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國安和呂國強的手才挨到柿子樹的時候,就感覺一片冰涼刺骨。
這樣春末初夏的天氣裡,雖說是早晨,可是也應該感覺暖融融的,可不是像這樣冷。
兩兄弟心頭一片震動。
這樣異常,叫他們更加警覺起來。
呂國強回頭看向秦桑:“小桑,這啥子陰靈對你,對你有沒有害?要是有害你帶著你媽趕緊走,彆管我倆了,反正我們也就這樣了。”
他心裡話,他們落到這樣窮困的地步,肯定是氣運啥的都叫那個陰靈給吸光了,說不定哪天就死了,又何必連累外甥女這樣一個風華正茂的小姑娘呢。
呂國安也點了點頭:“小桑,要是有危險你就彆管我們了。”
他說著話,手心還要離開柿子樹。
秦桑一掌拍到他背後:“彆動,你們亂動才會對我有危害呢。”
這話嚇的呂家兄弟趕緊乖乖的不敢動彈了。
秦桑眉頭皺了起來,但是眼中的陰冷卻消融了一多半,浮起一層暖意來。
呂家兄弟的話對她觸動還是挺大的。
這樣毫無保留的關心,雖不說叫她如何感動,可卻能叫她付出信任。
秦桑口中念了咒,手指一勾,就見一股輕淡的叫人難以察覺的淡紫氣息從柿子樹中飄出,這如煙如霧的氣息出來,就順著呂家兄弟的手臂緩緩的進入他們的身體。
呂家兄弟是看不到這些紫氣的。
可是,他們卻能感覺到手心裡已經不再冰冷一片,而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叫人很舒服的暖意順著他們的手掌進入身體裡,溫暖著他們的四肢百骸。
那樣舒坦的,叫人打心底裡美滋滋的感覺真的太過美妙了。
美妙到呂國安都忍不住輕輕的呻吟了一聲。
這聲出口,呂國安臉都紅了。
他覺得還是頗為尷尬的。
秦桑全當聽不到。
她掐著決,將陰靈身體裡吸來的呂家的氣運一點點的歸還呂家兄弟。
樹內的陰靈吱吱的叫著,叫聲嘈雜尖銳。
聽在秦桑的耳朵裡就隻覺得心煩意亂。
呂家兄弟也隱約的聽到了聲音。
他們心中又驚又懼,對於這種不能用常理來解釋的事件,心中也多了一絲敬畏。
秦桑眼睛微微一眯,冷聲道:“老實一點,不然法滅了你。”
那陰靈哪裡肯老實下來,它努力掙紮著,想掙脫柿子樹,想出來和秦桑拚命。
不過就是一個陰靈,竟然還敢和她較上勁了。
秦桑嘴角勾起,一絲甜蜜的笑出現在她臉頰上,她的聲音也甜甜蜜蜜,輕輕柔柔,比三月的春風更加醉人:“不乖的話,可是要受懲罰的呀。”
呀字才出口,乾坤鏡的虛影就出現在半空中。
乾坤鏡身上散發出萬道金光。
一道道金光射進柿子樹內,將樹內的陰靈緊緊的縛住,叫它掙紮不得半分。
而它吸收來的呂家的氣運磅礴的,氣勢不可逆的,洪流一般被召喚出來,那些氣運被乾坤鏡吸收,又一點點的歸入呂家兄弟體內。
呂家兄弟本就是大富大貴的命格,再加上他們又是幾世的善人轉世,氣運中帶著紫氣是理所當然的。
可是,當這些紫色的氣運一點點歸入呂家兄弟體內時,秦桑卻發現,還有一絲彆樣的氣運。
這絲氣運帶著點點的金光。
她的笑容更加甜美動人,像是陳年老酒一樣,醉人的緊。
“原來是這樣的,真的很不乖啊,既然如此,可彆怪我真的法滅了你哦。”
秦桑看了乾坤鏡一眼,直接將陰靈體內的氣運全部召出,再一點那棵柿子樹,心意和乾坤鏡相通:“去。”
一個去字道出,乾坤鏡中的萬道金光如刀子一樣,迅速的削弱著陰靈身上的陰氣。
淒厲的痛哭聲傳出來,真的太擾人清靜了。
秦桑有點不耐煩,她笑了笑,對呂家兄弟道:“舅舅,你們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