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茫無儘的大山中,月光灑下,卻被高大的樹木遮住,使得樹下的叢林中一片黑暗。
須發皆白的老者就坐在一棵高大的樹下。
他嘴角帶著一絲說不出來的邪意的笑。
在他身前擺了兩個木人,如果能夠看得清的話,就知道這兩個木人是一男一女。
每一個木人身上都貼了一張字條,上麵寫了生辰八字,木人的頭上還纏了一根頭發。
老者口中念念有詞。
“時辰到了,他們的煎熬也該夠了。”
他笑了笑,右手往地上一拍:“魂來也。”
一陣狂風刮過,周圍的樹枝也跟著動了起來。
隻是,並沒有一絲一毫魂魄被拘來的樣子。
老者眼神微暗,雙手飛快的動著,他結了個印朝木人身上打去。
“還不快來。”
可是,木人仍舊一動不動。
非但木人沒動,老者還吐出一口血來。
醫院中,呂國安已經很困了,可他還是打起精神來盯著那盞油燈。
一陣風吹來,吹的燈火搖曳,眼看著火光越來越微弱。
呂國安驚呼一聲:“小雅,關窗子。”
秦雅飛快的把窗戶關好。
屋子裡就是一片悶熱。
可這時候兩個人都顧不上熱,誰也不會埋怨屋子裡的氣悶。
他們都緊張的盯著那盞油燈。
看著燈光再次亮了起來,秦雅才鬆了口氣。
她轉過頭,就看到呂國強和衛素芬身上升起淡淡的虛影,虛影才動,兩個人額頭上就有一道光閃過,然後,兩道虛影被牢牢的縛住,又被拽回兩個人身體裡。
看到這一切,秦雅嚇的捂住嘴巴防止自己尖叫出聲。
“小舅。”秦雅挪到呂國安身邊。
她挨著呂國安坐下心裡才安定了一些:“剛才,剛才好像是大舅和舅媽的魂魄離體了。”
呂國安沒注意到,聽秦雅說起也是一驚:“他們沒事吧?”
秦雅搖頭:“沒事的,魂沒有被拘走。”
叢林中,老者麵色難看,他再次做法。
這次並沒有急著拘魂,而是從懷中拿了一個黑漆漆的瓶子。
他把瓶口打開,瓶子裡就出現一片黑霧。
黑霧從瓶中出來,漸漸化作人形。
老者就吩咐一聲:“去,看看這兩個人是什麼情形。”
那個黑色的人形就朝南邊疾射而去。
隻是,黑色的人影才離開老者身邊,就被一道金色的光網網住。
老者一驚:“誰?”
金色的光網越收越影,黑影疼的吱呀亂叫,老者臉上表情沉痛難堪:“是誰?鬼鬼祟祟的做什麼?”
“嗬!”
一道冷笑聲傳來:“你一個邪修竟然說彆人鬼鬼祟祟?”
這個聲音傳出,緊接著,月光就突破了密密的樹葉灑下來,灑在地上形成一個圓形光影。
而一個女孩就踏著月光緩步過來。
女孩烏黑的長發綁在腦後,露出一張小巧光潔的臉龐,她的臉形很好看,臉上五官更是叫人驚豔。
女孩穿著長褲和淺色的襯衣,衣服很新,款式也都符合這個時期。
女孩瘦瘦的,看著年紀也特彆小,應該還是個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