們想要什麼樣的沒有。
但是在他眼裡,蕭蕭就是最好的,彆人喜歡蕭蕭,那才是高攀。
聞鈺看到聞蕭皺著眉,一副困惑苦惱的表情,隻能告訴自己,蕭蕭現在還沒有十七歲,還比較天真單純。
可就是因為太單純,他總擔心蕭蕭被壞男人給騙了。
“霍展言那小子有沒有欺負你?衛南星怎麼樣?我記得這個小孩從小就愛粘著你,現在也十七歲了,不會以後成年了還要粘著你?”
“蕭蕭,你不能隻顧著他們,你也得有自己的空間和生活。”聞鈺板著臉說。
他又擔心自己的表情太過嚴肅會嚇到蕭蕭,最後還是放輕了語氣。
“還有宋景白......“最後說到宋景白的時候,聞鈺皺緊了眉。
他總覺得宋景白身上有一股像狐狸一樣狡猾的氣質,但是相較之下,宋景白確實比其他幾個人可靠。
這也意味著最難對付。
“蕭蕭,現在你們都長大了,平時相處起來,也要注意距離感。”聞鈺沉思片刻,又說,“蕭蕭,哥哥認為你可以試著去交更多新的朋友。”
從蕭蕭剛剛進入斯蘭爾特學校開始學習,到現在已經滿了十個年頭。
照這樣下去,
() 蕭蕭一輩子豈不是都得跟那幾個臭小子捆綁在一起。()
既然蕭蕭沒想過,那他這個做哥哥的,總要替他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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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蕭乖乖點頭:“嗯,哥,我明白了。”
“哥哥不是想乾涉你交朋友的權利,我隻是......”聞鈺看到他這副表情,莫名又有點難受起來。
覺得他好像無形之中,又把他的意誌,強加在了蕭蕭身上。
他其實很想說,他隻是太有危機感了才會迫切地想讓蕭蕭離他們幾個遠點,也有可能隻是他多想了。
從斯蘭爾特學校畢業後,他出國留學,已經四年,這四年都很少回家裡,除了通過視頻來看看蕭蕭,也沒有彆的辦法。
遠隔大海重洋,不能親眼看看他,不能親口問他過的好不好,在學校裡有沒有人欺負他,總覺得心裡沒底,像是少了點什麼。
而且如果蕭蕭隻跟他們幾個做朋友,是不是也會忽略了外麵更廣大的世界。
蕭蕭其實還能看到更多美好,結識更好很好的人。
聞蕭輕輕笑了,小聲說:“哥哥,我知道你是關心我,我會去多交一些朋友的。”
聞鈺馬上就要上課了,因此再囑托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不過在掛斷之前,聞蕭忍不住叫住了他。
“哥。”
聞鈺停下來,看著他。
“你在國外也要小心,今年新年會回家嗎?”聞蕭說完就一臉期待地看著他,他總是提醒聞鈺要小心,也隻是擔心前世的事會重演。
如果沒有潛水事故,取而代之的是其他事故呢?
而他雖然重生了,卻連災難的源頭都找不到,隻能像是一個踩在薄冰上的遊人,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現在隻希望他重生後的蝴蝶效應,能夠讓那些不好的事,不再重演。
“一定回去,蕭蕭記得好好吃飯,要是回去看到你瘦了,哥哥可就不高興了。”聞鈺得了聞蕭的保證才掛了電話。
聞蕭放下手機,把那張神秘的卡片放進了抽屜。
本來想扔掉,但是聞蕭想著最好還是留著,說不定還能當做什麼線索和證據。
他有種預感,這可能不是最後一張。
聞蕭把之前沒來得及加的課程群都加上了,群聊的公告欄裡還有作業通知,以及課程和考試安排。
他大致看了一眼就關上了,等下樓路過大廳的廚房,看到宿舍的管理員站在廚房裡一臉納悶。
聞蕭走過去看了一眼,疑惑地問:“陶叔,怎麼了?”
被他叫做陶叔的人也就是三十多歲的年紀,平時負責他們這棟樓的日常管理,還有設備修繕。
燈和插座壞了又或者浴室的淋雨噴頭壞了,都能找他報修。而且還得關門,盯著學生的進出,有時候看到生麵孔,還會攔著不讓進。
“是小蕭啊,剛剛那個金發小哥,他叫冷什麼來著,在這裡烤餅乾,烤了後也不吃,放在這沒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