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年白雪飄飄的山頂,一座冰造的屋子掩在白雪之中不易被人發現。
屋子裡坐著一位穿著雪白長袍的女子。
女子雪膚花顏,看起來分外的美麗。
隻是她的神色有些陰鬱,眼神中也帶著一絲邪氣,看起來並不是什麼清明之人。
她身前跪了一個年輕的女子。
“師傅,秦月進了監獄。”
本來靜靜打坐的白衣女子突然間出手,冰屋就這麼瞬間崩塌。
不過,不管是白衣女子還是她的徒弟都沒有任何的損傷。
兩個人就在一片冰雪中,一個坐一個跪。
“怎麼回事?”
白衣女子的聲音也是清清冷冷的。
“那個蠢貨。”年輕的女子提起秦月來還是一臉怒氣:“讓她對會秦桑,她反倒和一個鄉間野小子較上勁了,非但沒有損害秦桑一星一點,還因為那個野小子被判了無期徒刑。”
白衣女子輕輕的閉上眼睛:“不過是把刀子罷了,既然壞了,扔掉就是,不必很在意。”
“是。”年輕的女子垂頭恭敬的受教。
“秦桑如今怎麼樣了?”
“她……”
“說。”白衣女子神色轉厲。
年輕女子的頭垂的更低,同時因為害怕身體有些微的顫抖:“她參加高考,以隻差一分滿分的成績考取了省狀元,還被京大物理係錄取,還有,她的兩個舅舅還有舅媽都考上了京城的大學,她結交的幾個朋友也都上了大學。”
“該死。”白衣女子牙縫裡蹦出兩個字來:“她怎麼總是這樣一帆風順?”
“師傅?”年輕女子抬頭疑惑的看著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長身站起,站在冰雪之中遙望遠方:“果然是能夠開啟乾坤鏡的人呢。”
年輕女子就更加不解。
白衣女子頭也沒回,悠然長歎:“曆來能夠開啟乾坤鏡的人都是有福運在身的,這個秦桑……還真不好對付呢。”
“咱們怎麼辦?”年輕女子有些焦急。
白衣女子回身把年輕女子扶了起來:“這個秦桑有些邪門,現在咱們不易妄動,等我問過主人再做決定。”
年輕女子垂首:“是。”
白衣女子站了一會兒又問:“那個簡西城呢?”
年輕女子輕聲道:“似乎是在做什麼秘密的實驗,並不知道去向。”
“嗬嗬。”白衣女子輕笑了一聲:“以前真是低估了他們,派出去的都是庸才,蠢才,原以為憑借一些小手段就能奪回乾坤鏡,現在看來,是我們太過輕敵了,也罷,這一次為師就讓那個秦桑和簡西城四麵楚歌,十麵埋伏,我倒是好奇他們如何解決。”
“師傅的意思?”
年輕女子看了白衣女子一眼,又嚇的垂了頭。
“我會和其他人聯係,這一回,可要無所不用其極了。”
白衣女子輕聲低喃:“那可是乾坤鏡呢,這世上誰不想要,先天靈寶啊,便是神都眼熱呢。”
年輕女子聽了這話,突然間就想到一句話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這秦桑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倒黴。
能夠讓乾坤鏡認主,真可謂是特彆幸運,可是,也正因為乾坤鏡被這麼多人惦記迫害,也算是倒黴吧。
等到年輕女子離開之後,白衣女子轉向了雪山深處。
她很快進入一處秘境,在那裡,把一張靈符扔向虛空之中。
靈符消失,她開始輕聲訴說:“主子,屬下無能,並未能分開秦桑和簡西城,也未能奪得乾坤鏡……”
許久之後,虛空中閃出幾行文字來,白衣女子看了激動不已。