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的瀟灑,獨留簡西城站在門口迎著漸涼的風吹了很久。
秦桑回到家的時候,太陽最後一點餘光也消散不見了。
她推開家門,抬頭看看天上彎月漸升。
“回來了。”沈宜從屋裡出來,指指廚房:“給你留了飯。”
秦桑笑著跟沈宜道了一聲好,轉身去廚房端飯。
吃過晚飯,秦桑說要先休息,卻被沈宜按著硬要她等。
秦雅捧著月縈草去了院中,今天晚上是秦采守著月縈草的,秦雅把花盆放好之後就進了屋,秦采穿著一件薄棉襖端著小板凳,手裡還拿著玉瓶坐在院裡守侯。
“今天晚上的帝流漿說什麼你都得喝。”
沈宜說起秦桑來挺沒好聲氣的:“儘知道顧著這個顧著那個,你自己的身體都不注意。”
秦桑笑著,軟軟的應了一聲:“好,我喝。”
不過早一天晚一天的事情,秦桑也不在這種事情上惹沈宜生氣。
她這一世得來不易,自然想叫親人都舒舒服服,高高興興的。
這一等,就等到了快半夜的時候,秦采等來了帝流漿,高高興興的拿著瓶子進屋。
她把瓶子遞給秦桑,一雙眼睛巴巴的看著秦桑:“大姐,你趕緊喝了吧。”
她應該是怕秦桑不喝再給彆人喝了吧。
秦桑笑著:“我喝就是了。”
她果然拿著瓶子把裡邊那滴帝流漿倒進了嘴裡。
涼涼滑滑的液體入口,秦桑就隻覺一陣神清氣爽。
她把瓶子給了秦采,立刻起身回屋運功吸收帝流漿的靈力。
帝流漿果然名符其實,當真是難尋的靈物,這一滴帝流漿,就將秦桑所失去的元氣給補上了,同時,還幫她把多餘的煞氣煉化了一些。
第二天天未亮,秦桑就悄悄的起身。
她從家裡出來,從口袋裡拿出一塊玉石,右手在玉石上點了點,便見玉石閃爍了兩下,她心裡有了數,便一路向北直行。
才走了丁點的路程,就有一輛車子停在她身邊。
車窗搖下來,簡西城端坐在駕駛座上朝秦桑招手:“上車。”
有車子坐,秦桑也不願意費自己的力氣走路的。
她笑著拉開車門坐到副駕駛位上。
“往哪走?”簡西城說話儘量簡潔,同時,注意力一直很集中在車子上。
秦桑安心了,她係好安全帶之後就給簡西城指路,車子一路向北,再向西,漸漸的進了大山。
在秦桑的指引下,車子在一座山的山腳下停了,秦桑拉開車門從車上跳下來,她抬頭望了望高聳入雲的大山,緊了緊背包就要往上爬。
簡西城一把拉住她。
“怎麼?”秦桑抬頭看簡西城,眼中寫了不解。
“我先走。”
簡西城大步走在前邊,一邊走,還一邊給秦桑將礙事的樹枝雜草除掉。
秦桑笑了笑,跟在簡西城的身後上山。
兩個人走的都不慢,沒用多少功夫就爬到了半山腰。
秦桑突然停下腳步。
簡西城感覺到了回首看她:“怎麼了?”
“回吧。”秦桑明顯挺失望的:“那個人身上應該是有斂息的法器,我尋不到他的氣息了。”
簡西城步子頓了一下,才跟著秦桑往山下走,他一邊走還一邊安慰秦桑:“那個人傷的肯定不輕,他肯定跟老鼠一樣躲著療傷,短時間內不會再出現了,再者,我馬上就要回京城了,到了京城那個人恐怕也拿我沒法子。”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秦桑還是挺失落的。
簡西城看秦桑因為上山累的額上有細碎的汗珠,再加上山風吹來,他怕秦桑吹風著了涼,就趕緊把身上的大衣脫下來給秦桑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