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西城低頭看向秦月,目光銳利了很多。
秦桑身體晃了兩下,看著秦月的時候,吃驚到神色俱變。
她看起來特彆害怕,一雙大大的眼睛眼瞼微垂,小臉變的有點蒼白,嘴角扯動兩下,給人一種想要哭又努力撐著的強作堅強的樣子。
“秦月,你怎麼了?”
秦桑低聲問了一句:“你怎麼變成這樣了?誰打你了?”
“是劉建國。”秦月又嗑了個頭:“小桑,我求求你勸一下劉建國好不好?你叫他彆再打我了行不行?彆人說他總是不聽,你跟他說他一定會聽的。”
秦月說著話哭了起來:“我快被他打死了,他現在每天喝酒,喝醉了就念著你的名字,還打我,說,說……”
秦桑驚的後退了兩步,她一臉的不敢置信,身體晃蕩兩下險些摔倒。
簡西城扶了她一把,才讓她穩住了。
“你快彆說了。”秦桑聲音不輕不重,卻帶著點點顫音:“秦月,我知道你恨我,你媽進監獄的事情你一直都在怪我,可是……”
秦桑捂住臉,傷心的肩膀都一抽一抽的:“我媽媽現在都還神智不清呢,秦月,我又該怪誰呢?”
秦月心裡暗惱。
她在心裡大罵秦桑就是個賤貨,演起戲來比她還厲害,真是……怪不得能夠勾搭那麼多人。
“秦月。”秦桑拿開手,眼中有淚光閃爍:“你怪我我能理解,可是,你不能往劉建國同誌頭上潑臟水啊,他一直就很喜歡你,打小他就特彆願意跟你玩,你們結婚前幾天的時候他去看我奶,還跟我奶說能娶到你可高興了,這些你都不在意嗎?”
秦月氣的差點大罵出口。
她深吸了一口氣恨恨的瞪了秦桑一眼:“你……我叫他打成這樣了?你還替他說話,你們倆……”
秦桑眨了眨眼睛:“我是不願意你們夫妻有矛盾的,我也是一片好心,俗話還說呢,寧拆一座廟,不拆一樁婚,你去滿村的問問,誰家夫妻不打架的,難道說你們打了架,彆人就得勸你們離婚嗎?誰也不能這麼辦事呀,哪家不是勸和不勸離的,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她一副搞不明白的樣子:“秦月,你先起來,有事情好好說,大夥都在這兒看著呢,你和大家說說,你和劉建國同誌要是有什麼矛盾的話大家幫著解決一下,再不行你找五叔,或者去鎮上婦聯反映情況,你也是人民群眾中的一員,大家肯定會管你的。”
“是啊,秦月你先起來吧。”
“秦月,你有啥難事就說,誰還能看著不管。”
“秦月,劉建國為啥打你啊。”
秦桑沒有再理會秦月,而是轉過身抓住簡西城的胳膊急著解釋:“剛才秦月說的話都不是真的,她心裡怨恨我,見了我總沒好話,你彆往心裡去啊。”
秦桑那麼擔憂急切,看著簡西城的時候,眉眼間都帶著焦慮和害怕,她顯的那麼小心翼翼。
這在村裡的人看起來就是秦桑真的特彆在意她這個對象。
再加上簡西城確實長的好,條件也都擺在了那裡,大家都認為秦桑一定是很喜歡她這個對象的。
再想想秦月先前說的話,字字句句可都在指責秦桑,都在暗示秦桑和劉建國有一腿。
之前秦月可從來沒有那麼說過。
今天看見秦桑和她的對象了,就在人家跟前這麼胡言亂語的,這明顯就是有意的嘛,恐怕是看秦桑找了這麼好一對象,就想拆散人家。
大家又想到秦桑說的那句勸和不勸離,對秦月就更不待見了。
“我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
簡西城笑著對秦桑說。
他牽起秦桑的手:“我們走吧,先去給爺爺和叔叔上墳。”
“好。”秦桑羞怯怯的笑了一下,很乖順的跟著簡西城轉身要走。
“秦月,這次我非得打死你這個敗家娘們。”
劉建國手裡拿著根棍子從院子裡衝了出來。
他穿的衣服也顯的破舊,頭發也是亂糟糟的,胡子長了很長都沒刮,看起來挺不好的,不過,他身上一點酒味都沒有。
“建國,建國,有話好說啊。”
幾個男人攔住劉建國,生怕他把秦月打出個好歹來。
劉建國舉著棍子叫人攔腰抱住,他氣的額上青筋突起,眼睛都變成了血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