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婦聯的白主任。”
跟著過來的曹警官給衛素芬介紹:“這件事情涉及到很多頑固的思想,還有重男輕女的事情也在裡邊,白主任就過來看看,也順便了解一下情況。”
衛素芬過去和白主任握手:“俺的事情勞動了你們這麼些人,真不好意思。”
白主任笑了笑:“婦聯做的就是婦女工作,有啥勞動不勞動的,剛才衛同誌的話說的好,說出了咱們女同誌的骨氣,該叫所有的還遭受迫害的女同誌聽一聽。”
衛素芬不好意思的低了頭。
“領導,領導你幫俺說說。”
徐忠華站起來哀求的看著白主任:“兩口子哪有不爭吵的,俺家媳婦咋就說離婚就要離婚了,您幫俺勸一勸。”
白主任看向衛素芬。
衛素芬十分堅定道:“領導,這婚俺是離定了。”
白主任沒有勸衛素芬,而是對曹警官道:“曹同誌,徐家老太太的事情俺也了解了,這事也涉及到許多古舊思想,這是堅決不能容許的,她犯了罪,法律是公正的,該怎麼判就怎麼判,至於說衛同誌離婚的事情,有俺們婦聯管著呢。”
“這是自然的。”曹警官笑了笑:“衛同誌已經錄好口供了,您看……”
衛素芬趕緊道:“俺跟領導走,俺,俺得跟領導請教一下這婚怎麼離。”
白主任點頭,帶了衛素芬和婦聯的幾個同誌就走。
徐忠華還不死心,也跟了出去。
當著婦聯同誌的麵,衛素芬肯定不會打徐忠華的。
她隻是平靜的說:“徐同誌,我們的婚姻已經過到了頭,沒有任何挽回的必要了,你不要再跟著俺了,你回吧,等著離婚吧。”
徐忠華哭了。
他的眼睛紅通通的,眼淚一個勁的往下掉:“素芬,咋就到了這一步了?就是個小丫頭片子,沒了就沒了,咋就離婚呢?”
白主任突然回頭看了徐忠華一眼。
那一眼中是滿滿的寒意,嚇的徐忠華打個哆嗦。
“徐同誌,你這句話很有問題,你的思想很頑固啊,看起來,俺得去跟你們廠領導說一說,讓這樣思想不正常的同誌在廠裡工作,恐怕將來要出問題的。”
這一句話嚇的徐忠華再不敢跟著了。
秦桑此時已經在家裡吃完了晚飯。
她回到屋裡的時候心情複雜,不知道是傷懷還是高興。
高興的是她幫到了衛素芬,讓衛素芬能夠擺脫那麼叫人心寒的一家人,能夠重新開始生活。
傷懷的卻是衛素芬女兒的事情不隻一件。
這麼多年了,不管是在農村還是在城市,重男輕女,殺死才出生女孩的事情屢屢發生,一直到現在,還在不斷的上演著這樣的悲劇。
身為一個女子,秦桑感覺特彆的悲哀。
女人又怎麼了?難道說,就因為身為女人,就必須比男人低一頭?
女人,生來就帶著原罪?
她想到她穿越的那無數世裡,不知道多少世因為身為女子就被看不起,她身為寵妃時,山河破碎的責任背在了她身上,她背負了後世無數的罵名。
她身為農女的時候,被苛責被辱罵,被逼為了兄弟而賣身,雖然她反抗了,也反抗成功了,可是,至死她都沒有扭轉那一家人的想法。
秦桑如今想來,好多世她因為身為女人,就必須過的特彆的辛苦,後來有一世,她一氣之下造了反,自己也當了女皇,可還是遭受到許多的詬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