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一個隱在暗處的敵人無孔不入的算計他們一家。
幾十年前甚至於更早就開始排兵布陣,對於他們無所不用其極,秦桑就覺得心膽俱寒。
明麵上的敵人她向來不懼。
看不到的敵人,那才是最為防不勝防的呀。
穩住心神,秦桑接著往下看。
沈宜告訴她關於鐘家的事情,也隻是沈宜當年在鐘家的時候所發生的事情,至於沈宜離開之後鐘家怎麼樣了,這些連沈宜都不知道,更不要說秦桑了。
她對於鐘家後邊發生的事情也特彆好奇的。
資料後邊的記載就很簡短了。
大概也是因為鐘家子弟越來越不成器的原因吧。
上麵記載沈氏隻生一女名為鐘容,鐘容後邊嫁到了段家。
段家當年也十分的興旺,從政從軍從商的全都有,隻是鐘容所嫁的是段家的幼子段岸。
這個段岸外邊看似彬彬有禮,溫文爾雅,可內裡卻是個草包。
他隻會吃喝玩樂,除此之外文不成武不就。
更可惡的是他風流花心,還特彆喜歡淩虐女子。
資料上也隻記載了短短的幾行,可從這幾行文字可以看得出鐘容婚後的日子特彆不好過。
秦桑猜度著,當年沈月桐為了給鐘容找這麼一門婚事,肯定也費了好多的心機手段吧。
這個沈月桐行事倒真的是乾淨果決的很,也很有幾分沈家人的樣子。
相比較而言,沈宜比沈月桐就差了好些。
這也可能和家教以及眼界有關係的。
除去鐘容,資料上後邊還對沈月桐有一段描寫。
上麵記錄著沈氏自鐘容出嫁之後就深居簡出,隔兩年,終是對鐘俞忍無可忍,最終登報離婚,離婚之後,沈氏帶著嫁妝離開鐘家,最終卻了哪裡終不可知。
自沈氏離開鐘家之後,鐘家就開始敗落下來。
先是鐘老爺子病重而亡,鐘家失了支柱,再就是鐘俞對於理財很不在行,沒用多長時間就把鐘家積累的財富花用個一乾二淨。
其間,鐘容因為受不了段岸的折磨幾次跑回娘家找鐘俞做主。
那時候鐘家已經徹底的沒了體麵,鐘俞就算是想替鐘容討個公道也是沒辦法做到的,隻能忍痛勸說鐘容忍耐。
其後,鐘俞之子鐘宿在人引誘之下開始吸大煙,又沾了賭博的毛病,為了吸大煙偷偷把家裡的老物件拿去典當。
在鐘俞病重之後,鐘宿更是肆無忌憚,不但把家裡的一些老物件變賣,就是老宅子也賣了,鐘俞是叫鐘宿給活活氣死的。
至於說鐘宿後來怎麼樣,鐘宿的後輩去了哪裡,這些資料上隻有隻言便語。
上麵隻記錄了鐘宿變了房子地之後又變了媳婦,他的兒子好像也送了人,他最後也是貧寒交加而去。
至於彆的,就再沒有了。
秦桑看完了那些資料,揉了揉有些發酸的眼眶,沉吟片刻道:“段家?鐘家?這其中有什麼聯係?”
簡西城耳尖的聽到了:“段家?哪個段家?”
秦桑翻出關於鐘容的那些給他看:“鐘家嫡女鐘容所嫁的段家。”
簡西城看到那段記載神色微僵。
“怎麼?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