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伸手就要去拉他:“你……到底怎麼了?”
簡西城抬頭,一雙眼睛寫滿了狠戾,就像是荒原上的野狼一樣,那麼惡狠狠的,他猛的一甩秦桑:“走開。”
秦桑搖頭:“我不走,我得知道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病了?”
“滾。”簡西城的喉嚨深處吐出一個字來。
秦桑拚命搖頭:“我不走,你說我又醜又笨,你簡直就是胡說八道,我可一點都不醜,我漂亮著呢,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比我更漂亮的姑娘了,簡西城,你的眼睛是不是有問題,你該去看看眼科的。”
她一邊絮叨著,一邊扶起簡西城。
簡西城的眼神凶惡,一聲聲都在叫秦桑滾開。
可是,他已經被折磨的渾身都沒有力氣,根本推不開秦桑,隻能任由秦桑擺布。
秦桑心裡急的不行。
剛才陣法突變,加劇了簡西城身體的陽煞之氣泄出,再加上剛才秦桑誘著簡西城心情大起大落,就叫他更加承受不住。
如果秦桑再不管他的話,今天說不定他就抗不過去。
要真是……
真的抗不過去的話,明天說不定就會再沒有簡西城這個人呢。
秦桑倒是不怕簡西城怎麼樣,關鍵是,她怕真要出了事,這整個縣城的人都要受牽連,要知道,這麼重的陽煞之氣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另外,簡西城要真沒了,對秦桑來說可是莫大的損失。
好容易找到這麼一個純陽之體,又帶著這麼濃的煞氣,又眼看著再使一把力氣就能吸收陽煞之氣,補上身體損失的那一線生機,這時候,簡西城對於秦桑來說是不容有失的。
就像是一個得了重症的人,本來得了一味求命的良藥,可卻馬上就要被人偷了一樣。
秦桑這時候心情複雜極了。
她扶著簡西城帶他回屋,同時,暗中咬牙做了決定。
本來,這種時候也容不得她猶豫的。
簡西城此時已經叫陽煞之氣給弄的渾渾噩噩了,一切都在靠本能行事。
他再也沒有趕秦桑,被秦桑放到床上的時候,隻是疼的渾身顫抖。
秦桑摸摸他的額頭,真的是滾燙滾燙的,簡直就是能燒開水了。
“簡西城。”
秦桑輕輕叫了一聲。
簡西城沒有回應。
秦桑握住他的手,開始運轉功法,努力的吸收一些陽煞之氣。
簡西城乖乖的任她吸收。
秦桑嘴角上翹,那麼多的陽煞之氣入體,開始和體內過多的陰寒之氣融合,這滋味真的是太過美妙了。
陽煞之氣源源不斷的流入身體裡,秦桑的身體裡叫囂著需要更多。
她整個人都貪婪的渴求著,低頭,秦桑輕輕吻在簡西城的唇上。
簡西城整個人就像是置在火上燒烤一樣,他覺得自己快要死了。
那種被烈火一寸寸燒灼肌膚的痛,真的是叫他一刻都不想再承受,哪怕是死了,也比這個要好。
突然間,他手心中感覺到一陣清涼的氣息。
那種氣息經過之處,他就不再那麼痛了,反而,身上感覺到一種酥酥麻麻的,令人沉醉其中的美妙的滋味。
他張開嘴,想要說句什麼,傾刻間,唇上也覆上了一層涼意,這滋味,真的是太過美好了,美好的叫他想著,便是這麼著立刻死了都是願意的。
他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可卻在渴求那令他愉快的源泉。
伸手,簡西城緊緊的抱住那個所在。
他就覺得他抱住了一個人,那個人渾身冰涼,抱住她的時候,他身上不再那麼燥熱難耐,那種被火灼燒的疼痛滋味也減輕了不少。
簡西城迫切的想要更多。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隻是依著本能行事。
秦桑翻身,被簡西城壓在床上,眨了眨眼睛,看著掌握了主動權的某人,還是有一刻的不敢相信。
等簡西城的唇離開她的唇時,秦桑心中冷笑一聲,男人啊,無論什麼時候,這種動物的本能都不會消失。
分明前一刻說著討厭,這會兒,還不是這麼急切的渴求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