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閉而又落後的小山村是輕易見不到什麼外來人的。
更何況這個外來的人又長的這麼漂亮。
秦桑雖然身處七十年代的農村,穿著打扮也十分質樸,可她那穿越多世養成的氣度卻不是一般人能夠比得上的。
再加上她長的是真好看。
並不像這個時期人們所推祟的那種樸實的美。
秦桑長相昳麗,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妖媚。
她因為長時期騎車走路累到,上勾的眼尾帶著絲絲暈紅,額上鼻端又有細碎的汗珠,額發也打濕了,有一部分貼在臉上,就叫她整個人更添了幾分嫵媚動人。
就算是穿著最簡單的衣服,秦桑這時候也美的不似這個世間的人。
更何況,她還推著一輛自行車。
這個時代自行車就是身份的象征啊。
田間地頭上零星的村民都眼巴巴的看著秦桑,不知道這個漂亮到不像是人的小姑娘來他們村子乾什麼。
秦桑順著乾坤鏡的指引一路往村子裡住宅多的地方走過去,突然,乾坤鏡指引的路線拐了個彎,目標好像在向她靠近。
秦桑愣了一下,就停下腳步。
她想看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瘋女人,國強叔家的瘋女人又跑出來了。”
秦桑停下腳步沒多長時間,就聽到一群孩子在吵鬨。
她順著聲音看過去,這一看,整個人都驚住了。
秦桑腦子一片空白,幾乎所有的念頭全部飛走,眼前的景象也像是消失了所有的色彩,她就隻看到那個穿著有些破爛,頭發亂糟糟的,臉上身上都是臟汙一片的女人。
當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穿越了無數世被強壓下來的那些情感就這麼迸發出來。
那種強烈到極點的情感叫她的身體整個僵硬,她的人就好像是一個生了鏽的機器一樣,所有的零部件都失靈了,隻要稍微一動,就會咯吱作響,全身的關節都會疼到難以忍受。
媽媽……
那兩個被在她心裡念了不知道多少遍的字眼蠻橫的占據了她心中最重要的地方。
兩行淚從秦桑眼中奪眶而出。
自從她逆天改命重回舊日時光以來,這是她第一次真正的流淚。
以前她也示弱,也曾哭了很多次,可那都是作戲。
她的心已經冷硬非常,遇到逆境順境,都已學會了不動聲色,在什麼人麵前表現怎樣的自己,時時刻刻都在作戲,這已經成為她的本能。
可就是今天,就是現在,看到不遠處的女人是地,秦桑才發現,她的心裡最深處還是保存著一點柔軟的。
“走開,走開。”
不遠處有些瘋瘋顛顛的女人揮舞著雙手想要嚇走那些孩子。
可那些孩子還是嘻笑著跟著她。
女人整個人都顯的很狼狽,她跌跌撞撞的往前走,不時還會跌倒。
跌倒了女人也不覺得疼,她爬起來再走,她臉上帶著笑,是那種像小孩子一樣的笑,天真無邪的很。
“國安叔來了,國安叔來了。”
一個小女孩跑過來,嘴裡不住的嚷著。
然後就看到一個身上穿著打了撲丁的衣服的二十來歲的青年跑了過來,他跑過來就心痛的看著女人,給女人把身上的土拍乾淨,就拉著女人的手一邊走一邊不住的念叨:“姐,你咋又跑出來了,看這摔的,疼不疼?”
女人笑著,是那種很歡喜的真心的笑:“姐不疼,姐出來想弄點菜……”
好像青年出現之後,女人就一點點恢複了正常,不再那麼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