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輕描淡寫的看了秦月一眼。
這一眼卻讓秦月心裡一緊。
她低頭抹淚,說出來的話卻很堅決:“五叔,早點埋了吧,人都死了,早點入土為安好,再說,馬上就要過年了,再停屍幾天那可就正月了,大正月的我怎麼好再麻煩讓大家幫忙埋人啊。”
秦月這話說的也有道理,秦振平也說不了什麼。
“那就明天把人埋了吧。”他想了想說:“不過時間太緊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買到棺材。”
緊接著,他又問秦月:“家裡還有錢嗎?你拿錢出來給管事的人,裝裹什麼的也都得用錢呢。”
秦月從口袋裡摸出一些毛票來,又去滿屋子找錢。
秦桑就趁著秦月找錢的功夫對沈宜道:“奶,你要不要再看看劉建國?”
沈宜這會兒是真挺傷心的,想著明天劉建國就要入土了,就叫秦桑扶著她,想過去再看最後一眼。
秦振平這些人都開始忙活起來,也沒有人留意秦桑和沈宜。
秦桑扶著沈宜過去瞧了一眼。
她趁著沈宜注意到劉建國麵色青紫一片的時候,右手微微一勾,一道靈力就打入劉建國體內,另外,又有一道靈力將劉建國靈台處漸漸消散的那些光點彙聚起來打入他的身體內。
半空中有劉建國的虛影飄浮,看起來蒙昧無知。
秦桑朝那道虛影一指,一道光網就把虛影罩住,硬是強縛著他回到肉體之中。
這也是因為劉建國本身就是重生的緣故,他的命格早就已經變了,生死也已跳脫出來。
不然,秦桑可是不會出手的。
畢竟,出手救他所受到的懲罰比得的利益要大的多,那是極為不劃算的。
“建國這樣可不行。”沈宜看著劉建國臉上和身上都是臟汙一片,就把秦月叫過來:“你總不能看著你男人臟著身子入土吧,總得給他清洗一下,換身乾淨的衣裳吧。”
秦月臉上變色,嚇的連連後退:“奶,這……我不敢。”
沈宜冷哼了一聲,讓秦雅出去找秦振平,讓他安排人幫劉建國清洗換衣。
秦雅瞪了秦月一眼出去。
秦雅這時候是挺瞧不起秦月的。
甭管秦月和劉建國的親事是怎麼成的,可畢竟兩個人是夫妻,現在劉建國人沒了,於情於理,秦月都該把他的後事安排好。
像這種為死者清洗換衣的事情,本來秦月就不用人說自己做了。
可是她呢?
彆人都提出來了,她還用什麼害怕的借口推辭,真的是挺無情無義的。
秦桑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一雙清澈明媚的大眼睛看向秦月:“秦月,剛才我和我奶看了劉建國,我怎麼瞧著他都不像是自己死的呢?我覺得他是被人害死的,你有沒有發現什麼不正常的地方?”
秦月臉色瞬間慘白起來。
她連連退了好幾步:“什,什麼不正常的地方?我回來的時候他就沒了。”
“哦?”秦桑挑了挑眉:“是這樣嗎?我怎麼看著你有點做賊心虛的樣子呢?你確定不是你害了劉建國?”
“你胡說什麼。”秦月尖叫了一聲,一臉憤怒的伸手指著秦桑:“你胡說什麼,你彆想往我身上潑臟水,是,我是不如你,你現在可風光了,可你就算是再考幾個省狀元,也不能這麼汙蔑人的。”
“你吵什麼。”
沈宜也有了幾分怒火,大聲的喝斥秦月:“是或不是自有公論,你沒照顧好你男人,讓他給悶死了你還有理了不成。”
秦月看向沈宜,滿心的惱怒:“你們是一家人,肯定都要槍口一致對外的吧,現在兩個人欺負我一個,真是厲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